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側教學樓三樓,三年c班的教室。
試膽小隊的七人在這裏停留。
「咱們分組去那間廁里吧。」
隊伍里唯一的一對,川野和長崎這樣提議道。
所謂的試膽,默認的就是一男一搭配著行。
川野和長崎必然是一組,這不必多說。
隊伍里,還有一對男學生,從進校門以後就談切,舉止親昵。這兩人估計也就是默認為一起行的了。
剩下的,是不大起眼的石野小百合和姓松島的生。
男生則剩了一個長友正男的小平頭。這傢伙臉方方正正,長得沒其他兩個男生帥氣,但卻有剛氣息。
「看來只能和這個傢伙組隊了。」松島這樣想著,心裏多有點不爽。
和川野沙惠一樣,松島也是個漂亮的孩子。
很會化妝,也很會打扮,今晚還特意卷了好看的捲髮來提升魅力。另外松島長腰細,部也比同齡人發育的要好。
有這樣外貌優勢的孩子,是看不上長友正男這個相貌不出眾的小平頭的。
「令這傢伙,下手也太快了,剩下的那個帥哥一下就被勾搭走了,真可惡。」
松島在心裏繼續抱怨,不聲地翻了個白眼,然後不不願朝長友正男那邊移了一步。
這一步,基本上就算是暗示了。
小平頭就小平頭吧。
反正試膽組隊,又不是確立關係。
通過今晚,把這小平頭變自己的備胎之一,也不是不能接。
「看來大家都找好隊友了嘛,那麼哪組先去呢?要不,松島和長友同學?」
川野沙惠見自己的兩個閨都找好了男伴,便這樣開口提議道。至於剩下的石野小百合在試膽中會不會有人陪同,不是很在乎。
而且,以今晚的人員配置來看,那傢伙明顯就是落單的嘛。
「不要,我等會再去。要不,小百合你先去吧。趁現在12點還沒到,廁所還是安全的哦。」松島雙手在前,坐到了一張桌子上。
不合心意的男伴,讓對今晚的活興緻不高。
「我……我的話……」小百合吞吞吐吐。
其實也清楚,自己今晚是不會有男伴陪同了。但一個人去那間廁所的話,未免太恐怖了。
心裏不願意,但拒絕的話卻本本說不出口。
石野小百合本就不會拒絕。
本來就已經是一個不合群的人了,那麼努力地想要融人群,那麼努力地想要被認同,那麼努力得想變得歡迎。拒絕別人的話,就會被討厭的吧?
「那我去了。」小百合的聲音細若蚊鳴。
川野、松島等三個漂亮的高,對的應答,沒有到毫意外,習以為常。
轉,獨自朝教室門口走去。
外面的走廊黑漆漆的,靜得嚇人。
正當哆哆嗦嗦朝外邁腳步的時候,教室里有人住了:
「石野同學,等一下。試膽的話,都是兩個人一起去的吧?所以,我和你一起吧。」
是那個名長友正男的小平頭。
「啊?可、可以嗎?」
「當然可以了。」小平頭聳聳肩,然後笑嘻嘻地踏出教室。
雖然在場的人都是那樣認為的,但長友正男本人可從來沒有表示過,他要在今晚的試膽大會上,和漂亮的松島組一隊。
石野小百合愣了一會,心懷激地小步跟上。
看著二人消失於視野之中,教室里川野、松島等三個漂亮的高面面相覷。
尤其是坐在桌子上的松島,氣得后槽牙都快被咬響了。
確實是看不上長友這個小平頭沒錯。
但他怎麼敢的?
怎麼敢無視自己拋出的橄欖枝,放棄和自己這種拉手甚至擁抱的大好機會,扭頭去找石野小百合那個土丫頭的?
可惡,真是可惡。
……
走廊上的燈沒有開,黑的。
白天不算太長的路,在晚上顯得漫長。
「石野同學,你的這個……」小平頭主開口,講話的時候手輕輕點了點自己的耳朵。
「是助聽。」小百合下意識手,將助聽捂住,似乎是覺得戴著這東西非常丟人。
「我知道,我媽媽也有一對,不戴的話,就聽不大清楚。」長友正男這樣講道,「這東西很正常啦,和眼鏡差不多不是嗎?我媽媽說,眼鏡用來校正視力,而助聽用來校正聽力。」
「啊……嗯。」
戴助聽,很正常嗎?
小百合還是第一次聽別人這樣講。
「對了,石野同學。我記得一年級的時候,你是文學部的吧?」長友正男又說。
「嗯。」小百合輕輕點頭,「長友同學是怎麼知道的?」
「我在校報上看到過署名是你的短詩啊,寫得很好呢。」
「可我退部了。」小百合神略微有點恍惚,聽起來對方似乎曾經留意過自己,「沙惠們說,文學部的孩子,看書、寫詩什麼的,很呆板,不會歡迎。」
「拜託,寫詩超酷的好嗎?別太在意別人怎麼說啦。」
兩人這樣聊著天,很快就走到了那間在學校里備討論的廁所前。
和走廊不同,廁所前面的燈是聲控的。
因為有腳步聲靠近,便自亮起。
白熾燈略微有些暗淡,而且或許是線路接不良,還忽明忽暗地閃爍。
這種不亮,又不穩定的,不但沒有驅散黑暗帶來的抑,反而加深了一種莫名的詭氛圍。
滴答,滴答。
廁所里的水龍頭可能沒有擰,站在外面,能聽見細微的、有節奏的滴水聲。
「好了,要進去了。嘿,我還進過廁呢。」小平頭應該也有些張,故作輕鬆地講著笑話,「石野同學,你害怕嗎?」
「嗯。」
「那……」小平頭微微側過臉去,出手來。
牽手。
這算是試膽大會的固定流程了。
石野小百合遲疑了一下,便把對方出來的手握住。
的心跳很快,說不上是因為害怕還是別的什麼,只是覺得小平頭長友同學那張方方正正的臉,能給人很強烈的安全。
「好,那我們進去吧。」兩人推開廁的門走進去。
今晚試膽大會的重頭戲,總算是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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