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娘不死,娘說的都是氣話。」顧氏忙道。
「娘,快喝點兒茶。」
「嗯。」顧氏喝了幾口茶,強忍了嗓子的意,拉著兒躺下,氣道:「娘就恨自己不中用,這麼病歪歪的,連個庶都管不住……」
陸若晴卻道:「陸箏兒自己頑劣不堪,與娘何干?自己要往下作里走,不怪別人,反正我自有辦法對付。」
「對付?」顧氏目懷疑的看著兒,遲疑道:「你們之間,難道早就結仇了不?還有什麼是娘不知道的?啊,若晴,你別瞞著娘啊。」
「那我說了,娘,你可不許生氣上火。」
「好好好,我不上火。」
「之前我不是去過大昭寺,遇到點麻煩嗎?結果陸箏兒知道了,就拿銀子收買丫頭,四壞我名聲,說了很多難聽的話。」
顧氏瞪圓了眼睛,「竟然敢……」
「娘!」陸若晴輕娘親的手,「說好不生氣,你要生氣,後面的我就不說了。」
顧氏臉變了又變,「後面?還有?」
「嗯,不過後面的事兒,是我安排的。」陸若晴低了聲音,把安排王的事說了,還有假裝摔倒的事,然後道:「總之,娘你放心好了,今天……,就是我收網的時候!」
顧氏震驚的看著兒,久久無語。
陸若晴目閃爍,擔心道:「娘?你……,是不是覺得我學壞了?太狠了。」
「不。」顧氏搖搖頭,眼中神很是複雜,「你是我的骨,我怎麼會覺得你學壞?你就是殺了人,娘也會幫你藏刀子的,就是……」
說著,忍不住落淚,「就是怪我,病歪歪的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年紀小小,就不得不用起這些后宅勾當了。」
「娘你不怪我就好。」陸若晴鬆了口氣。
「傻丫頭,你是我的兒啊。」
陸若晴故作輕鬆,微笑道:「娘,我早些學一點兒本事,也沒什麼不好的,總比被人算計了要強吧?所以啊,你不用傷了。」
顧氏的確不傷了,而是怨念,「陸箏兒先壞你名聲在先,等於毀你命,你怎麼算計都是應該的!一個庶竟然陷害嫡出姐姐,實在太猖狂了。」
陸若晴撇了撇,譏諷道:「那還不是有人慣的。」
陸箏兒從小就由雲陸氏養,和祖母一起住在榮德堂,吃穿用度各種待遇,都和這個嫡出姐姐沒有區別。
而當和陸箏兒有爭執的時候,雲陸氏又總是偏袒陸箏兒,陸箏兒如何會有庶的意識?早就忘記低賤的份了。
所以,陸箏兒跟掐尖要強,甚至不惜陷害!
----因為有恃無恐。
顧氏沉默了片刻,惱道:「你姑姑年守寡,多年不嫁,我覺得實在是可憐,所以讓著。只是我不知道,……,竟把箏兒養這般惡毒的子。」
陸若晴勸道:「娘,你不用心,讓我來對付們便是。」
「不!」顧氏卻心疼兒,難道:「我一點委屈不要,但是有人欺負我的兒,恕難答應!」
陸若晴握住了顧氏的手,開心道:「就知道娘最疼我。」
顧氏氣笑,「我不疼你,疼誰?」
母倆正在溫馨言語之際,門外忽然傳來靜,丫頭稟道:「夫人、小姐,老太太、姑和二小姐過來了。」
顧氏臉上笑容收斂,冷冷道:「來得正好!倒要看看還能說什麼?」
「娘,你聽我說。」陸若晴飛快的耳語了幾句,「陸箏兒最是子急躁,等下我故意在言語上激怒,然後……,娘然後就……」如此這般的代了一番。
「這……」顧氏聽得臉幾變,回頭看看兒,然後輕輕點頭,「好,娘聽你的。」
陸若晴陪著娘一起出門,到了大廳。
雲陸氏已經在椅子裏坐下。
彷彿是幽竹館的主人,而不是客人。
見們母倆來了,才站起來,笑道:「箏兒這丫頭太淘氣,沒大沒小的,竟然把若晴給推到了。這不……,我特意帶過來賠禮道歉。」
陸若晴聽他這麼避重就輕,心下一陣冷笑。
當即說出重點,「姑姑,箏兒妹妹推倒我還只是小事,我可以不計較。但是不顧姐妹分,潑污水壞我的名聲,卻不能原諒!」
雲陸氏愣了一下。
陸箏兒更是臉漲紅,氣得咬牙。
萬萬沒有想到,都委曲求全的過來賠禮道歉了,陸若晴還是這般強,口口聲聲說什麼不能原諒,那想如何?還要打一頓不?
陸若晴厲聲道:「箏兒,現在當著娘和姑姑的面,你把話說清楚了!為什麼無緣無故的,就要壞我名聲?為何說出那些不堪耳的話語?」
陸箏兒哪裏還說得出話?氣得肝疼,口也是一起一伏的。
的心裏真是委屈極了。
原本就不想來賠這個罪,在看來,這一切都是陸若晴的錯!
