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元真靈？

宋印又看了眼這在肩膀上玩耍的兩個小東西，它們就好像是一的，不管怎樣都不會分開。

「和混元天尊有關係？」他問道。

「何止是有關係...」

張飛玄深吸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傳說混元真靈是混元天尊豢養的靈，有此靈者，可百邪不侵，萬病不害，尤其是對於咱們丹派，練起丹來那才是事半功倍，每一爐都會是上品丹！」

他修道這些年，也只是聽過，從未見過。

但是這幅樣子，和傳說中的混元真靈大差不差了！

倒是宋印聽了，只是微蹙眉頭。

「就這？」

「啊？」張飛玄有些懵，趕忙急聲道：「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機緣啊！」

宋印搖搖頭：「我本就是無真，可以百邪不侵萬病不害，至於煉丹，以我大仙之資，我琢磨著我肯定能煉出上品丹來，這東西...」

宋印手將肩膀上的小東西拿下來，讓它們在手心玩耍，「似乎沒什麼作用。」

張飛玄張張，突然有種荒唐之。

這玩意兒只要是丹派哪個不想要，金老頭要是能有這個能開心到直接飛升，想那趙元化日日拜夜夜求，等的不就是有一日能有這個機緣嗎？

宋印來到這才多長時間啊，也就看到了供奉問了一遍，混元天尊居然就直接賜福了。

這天大的機緣，居然被宋印給嫌棄了！

「師兄，能否與我看一眼？」張飛玄強忍著口的衝，對宋印出微笑。

「拿去。」

宋印直接手一，毫不在意的遞給張飛玄。

後者手都在，正要接過，可那兩個小東西似乎發現了什麼，小小的軀在宋印出手的那一刻突然消失，如同了一般。

「嘻嘻...」

接著，隨著輕靈的笑聲響起，兩個小東西玩鬧著再次出現在宋印肩膀上。

「它們似乎不太願意...」

「啊...罷了，是我無緣，無緣。」張飛玄心中那升起的小心思立馬就被掐斷了。

混元真靈又嬉笑一聲，突然從宋印肩膀上沒，接著出現在了那鋪好的野菜上，兩個小東西在一起，四肢並用，居然挑揀起了這些葉菜，明明只有掌大小，抓東西倒是多，抱著這些東西往丹爐那一跳，就將其全扔進了丹爐。

接著，兩個小東西轉而看向宋印，四肢舞開來，像是在玩鬧，又像是在訴說著什麼。

「哦？這種組合...」

宋印走到丹爐那一看，微微點頭：「不錯，你選的煉丹組合與我不謀而合，可以煉一爐好丹，還是有點用的，省了我選藥材的功夫。」

兩個小東西似乎聽懂了，在丹爐邊沿蹦蹦跳跳的，一把跳進了丹爐，登時丹爐部青蘊升，如水一般粘稠，混元真靈在青氣之像是進了什麼遊樂場，在那些野菜藥材裏面暢遊搗，不亦樂乎。

「看來也是不需要水了。」

宋印出一笑意，他拿起丹爐頂蓋將其合上，轉頭道：「師弟，起丹火吧。」

張飛玄渾渾噩噩的，聽著宋印的話，只是下意識的結了個印，『熊』的一聲，丹爐底部便是升起了有些粘稠的火焰。

宋印盤坐在丹爐，雙手印，像是與丹爐產生了某種聯繫，隨著丹火搖曳不斷變化手上法印，而後在那閉目不了。

直到過了一會兒張飛玄打了個激靈，這才回過神來。

他著專心閉目煉丹的宋印，眼中閃過一不善。

若是現在手，是不是就可以免去生死危機了...

但這想法剛升起一就被他迅速掐掉。

誰知道這宋印還有什麼底牌沒出，就算沒有，就那個什麼無真，他可是親眼見到青蓮宗的那位『妖』，連劍都被這軀給崩碎了，論殺傷力，他還不一定有那妖強呢。

張飛玄搖頭苦笑，便也盤坐在那，看著宋印煉丹。

約莫一個時辰后，門外的天從濃墨轉淡，有些蒙蒙亮了。丹爐的火勢搖曳，而丹爐時不時傳來了嬉鬧聲，似乎是那混元真靈在這火焰上玩鬧的更兇，逐漸的，有青氣從丹爐冒出，氤氳在周邊。

張飛玄聳了聳鼻子，閃過一舒緩之。

這青氣散發出的藥力...很足！

丹法他張飛玄自然是會的，畢竟跟了金那麼久，只是不會人丹法，但若說煉丹，就算是師傅，也不可能每一爐都出好丹，尤其是用的還是野菜，加上一點零星的藥材...

