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職明白。不過二皇子手，而上姑娘又自份，只怕此事不好辦！」暗的房間，著藏藍衫的隨侍青墨佇立房中。

正對面臨窗而坐的，是一襲白的三皇子蕭東離。開窗剛好能看到彼時上靖羽的窗口，只可惜現下已經人去樓空！

黑暗中，瞧不真切他的容貌，只有那一襲白尤為顯眼。黑暗中若螢火之，又似月輝之芒，平添了幾分鬱的淡雅。

房茶香四溢，他只坐在那裏，一圈又一圈的將鋼繞於手掌，作輕緩而優雅。

就像一幅潑墨山水畫，閑逸中著凌厲的筆鋒描繪。

頓了頓，青墨道，「那些人似乎是年家小姐……」

「你當他是吃素的？」蕭東離口吻淡然，「若我讓你故布疑陣，教我英雄救，你會不會自報家門？」

青墨一怔，緘默不語。

良久，青墨轉往外走，「卑職去把那些人帶來。」

「把帶回來又能怎樣？」蕭東離握了手中的鋼，「他素來乾淨利落不輸任何人，怎會有活口？」

「爺，該怎麼做？」青墨蹙眉，「若爺真的有意上姑娘，可以上奏皇上，請皇上賜婚。」

「我有軍功？」他問。

青墨不語。

蕭東離復問，「那麼我有個寵的貴妃母親？」

青墨搖頭。

輕笑一聲，他的話語中著微涼，「那麼，我還有什麼？父皇的寵？還是朝堂之權？」他彷彿自言自語，繼而低啞的乾笑兩聲，「後宮的子，沒有寵就不能活，前朝的皇子又何嘗不是？」

「爺，若能與丞相府聯姻，也許……」青墨遲疑了片刻。

蕭東離搖頭，笑而不語。

「爺不想娶上姑娘？」青墨不解，方才蕭東離親口說，唯不讓，怎麼……

深吸一口氣，蕭東離依舊搖頭。

很多事，多說無益。

青墨輕嘆一聲，「爺的劍氣天下第一，卻始終不得皇上青眼。皇上鍾二皇子勝過太子，更勝過三爺您，這局勢長此下去，委實不容樂觀。」

「曾經我也以為坐擁天下是件極好的事，可是……」他頓了頓，低頭苦笑兩聲，扭頭著案前擺著的一管玉簫。白玉為簫，通玲瓏。

「爺的意思是？」青墨蹙眉，「若太子登基，依照太子暴戾的子，絕然不會容得下諸位皇子，包括三爺您。或者，爺想作壁上觀，待太子和二皇子兩虎相爭？」

蕭東離曬笑，「大哥不氣候，本不是二哥的對手，有什麼可爭的？何況……」他的聲音轉瞬間低若蚊，唯有自己能聽見，「我已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可以繼續等。」

「爺？」青墨疑。

「沒事。」蕭東離深吸一口氣，拿起了手中的玉簫，「吩咐下去，盯著丞相府。還有，桃花谷的竹樓該修一修了。」

青墨一怔，「爺要去桃花谷？」

「不是我要去。」蕭東離說得很輕，口吻泛著淡淡的傷，卻也有著難以遮掩的喜悅。

「爺是說上姑娘？」青墨瞪大眸子，不可置信的著蕭東離，「爺何以如此肯定？桃花谷荒廢已久，山路難行常有意外，是故多年未有人去。」

蕭東離持簫輕吹，「會去的，因為只有在那裏，才會覺得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