閔惟秀還來不及阻攔,姜硯之已經搭了梯子,自顧自的爬了下來。
竟然有這樣的人,連別人家的閑事都要管,簡直堪比三姑六婆。
不過燒紙是一小會兒的事,閔惟秀不想錯過,也顧不得姜硯之,快速的跟著安喜朝著那方向走去。
閔惟秀尋了叢樹,剛蹲下來,就覺自己的鞋面上有什麼東西在,低頭一看,只見姜硯之的一只手擱在的繡花鞋上,正在瑟瑟發抖。
這個不要臉的
“你做什麼”
姜硯之低了聲音,哆哆嗦嗦的說道,“武國公府都不靈了啊,有有有鬼,就在他們燒紙的那棵大槐樹下。”
閔惟秀了眼睛,只見銀屏蹲在地上燒紙,閔老夫人拿著帕子著淚,中喃喃的不知道說些什麼,二房的叔叔閔文正面無表的盯著火盆子。
哪里有什麼鬼
但是看姜硯之的模樣,不像是在說假話。
“那人那鬼長什麼模樣”
姜硯之眨了眨眼睛,“是個男鬼,臉圓圓的,看上去有些眼,好似在哪里見過。應該是四十來歲,兩只眼睛睜得圓鼓鼓的,發黑,就我多年見鬼的經驗來看,這應該是一個中毒而死的鬼。”
“衫很奇怪,是下人的打扮,但是用料十分的講究,多半生前是個管事,或者說了主家的賞。”
閔惟秀有些意外,以為姜硯之就是個草包,沒有想到肚子里還有幾分料。
再一想到,他如今在開封府主管著刑律,便又覺得不足為奇起來。
“那鬼現在在做什麼”
姜硯之聞言神奇有些古怪,“他正抱著樹嚶嚶嚶的哭呢,一地的金山銀山,偶爾彎腰,撿了幾個揣進兜里。”
蹲在一旁的安喜手腳冰涼,覺背后涼風嗖嗖的,小娘在同三大王說什麼
怎麼半句都聽不懂呢
總覺得,自己個還是不懂的好
閔惟秀若有所思起來,不覺得,這是什麼巧合,閔老夫人領著兒子來這大槐樹下燒紙,剛好就來了一個過路的孤魂野鬼在這里抱樹哭。只能說,閔老夫人祭奠的就是這個人。
那麼,這個人是誰呢
閔惟秀心中毫無頭緒,長這麼大,都沒有見過閔老夫人娘家有什麼人來過,老夫人也從來不講過去的事。
正在這個時候,一大堆的紙錢已經燒完了。
閔二叔一言不發的扶了紅著眼睛的閔老夫人回去,銀屏則蹲在地上,有條不紊的收拾殘局。
待銀屏也走了,姜硯之立馬站起來,扯了閔惟秀的袖,“咱們快走吧,瘆人得很。”
閔惟秀一掌拍在姜硯之的背上,“你去問問他是誰”
姜硯之拔就想跑,開玩笑,他雖然能見鬼,可也很怕鬼好不好還跟他說話呢
可他去問的人是閔五啊,姜硯之強忍住了害怕,咳了咳,“小王問鬼問得多了,你瞧好了啊”
他說著,一邁,險些癱倒在地,娘啊,還是很害怕啊
可是人在后,怎麼能慫
姜硯之握著脖子上掛著的玉觀音,朝著大槐樹走了過去,好在閔惟秀也跟了上來。
“你是
誰為什麼在這里”
一陣涼風吹過,安喜覺得更冷了。
姜硯之訕訕的回過頭來,笑道:“不理會我,只不過一直用手指著樹底下。我懷疑這樹下埋了什麼東西,據小王多年見鬼的經驗判斷,他應該是被埋在這棵樹底下了。”
“三大王,那人的額間,是不是有一顆紅的痣”安喜突然問道。
姜硯之仔細的看了看,點了點頭。
安喜遲疑了片刻,說道:“那應該是咱們這府中以前的那位李管家了。我聽我阿娘那一輩的人提過,說李管家子溫和,是個讀書人,因為家中遭了難,才淪落了奴籍,老國公很賞識他,就讓他在府中當管事了。”
“李管家生得好,待人又和善,后來恢復了科舉之后。老夫人做主,放了他出府,讓他回原籍考科舉去了。我阿娘還經常念叨,說嫁給他的那位春妮,可真是命好,指不定都當上夫人了。”