沒等張飛玄細想，丹爐的火勢逐漸轉淡，極快的熄滅掉。

宋印猛然睜眼，二指往上一頂，「起！」

砰！

丹爐頂蓋飛起，濃郁的葯香伴隨著撲散出來的青氣四溢開，聞起來甚至讓人有些迷醉。

氣息聞起來，就已是不凡了...

混元真靈從丹爐邊沿探出頭來，獨眼騎在三上，攀爬而出，捧著一顆圓滾滾的丹藥。

丹藥渾圓如小球，如珍珠一般散發著蒙蒙輝，只不過是綠的...

看到那顆丹藥的瞬間，張飛玄就睜大了眼睛，驚呼道：「上品丹！」

這種澤，這種香氣...

上品丹無誤了！

可用野菜熬煉出來的好丹...

他本以為就算宋印再怎麼天資卓絕，能拿野菜和類東西，搭配點藥材，能煉出丹來就很不錯了，都這條件了就不要管什麼品相了。

哪怕是混元真靈在此，或許能出個有品相的丹藥。

但是上品丹...

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野菜煉出上品丹的啊！

混元真靈蹦蹦跳跳的從丹爐下去，像是獻寶一樣舉著丹藥朝宋印那邊遞。

宋印接過丹藥，瞧了一會兒，又起朝丹爐看去，「嗯...二十顆，暫時是夠了，這丹藥足以管師弟們的營養了。」

說著，他將手中那顆丹藥朝著張飛玄一扔。

張飛玄手忙腳的接過，不由自主的涌了一下結。

葯香四溢，氣息濃厚，這丹藥若是吃了，怕真的可以管到人之營養，還得是大大的管到！

不僅如此，饒是聞一下，張飛玄都能覺法力在涌，依靠這丹，怕是行氣修真起來，能起不作用。

這樣的丹，要分給那些平日裏他都不帶正眼瞧的弟子？！

「師兄？」張飛玄看向宋印，「這丹是不是太過珍貴了...」

「珍貴什麼？丹藥不就是給人吃的嗎？」

宋印掏出丹爐的丹藥，滿意的點點頭：「嗯...品相飽滿，是上品丹了，可以管人之所需，也能輔助行氣境地，就...野菜丹吧。」

張飛玄：「……」

「師兄，這丹藥看著就讓人覺得生機，萬競發...要不就生機丹吧？」他建議道。

宋印點點頭，「也行，好，再起一爐吧。」

話音剛落，混元真靈就行開來，繼續去挑揀剩餘的材料。

宋印瞧了它一眼，道：「這次我要給凡人吃的，不適合加行氣主要的藥材，你明白嗎？」

混元真靈蹦蹦跳跳，果真跳過了那幾株採摘的藥材，全去揀了野菜和一些，看得宋印直點頭。

這東西不錯，省了他很多事。

張飛玄面詫異：「師兄，這...凡人也要嗎？」

「當然。」

宋印理所當然的道：「不正是因為缺人所需營養之吃食，我才想出煉丹這法子的嘛，師弟們可以吃輔助行氣的，那些未曾鍊氣的人可不了這個，所以挑選材料時也要注意。」

他下山採集，不就是因為這個嗎。

「不是...」

這麼好的丹，給凡人煉不說，還得主減藥材，就為了讓凡人飽腹？！

「師兄，這否太過暴殄天...」張飛玄忍不住道。

只是話都沒講完，宋印就皺起眉頭，看了他一眼，「師弟，我們金仙門是正道宗門，既然答應了庇護凡人，那就做到底。仙人本是凡人做，若是連凡人都庇護不好，還修什麼仙求什麼道！好了，起丹火吧。」

他了一聲，發現無人回應，奇怪的朝那邊看去，只見張飛玄呆愣在那，面茫然。

「師弟？」宋印又了一聲。

「誒！」

張飛玄這才反應過來，應了一聲，打出法印，再起了一爐火。

眼見著宋印繼續盤坐煉丹，張飛玄面卻是越來越古怪。

「仙人本是凡人做...」

他咀嚼著這話，走到了偏殿外，看著蒙蒙亮的天空邊沿，逐漸升起一團通紅。

他站在那，呆立了好一會兒，旋即又搖搖頭，自嘲一笑。

「無稽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