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們怎麼不知道?」曼德利再次和博納托對視了一眼,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你們不知道,恐怕知道這個事的人也不超過五個。」斯昆齊比了一個掌。「這是AC米蘭部的事,當時沒有任何報道過,米蘭實驗室也沒把這事兒往外說,當然誰都不知道。」
曼德利和博納托看著老闆,心想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斯昆齊當然知道他們的疑問,笑了起來:「我自然有部消息渠道。」
兩個人倒是沒懷疑。斯昆齊為薩索俱樂部的老闆,和AC米蘭的管理層之間有什麼更親的關係也是正常的,更不要說這位老闆還是出了名的AC米蘭死忠……
他為薩索老闆,用的卻是AC米蘭的手機殼,而不是自己俱樂部的,由此可見AC米蘭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了。
「實際上我也是上個月才聽到這個高的,是米蘭青訓主管加利告訴我的。這個人啊在AC米蘭青年隊的時候過一次非常嚴重的傷,休息了一年多。復出之後又反覆傷了兩次,雖然並不是很重,但卻讓他有變玻璃人的跡象。正是基於此,米蘭實驗室對他的狀況做了一個全面的分析,最後得出了權威的結論,那就是這個人不適合繼續從事激烈的職業足球。所以他們不僅沒有和高簽職業合同,反而提前半年和他解了約。現在你們明白為什麼他會跑到我們這裡來了吧?如果不是因為他踢不了職業足球,哪還到我們?你們以為意甲那些俱樂部的球探是吃素的?」
老闆斯昆齊說完之後,曼德利和博納托兩個人不做聲了。
這確實解釋了曼德利心中的疑問——這麼天才的球員,AC米蘭當初為什麼要放走他,他離開AC米蘭之後為什麼又沒有去其他球隊,而是直接消失了一年。
所以現在他來薩索試訓,是在一年之後不甘心,還想要再為自己的前途掙扎一次?
但曼德利又想起了高崢在第一場比賽和試訓中的表現,他真的很難接如此有天賦的球員,竟然是個「廢人」的現實。
可以想到這畢竟是米蘭實驗室做出的判斷,而米蘭實驗室在這方面可是權威,他心裡就又有點拿不準了。
他想還是和老闆爭取一下,賭一把呢?
但他還沒開口呢,斯昆齊就為這件事做了最終決定:「簽約高的事就不用再考慮了,我是不會同意的。我們犯不著為了一個肯定會失敗的人付出時間、金錢和力。我們是小俱樂部,每一個子兒都要用到關鍵的地方。與其考慮那個中國天才,還不如好好想想怎麼把貝拉爾迪提高到可以為預備隊出戰的地步吧?」
他還惦記著貝拉爾迪這個真正的年天才呢。
喬治奧·斯昆齊是俱樂部的老闆、主席,可以說俱樂部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是他花錢養的,他在這裡說的話,就是聖旨,也就是薩索俱樂部的意志。
曼德利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敢把自己心的打算說出來。
在聽了高崢離開AC米蘭的之後,他也對高崢的未來前途有個疑慮,心不是那麼肯定了。
俱樂部育主管博納托聽了老闆的話之後,將報告還給了曼德利,然後對他說:「嗯,我們不能和他簽約。」
※※※
曼德利從博納托的辦公室里出來,朝訓練場走去。
途中他遇到了一線隊的助理教練卡爾利諾,作為把貝拉爾迪推薦進薩索的人,他也很關心球隊的青訓工作,因為他很清楚,薩索的青訓就是薩索一線隊的命脈。
「嗨,帕羅,怎麼樣?涅里奧同意了吧?我給你說,以他的眼,他要是還看不明白高的潛力,那他就是瞎了眼……怎麼了?」滔滔不絕的卡爾利諾終於意識到眼前的人不太對勁,曼德利臉上毫無笑容,反而皺著眉頭。
「老闆否決了我的建議。」曼德利說道。
「誰否決了?你是去找育主管的,關咱們老闆什麼事兒啊?」
「斯昆齊先生當時在博納托的辦公室里。」
「老闆為什麼要否決這事兒啊?」卡爾利諾怎麼也想不明白。
曼德利嘆了口氣,把剛才在博納托辦公室里斯昆齊講的那些東西又重複了一遍。
聽完曼德利轉述的容之後,卡爾利諾也皺起了眉頭,但他皺眉頭的原因卻不一樣。
「主席先生為什麼這麼相信米蘭實驗室的結論?」
「咱們主席是紅黑軍團的死忠嘛,你忘了?」
卡爾利諾愣了一下——他剛才確實把這茬給忘記了。
「難道真的就這樣算了?」他還是有點不甘心。
「要不然還能怎麼樣?如果要和高簽約,最後是不是得老闆花錢?如果老闆不同意,那肯定簽不了約。」曼德利攤開雙手。
「就不能說服老闆嗎?這幾年米蘭實驗室也不是沒出過錯的……」
曼德利看著卡爾利諾:「你可以去試試說服他,他現在應該還在博納托的辦公室里呢。」
卡爾利諾考慮了一番,從曼德利手中要過有關高崢的報告,轉向那幢樓走去了。
不過很快曼德利就看到了垂頭喪氣的卡爾利諾。
「絕對沒有商量的餘地,他對高似乎很不看好……真是見鬼了。」
曼德利對這個結果一點也不意外,因為斯昆齊先生從來都不是那種好說話的人啊。
兩人對視一眼,知道高崢和他們是徹底無緣了,只能齊齊嘆了口氣。
※※※
在酒店房間里,郭煒正在給高崢打氣:「明天就是試訓的最後一天了,我記得還有一場比賽吧?要加油啊!」
高崢點點頭。
「不過這次你可別再挑釁對手了,順順利利打完這場比賽,別出什麼幺蛾子。以你在試訓中的表現,簽約肯定是板上釘釘的事啦。」郭煒又叮囑道。
高崢繼續點頭:「我知道了,郭叔。」
「唉,要不是時差,真想現在就給你楊指導打個電話,給他分一下這個好消息……」郭煒嘆了口氣。現在是義大利的晚上,中國國和這邊有七個小時的時差,義大利的晚上那邊基本上就是凌晨了,打電話過去是不現實的。
高崢卻笑了:「這還八字沒一撇呢,等真的簽約了再給他打電話吧。」
「也是,給他個驚喜!」郭煒想到老楊被嚇一跳的樣子,就忍不住笑了起來。「那早點休息吧,小高。明天用你最好的狀態來踢這場比賽。」
「放心吧,郭叔。」高崢自信地豎起了大拇指,經過這一周的訓練,他覺自己的狀況比初來薩索時要好得多,同時他也找到了當年在AC米蘭青訓營踢球時的覺。他有信心肯定會比上一場比賽表現得更好,為這次試訓畫上一個完滿的句號。
帶著這樣的自信,他很快進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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