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悄悄豎起了耳朵,宋子恆慢條斯理的喝完湯,用帕子了,這才道:「甘草平味甘,有補脾益氣、清熱解毒之功效,日常食用並無大礙,注意別過量就好。」
宋小妹這才放心下來,喜滋滋的點頭:「那敢好,明兒我繼續做,三嫂說了,今天是做的匆忙,如果能在井裏吊上一兩個時辰,味道會更好。」
宋子恆挑眉:「這酸梅湯在井水中吊過了?難怪喝起來有些涼。」
宋小妹點頭,隨後又問:「你知道這是哪邊的吃食不?這麼好吃的東西,我以前竟沒聽過。」
「縣裏就有賣,不過用的是楊梅,也沒放山楂也甘草,口味到底有些單一。」
「三嫂家的廚子真厲害,這手藝都可以去外面擺攤了。」
宋子恆笑了笑,沒說話,李氏眼珠子一轉,狀似無意的過來道:「弟妹子閑散,很多事都不上心,竟知道這些,也是奇了。」
宋小妹不樂意了,如今跟三嫂的好,二嫂當著三哥的面說三嫂在家什麼都不幹,實為過分,於是道:「二嫂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三嫂娘家有廚子,幹活有丫鬟,原就無事可做。」
李氏被不輕不重的噎了一下,臉上有些不好,索直白道:「我只是好奇,弟妹連活都不會幹,怎會知道這麼多。」
「那些吃食都是娘家廚子教的啊,不稀奇吧?」宋小妹認定了二嫂在找茬。
「這廚子有這本事,又知曉這麼多,在外面做什麼不好,給人家做廚子?」
「這……」宋小妹一時語塞,不由得看向宋子恆,宋子恆微微一笑:「二嫂多慮了,岳父當年走南闖北,見識廣闊,娘子耳濡目染知道一二,實屬正常。」
「你哥真這麼說?」蘇婉抬頭看著宋小妹。
「我保證一個字都沒落下。」宋小妹道,「然後二嫂就無話可說的走了,那臉可好看。」宋小妹如果在現代,就知道二嫂挑唆不反被無視的行為「打臉」了。
蘇婉面上笑著,心中卻有些打鼓,這李氏話里話外雖有挑撥離間之嫌,但也不是無事生非,宋子恆心機深,外表看起來一派自然,誰知道他有沒有對自己起疑?也是這些天過得滋潤,太大意了。
蘇婉決定低調幾天。
午時,宋家下地幹活的人都回來了,洗了臉陸續到了桌前,二娃掃了眼桌上,頓時有些失:「怎麼又是這幾個菜,三嬸,都好幾天沒換花樣了!」
「換花樣倒是不難,就怕有人放下碗,轉就開始編排人,我才不做被狗咬的呂賓。」蘇婉雖然意有所指,眼神卻毫不避諱的看向李氏。
李氏本就心虛,聽到蘇婉這話立刻炸了:「你罵誰是狗?」
蘇婉端了碗坐下,看都沒看一眼:「誰心虛誰是唄。」
李氏暴脾氣,雙眼一瞪雙手叉腰,很有些準備大撕一場的架勢,只是宋母臉不善的瞥了一眼:「怎麼回事?」
李氏頓時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氣勢全無,不說話,蘇婉也端著碗不說話,不忿的緒卻表現得很明顯,宋母看向李氏:「老二家的,你來說。」
「我,我就是多說了兩句罷了,弟妹不高興可以直接和我說,怎麼能罵我狗咬人?」說到後面,李氏覺得底氣足了,一,「一家人怎麼能說這種話,哪天爹娘要是說了幾句,是不是也……」
「你閉吧!」宋有福暴喝一聲,拳頭握得的,如果不是當著家人面,只怕耳就送上去了,「就你整天生事,弟妹見我們辛苦,換著花樣做點吃食犒勞大家,礙著你什麼事了?」
宋老爹住兒子,「當著孩子的面,你也說幾句。」
李氏一聽,覺得公爹是在向著自己,頓時梗著脖子沖宋有福道:「我不過是說兩句,直接罵我是狗,到底誰有理?」
蘇婉似是嫌戲不夠看,嗤笑一聲,懶洋洋的看著李氏:「我可沒說,二嫂自己非要應,哪能賴我。」
宋子恆不聲的瞥了蘇婉一眼,卻沒說話,夾了一筷子菜放碗裏,似是閉上。蘇婉果然就不吱聲開始吃飯了。
做大嫂的張氏拉住李氏:「這事確實是你不對,三弟妹為我們著想,弄些吃食,你怎麼能說呢?不過都是一家人,快道了歉,三弟妹也不會介意的。」張氏心說這要換了三弟妹以前那脾氣,哪會上罵,直接回娘家喊了人過來教訓了,二弟妹見三弟妹近來脾氣好許多,就把人當花貓呢,忒不知事了點,現在踢到鐵板了能怪誰。
宋有福瞪了李氏一眼:「還不給弟妹道歉,你想滾回娘家不?」
發現二嫂三嫂有撕跡象,宋小妹當機立斷把幾個孩子、包括大娃二娃都進了廚房,現在廳里就這些大人,除了宋有福夫妻還站著以外,其他人早已坐上了桌,撕主角之一的蘇婉非常淡定的吃著飯,正是這副事不關己的態度,越讓李氏覺得到了輕視,道歉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倒是宋子恆輕輕一笑,道:「罵人卻是娘子不對,不過二嫂也知道,一時快,說完就放下了,二嫂聽聽就過罷,別放在心上,傷了一家人和氣倒不了。」
