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說：“沒有，和誰談，阿京有哥哥就夠了。”

他說：“是麼。”

“對，哥哥呢。”叢京迫切地想要轉移這個話題：“你大學時候有過嗎。”

“這個問題你好奇嗎。”

點頭。

沈知聿眸子依舊盯著前邊：“我大學有兩年都是在國外過的，嗯，怎麼說呢，還行吧，那邊的生和國不太一樣，有很靦腆的，也有很奔放上來就示好的，我不喜歡，而且我不太喜歡在國外。”

“那……”

“沒有過，沒談過。”

“哦。”

他手了的頭發：“哥哥只喜歡你。”

叢京著書包帶子的手了，很輕地嗯了聲。

這個話題總算度了過去，回家后，叢京把背包放好，說：“哥，我去洗澡了。”

回來一路除了車上有空調冷氣以外，外面熱得恨不得站幾分鐘都能冒汗。

加上玩了太久，叢京有點困，想早點休息。

沈知聿嗯了聲，把車鑰匙丟茶幾上。

看著像解除了什麼制似的往浴室跑，他面上的溫和神也漸漸散了。

他的目落到書包上，走過去打開翻看整理，除了滿書包的零食餅干再就只有充電和耳機了，估計是為了有足夠電量打游戲才準備的，沒有什麼異常，直到，目無意及到包里的一盒藥——

是用于胃痛的。

阿京又有事瞞著他了，各種各樣的，越發過火，就像和那些朋友。

沈知聿眼皮垂下，眼眸的彩也愈發復雜。

叢京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沈知聿站在房里桌邊煙的樣子。

臨走前沒怎麼收拾的桌子被他理得干干凈凈，所有書籍都按首字母一本本排列到書架里，而男人站在桌前，一干凈襯衫，如他常用冷香一般清冽平和。只是指間夾著的煙管給他那張漂亮的臉平添漠意。

他腰脊輕抵桌邊，高比是可以直接把整個人罩在桌前的那種，他平時偶爾會在那兒輔導四六級要練習的真題，但有些時候，也會帶著在上面做一些難以啟齒的事。

就像他此刻的姿態，也未免有種事結束后要開始清賬的覺。

令人不安。

作微頓，之后拿著巾頭發走出去：“哥，你怎麼還沒去洗澡休息。”

“有點事想找阿京。”

“找我？”叢京有點遲疑。

“嗯。”

面對男人的目，叢京忽而有點不太好的預。

叢京走過去，問：“什麼事啊。”

剛過去就看到桌上的那瓶藥，子一僵，神也有點難以維持：“這個……”

“阿京可以告訴哥哥，今天都去和朋友玩了些什麼嗎？為什麼這里會多了一瓶藥。”

叢京心里稍微有點，但很快也恢復鎮定：“打游戲，真的只是打游戲。朋友都是我們那些朋友，什麼也沒干，這個是我當時胃疼，我就說想買藥，才自己下去買了一瓶藥的。不是別的。”

“是這樣嗎？”

“對。”

沈知聿輕笑，輕磕了下煙頭，然后才挑眸：“過來。”

叢京膽怯地慢慢走過去，卻不敢走近。

“那麼怕我干什麼，我能吃人嗎。”說。

叢京這才離他近了些，低頭，剛好看到他的白角。

干凈得如他一直以來的習慣。

剛想說話，可忽然人被按到桌邊，下意識用手臂狼狽地勉強撐住，細的吻就從后落了下來，落在耳朵上，潤混。

啊了聲，下意識喊：“哥……”

“阿京又瞞了我些什麼，嗯？你以為你瞞我，我就不知道嗎。”

“我沒有，真的沒有。”

“你只會說這兩個字，拿這兩個字來誆騙我。”

他的作愈發下了狠，叢京努力手推他，眼角也染了意：“我今天真的不太舒服，那會兒胃就疼過了……現在小腹也不是很舒服。”

那一般是生理期要來的前兆。

捉住他的手，著聲音說：“哥，我腰痛，可不可以不要。”

“哪里痛。”他蹲下，說：“我輕點。”

叢京只能被他抱到桌上坐著，沈知聿知道素質不行，只要不是太生氣，都不會太狠弄。

只能用有些虛浮的手臂夠著他脖子，眼神逐漸迷離。

沈知聿說：“阿京有胃病嗎？”

搖頭：“沒有，只是、只是最近才偶爾胃痛的……”

“我居然都不知道，我每天養著你，卻連你生了病也不知道。”

“我不是故意瞞著的，我只是怕哥哥擔心……”

“那平時為什麼不買藥？剛好今天就買了，是朋友給買的嗎，男同學，還是男朋友？”

說到男朋友時他語氣里遮掩不了的深意。

叢京連忙說：“沒有，我沒有男朋友，我男朋友就是哥哥。”

