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伏在地上,用盡全力氣抬起頭,才看到皇帝邊,那個從來都是冷漠無的楚亦宸。
他慢慢的說道:“以兒臣愚見,父皇自登基以來,各地藩鎮雖蠢蠢,且四都有竊賊作,但真正對我們有威脅的,是河北道節度使齊遠,還有嶺南道節度使李世風,楚亦君能逃出宮去,隻怕有人在背後支持,很有可能就是那些節度使。我們隻要派人切監視這幾個藩鎮,隻要有他們收留廢太子的消息,就可以立刻派兵討伐!”
“嗯,言之有理。”楚懷玉點了點頭,又低下頭看著我。
他的目原本已經緩和了,但在看著我雪白的,空無一的手臂時,又變得森起來。
“哼,****!”
經他這樣一罵,眾人也都看向我的手臂,守宮砂早已在昨夜消失。
楚懷玉蹲了下來,手住我的下用力抬起,看著我滿是冷汗的臉,冷笑道:“為太子侍讀,飽讀詩書,卻勾引廢太子,****宮廷,這樣的****應該如何置?”
旁邊的侍監立刻說道:“啟稟皇上,這樣的****應該昭告天下,淩遲死!”
“父皇——”楚亦宸似乎想要說什麽,卻被我奄奄一息的開口打斷了,“我沒罪……”
“什麽?!”楚懷玉顯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沒罪……”我用盡全力氣,一字一字的說道:“是他和我,兩相悅,我沒有勾引他。”
不知為什麽,這句“兩相悅”好像一下子怒了這位天子,他頓時暴怒起來,狠狠一掌打在我的臉上,我隻覺得眼前一白,臉上火辣辣的疼起來。
“哎喲,皇上喲——”旁邊的老太監立刻走過來,諂的道:“這樣的****,哪配得您手去打呢?別染髒了手!”
楚懷玉站起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像是平靜下來一般,指著我冷笑道:“你說你跟那個廢太子兩相悅,好啊!朕就留你不死,看看那個和你兩相悅的人,會不會回來找你!”
我咬著牙,勉強跪了起來,向他拜謝道:“多謝皇上全!”
“哼,全。”楚懷玉冷冷的吩咐侍監:“從現在開始,每天讓梁鳶青到朕邊伺候,隻要朕還醒著,就不準懈怠,不準休息,不能告假。朕倒要看看,你能到什麽時候!”
說完,便怒氣衝衝的走了。
房裏的人不一會兒就都離開了,我忍著十指的劇痛,全不自覺的痛,慢慢的抬起頭,卻看見楚亦宸還站在麵前,他正居高臨下的看著我,臉上表複雜。
我淡淡一笑:“多謝皇子為鳶青求,鳶青激不盡。”
他看著我,那目顯得十分矛盾不忍,似乎有什麽話想說,終究還是沒說,轉離開了。
等到這最後一個人離開,我的全像是被去了靈魂一下,一下子栽倒在地,一直咬牙忍耐的淚水像是決堤的洪水一樣,自眼眶中泛濫而出。
亦君!亦君!你為什麽要走?為什麽就留下我一個人,難道你不知道,留下我的後果是什麽,難道我到的這些折磨,都是你不在乎的嗎?
不!我不信,我不信那一切都是假的,你一定有你的苦衷,我一定要堅持到你回來,一定要弄清楚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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