“沒有想到,李管家竟然變鬼了。”安喜說著,有些唏噓。
閔惟秀從的話語中聽出了未盡之言,這個李管家當初肯定是下人中的一清流,迷倒了萬千丫頭啊
閔惟秀想著,深深的看了那棵大樹一眼,可還是什麼都沒有瞧見。
姜硯之見狀,咳了咳,“我從大慶百鬼夜行上看到過,如果把牛眼淚抹在自己的眼睛上,那就能夠看見鬼了。閔五你若是想見鬼,咱們去弄牛眼淚吧。”
“大慶百鬼夜行那是什麼書,我怎麼從來沒有讀過”
姜硯之得意洋洋的起了脯,“那是大慶時期,鄧康王的手札,全世界只獨一份的,藏在我的書房里呢不過閔五你若是想看,我明兒就拿給你。”
閔惟秀不知道說什麼好。
姜硯之此時已經踱著步子,歡快的朝著前走了,猶如在自己家的后花園一般,哪里還有半點怕鬼的模樣,“你們府中有牛沒有咱們現在就去弄牛眼淚吧。”
安喜眼睛一亮,“有的有的,廚上就有,國公爺吃牛。”
雖然大陳明令止吃耕牛,但是對于臣而言,這種東西,宛如狗屁,統統無視
姜硯之樂呵了,“前頭帶路。”
閔惟秀皺了皺眉頭,“三大王,那咱們要怎麼樣才能夠讓牛流眼淚呢”
一炷香的時間過后,姜硯之對著牛圈里的牛,抓耳撓腮,面紅耳赤。
“這頭牛天生樂觀,不喜歡哭,還有別的牛麼”
閔惟秀翻了個白眼兒,別人拿個盆子放在你的眼睛邊上,你要是流得出眼淚,算我輸
姜硯之咳了咳,“牛啊牛啊,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從前有一頭牛名大黃,有一日到河邊去飲水,結果發現湖中有七個小仙在洗澡。他覺得其中最小的那個名織的小仙,生得十分的麗。”
“于是就走到湖中,同織一道兒跳舞。織很快就上了大黃。別的小仙都回天庭去了,只有織為了大黃留了下來。可是這個時候,大黃的主人來了,主人貪圖織貌,便強娶了。”
“大黃是一頭牛,有什麼辦法呢只能嗷嗷哭,他救不了織。主人迎娶織,家中貧窮,沒有什麼可以宴賓客,只有牛一條,便果斷的將大黃給殺了織大哭,喊著牛郎牛郎主人一喜,我正是姓牛,人稱牛二郎,原來咱們是兩相悅啊”
“牛啊,你聽了這麼慘絕人寰的故事,咋還不哭呢”
晏之“病”中驚坐起:這個女人真是陰魂不散!!大哥:王爺,我家小妹,柔弱不能自理,有勞王爺多多照拂。二哥:為兄準備了幾個面首,隨你一同進王府侍奉左右。三哥:這撩夫可不能莽撞,為兄幫你給妹夫寫封情書。四哥:呸,想留住男人的心,需得留住男人的胃。咱們家的廚子,明日就給你送去。五哥:可這……一直不圓房總是不妥,宮中的秘藥我給你備下了。六哥:他蕭家的江山都是陸家打下的,這人忒不識好歹!休了他哥哥養你!陸挽瀾:御夫,還得看手里的鞭子!蕭晏之:天堂有路你不走,既白白送上門來,本王只好笑納了。陸挽瀾越發覺得,之前還一副病嬌模樣的蕭晏之,最近看自己的眼神總是透露出餓狼般的兇光。陸挽瀾:王爺,我,我要回家……蕭晏之:你以為燕王府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不過,燕王妃當膩了,當皇后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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