偏生陸若晴還態度強,氣得肝疼,咬牙道:「姐姐,你別太過分了!」
「我過分?」陸若晴冷笑道,「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我出去私會野漢子了嗎?你如此污衊自己的姐姐,就不過分?還有你親手把我推倒,讓我傷流,就不過分?」
陸箏兒再也忍不住,氣道:「那你先不規矩的!上午出去一次,下午又出去一次,天黑才回來,誰知道見了什麼野男人?再說,後來是你自己摔倒的,怎麼能賴我……」
「放肆!」顧氏氣得站了起來,怒道:「放肆!給我跪下!」
陸箏兒聞言愣住。
從小在雲陸氏邊長大的,又很得寵,自然不用在顧氏面前伏低做小,本就沒有對嫡母的敬重。因此就那麼直的站著不,完全沒有屈膝的意思。
顧氏當即冷笑,「怎麼著?我這個娘還管不了你了。」
雖然顧氏沒有養陸箏兒,但名分上,仍舊是陸箏兒唯一的嫡母,要說管教庶那也是應該的,但是陸箏兒不服啊。
又是委屈,又是生氣,質問道:「憑什麼讓我跪下?」
顧氏斥道:「你敗壞姐姐名聲,頂撞嫡母,還有臉問我為什麼?」
陸箏兒氣道:「是姐姐不規矩在先!」
顧氏沒有跟口舌糾纏,而是看向雲陸氏,「雖說箏兒是你養長大的,但總歸還是姓陸,對吧?既然是陸家的兒,那我這個做嫡母的,管一管總是應該的吧。」
雲陸氏的臉很不好看,沉道:「我這不是讓箏兒來賠罪了嗎?又說什麼跪不跪的。」
陸箏兒有了姑姑支持,更不肯跪了。
陸若晴見狀輕笑,「姑姑,你口口聲聲說,箏兒妹妹是過來賠罪的。可是自打進屋,我就沒聽見一句賠罪的話,反倒還在繼續污衊我,頂撞娘親啊。」
雲陸氏只想快點結束這一切,強忍了火氣,拍了陸箏兒一把,「趕的!道歉!」
陸箏兒恨得雙眼冒火。
咬牙半晌,才勉強憋出一句,「姐姐,是我不好,我不該手推了你。」
雲陸氏當即道:「好了!已經道過謙了,走吧。」
陸箏兒轉就要走。
可惜陸若晴沒打算放過,喊住道:「那你污衊我私會野漢子的事兒呢?這個……,可比你推倒我更惡毒,難道就打算這麼算了?這才你最應該悔過的!」
「你有完沒完?!」陸箏兒回頭怒道。
陸若晴當然沒有完,繼續道:「今天你必須給我解釋清楚,為何要平白無故的污衊我?說我什麼私會野漢子,你可有證據?沒有證據,又為何這般惡毒的壞我名聲?依我看啊,都是你的心黑了吧!」
一聲聲質問,語氣都是咄咄人。
----目的就是要激怒陸箏兒。
果然,陸箏兒氣炸了,「我心黑?那你下午出去天黑才回,見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兒,你能說清楚嗎?你先說啊!」
陸若晴故意假裝心虛的樣子,眼神閃爍。
彷彿真的有什麼一樣。
陸箏兒見狀更是激了,上前一步問道,「說啊!你要說清楚你做了什麼,證明你是清清白白的,我就再給你賠一次禮,道一次歉,承認是我心黑了!」
陸若晴清了清嗓子,才道:「有什麼說不清楚的?就是我饞了,去狀元樓吃了一頓晚飯而已,這沒什麼不可以的吧。」
陸真兒道,「你撒謊!撒謊!」
心下覺得陸若晴在撒謊,偏偏又沒法揭穿,急得直看雲陸氏,「姑姑,肯定沒說實話!就是欺負我沒有抓到把柄!」
雲陸氏自然是向著陸箏兒的。
加上之前了顧氏的言語兌,陸若晴又咄咄人,心裏也是火大,便對陸若晴的目閃爍更加懷疑了。
當即接話道:「若晴,你一個姑娘家,單獨出去吃什麼晚飯啊?又沒有家裏人陪著你,怎麼說,都是不太合規矩的吧。」
顧氏不悅道:「這話什麼意思?哪兒不合規矩了?」
雲陸氏早就忘了來道歉的來意,語氣譏諷,「弟妹,你這是病糊塗了吧?你到外面去問問,哪有大姑娘一個人出門吃飯,還等天黑才回的道理?人知道,還以為是我們陸家的家教不好呢。」
顧氏氣得口起伏,指著,「你、你……,不許污衊若晴!」
「娘。」陸若晴趕拉坐下,勸道:「別急,先喝茶,有話慢慢說。」
雲陸氏見狀越發得意,譏諷道:「我也是關心若晴,怕在外面結了不清白的人,怎麼還不能問問了?我是做姑姑的,問一問也是應該的吧。」
這話,分明是針對顧氏之前的話了。
顧氏氣得說不出話來。
雲陸氏怪氣道:「若晴,你自己行不端、坐不正,箏兒攔著你也是一番好意。現如今,你卻口口聲聲怨箏兒,也難怪箏兒委屈了。」
陸若晴沒理會。
而是忙著給顧氏捶背,低聲道:「娘……,別急,萬事有我。」
正在此時,外頭忽然來了一個婆子,急哄哄的喊道,「大小姐,不好了!外面的人都在議論你,說你去大昭寺的時候,被人辱了,怕是清白不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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