蘇婉在宋子恆的眼神下,不不願的抬頭看了李氏一眼,道:「是我說話過分了,二嫂別介意啊。」
「要不是自己生事,弟妹也不至於說。」宋有福表緩和了許多,看著李氏道,「還不道歉。」
有了宋子恆遞的臺階,李氏下得倒也不艱難,心想是蘇婉先認的錯,自己不過是為了一家和氣才服,並不丟臉,做完心理建設,才不不願的道了歉。廳里安靜下來,宋小妹也帶了幾個小輩回大廳吃飯。
飯後,宋母把蘇婉去屋裏,塞給一串銅錢,大概有十多二十個,「別理你二嫂,想吃什麼,拿錢去買就是,以後的飯菜,還是你與小妹決定罷。」
蘇婉臉上倒是笑了,卻要把錢還回去:「只是決定菜式罷了,娘給我錢幹嘛。」
「雖然不多,割塊是盡夠的,拿著罷,哪能每次加菜都從你私房出。」
「才幾個錢,哪值得娘惦記。」
「娘知道你是好孩子,孝順爹娘,你的心我領了,不過咱們又沒分家,你一出就是出一家子的份……」
蘇婉擺手,傻大姐的形象深人心:「那也不值幾個錢,相公說兄長們供他上學是吃了苦的,我也激不盡。」
宋母卻依舊堅定:「我原不該說,但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你也該懂的。」
李氏先時見婆母喊蘇婉進屋,認為婆母是顧忌蘇婉面子,才私下告誡,便在門外等著看戲,誰料一刻鐘后蘇婉出來,臉上並無任何不悅,手中卻還拿著東西,看見后馬上藏進了袖口,李氏眼尖的看清是一串銅錢,原還幸災樂禍的臉,立刻變了模樣,偏蘇婉還衝一笑,李氏於是知道就是故意讓自己知道的,想顯擺婆婆對的好,刺激自己。
李氏心說絕不能讓如願,就當沒看到,冷哼了一聲,扭進了屋。雖是打定了主意,心頭仍有幾分意難平,公婆實在偏心,兒子裏偏心老三,那也沒法子,老三聰明會念書,看著是個有大前程的,可媳婦裏頭偏心老大家的,原就不忿,老大家的除了會說幾句漂亮話,還有啥用?現在連混不吝的蘇氏都能得他們青眼,就從來看不到自己家!
李氏越想越氣,關門的時候使了五力,門板一聲巨響,把睡中的三娃嚇得哭了一聲,宋有福抬頭一瞪:「你又出什麼麼蛾子!」
李氏被瞪得脖子一說,十的不忿倒去了一大半,見丈夫對自己不耐煩了,也不敢多舌,見大妞和二妞坐在那裏翻繩,過去罵道:「玩玩玩,整日就會玩,老娘被人欺負了也不見你們吭聲!」
大妞二妞雖是李氏生的,卻是宋小妹一手帶大,子倒不隨們娘,大妞作為孩中的老大,因著是兒,娘生三娃之前過不氣,說是溫,實則有些逆來順,李氏一罵就低著頭不敢作聲了,倒是二妞活潑些,看著娘:「誰惹娘生氣了?」
「還能有誰,不就是你們的好三嬸!」
大妞了角,猶豫的道:「三嬸……三嬸平日對我們都不錯……」
「是啊,三嬸經常拿錢給我們買零吃呢,可好了!」
李氏氣得直翻白眼:「你們兩個倒霉催的,幾個吃的就把你們收買了,連娘都不認了?早知如此,生你們還不如生個棒槌!」
「跟孩子說這個幹嗎?」宋有福白了李氏一眼,「說孩子被收買,以後弟妹給孩子買的頭花簪子你別拿了自己用!」
「我這不是為們好,們年紀還小,哪能學那些人打扮的花枝招展,一看就不是好人家出來的……」李氏氣弱了許多。
「有完沒完?你還睡不睡了!」宋有福一聲喝,李氏徹底消了聲,宋老二屋子安靜下來了。
外面,蘇婉把李氏氣走了,抬頭就看到宋子恆站在屋門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蘇婉瞪大眼睛,非常配合的做出的表。
宋子恆:……
這畫風變得太快就像龍捲風……
...
穿越這檔事,一回生兩回熟,穿著穿著也就習慣了。 李君苒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因為在家看個小說就穿進正在看的某篇末世文裡。更沒想到的是自己還沒來得及適應大環境,考慮是不是一腳踹掉那個討厭的官配楠竹,她就被文中頭號惡毒女配給整死了,可謂是有史以來最短命的炮灰女主,僅僅活了三秒鐘。 再次複活,來到了陌生的架空朝代,本以為這一回可以安安靜靜地待在鄉下種田再過幾年找個看得順眼的小竹馬成親養包子,卻不想左有一心想著努力往上爬,最終目標母儀天下的穿越女,右有怨氣重生一心只想找渣男渣女複仇的原住女,前有在她家混吃騙喝的妖孽男,後有動不動能量不足要求充電的摳門系統。於是宅鬥宮鬥輪番上陣,隔三差五上演好戲。 李君苒淚流滿面的仰望天空,老天咱能不這麼玩成不?
農家娘子美又嬌:顧元元穿越了!穿成父母雙亡、被逼著熱孝出嫁的農家小姑娘。原以為娘家極品多,到了夫家才知道,極品更多!親人都是黑心腸,二房一家無長輩,做牛做馬受欺壓。這怎麼能忍?顧元元護家人,懟極品,虐渣渣,順便發家致富撩夫君。日子越過越滋潤,顧元元忽然發現,這夫君……來頭要不要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