“你也知道？我差點以為你忘了我們是什麼關系。”

“我真的只是怕你擔心所以才沒有說。不是別的意思，而且也不是很嚴重，只是偶爾會疼，而且，哥哥現在不就知道了嗎。”

勾著他的脖子主去親他，他太高了沒夠到，只吻到了角，叢京就循著他角青地一點點親，企圖用這樣的方式可以讓他開心一點。

討好，哄。

如果可以這麼認為的話。

沈知聿也有一瞬間差點淪陷到這樣的示好里，恨不得陷其中，死在里面。

可他就像一個犯癮的人，這麼一點討好總是不夠的，他對的意就像難填的壑，一點點的傾倒并不是填補，只是為更大的豁口堆積沙，令他只想要更多。

“阿京胃痛，我不是第一個知道的。阿京和朋友出去玩，我也不是第一個被你想到的，你說信任我，其實一點也沒有，就沒有，不是嗎？”

“……不是。”

“那是什麼？一次又一次，就是因為你那些所謂的朋友嗎？”

叢京有些恍惚地搖頭：“不是，沒有這樣。”

他冷聲輕笑：“你總是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我心里都跟明鏡一樣。今天你跟祝暨下電梯，怎麼買東西，他怎麼把帽子扣到你頭上，怎麼和你嬉笑打鬧，我全都知道，也都看在眼里。”

叢京的子有些僵，不敢置信：“哥……”

沈知聿卻已經忍不了了：“總是這樣，因為那些人，因為你所謂的朋友。你好像只要一到他們就會和哥哥拉遠距離，就會有矛盾，我要怎麼做才行，才能讓你安分地待在我邊？”

“其實那會兒我在車上已經想過很久了，你沒下來的那段時間里，哥哥了兩煙，仔細思考了這個問題，也想到了解決辦法。要改變這個現狀，只有讓你徹底失去那些朋友，你說是嗎。”

叢京看著他毫無緒只有涼意的眼，微張著，有些不好預地慢慢搖頭。

他手指著下，指腹輕輕挲，溫地說：“阿京，我們不要去上學了好不好，也不要跳舞了，只要不上學就不會到那些新的朋友，也不會有什麼集。等這學期開學，哥哥親自去學校幫你辦理手續，以后我們就徹底離開學校，再也不要上學，好嗎。”

叢京像到了什麼肋一樣忽然掙扎了起來，滿眼抖說：“不要，哥哥，不要這樣。”

看到著急，沈知聿心里一直空虛著的某塊地方終于像被填補了一樣。

他說：“怎麼了，在著急什麼？我這樣說話，阿京很難過是嗎，你也知道不舒服？”

叢京真的慌了，拼命抱著他脖子，說：“哥，我不要不上學，我不要，不要這樣對我。”

當初喜歡中央的院校，唯一的夢想就是考到遙遠的北方，考了很高的分數，卻因為沈知聿的原因沒有去，留在了舞蹈專業并非最好的這所大學。

心里本來就有憾，如果還不能上學……一定會瘋。

“怎麼了，你不是說很喜歡哥哥嗎，還是說為了朋友，才這麼害怕。”

拼命搖頭：“不是，我想上學的，我也想跳舞，哥，我求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拿什麼都可以，唯獨不可以拿這個。

沒了學業還算什麼，這輩子還有什麼指，也想出人頭地，做夢都想，沈知聿真的這樣做的話，無疑是要的命。

叢京甚至是哭了起來，抱著他泣不聲，噎著：“你這樣我真的很害怕，我不想這樣，我那麼努力學習，那麼認真，只是為了可以上學，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這樣哭，他心里也疼了起來，說：“好，不會的，我怎麼舍得這樣對阿京呢，阿京說想上學，那肯定要好好把大學給念完，哥哥也不會允許你輟學的，好嗎？”

哽著聲音說：“可是你剛剛都那樣說了。”

沈知聿抱著說：“我不會舍得的，哥哥只是太生氣，太沒有安全了。”

他心里剛剛就像豁了個大，急切需要什麼東西來填補，可眼前看著叢京和他一樣失落煎熬的樣子，看著那麼依賴自己，他才終于有了那麼一點安全，他覺他們的靈魂都靠在了一起。

“哥哥最喜歡你了，怎麼舍得。”

叢京都哭累了，了力靠到他懷里，直到他把抱到床上時還抓著他服，依賴地蜷在他懷里，沈知聿俯親吻，也沒有力氣回應。

和剛才的混截然不同，此刻祥和而繾綣。

可是，單這樣不夠，還不夠，他想要叢京能完全待在他邊，和靈魂，一輩子。

沈知聿的手指到肚臍上，輕輕打轉：“阿京，給哥哥生個孩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