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這位老師，醒醒，快醒醒。”

有人搖晃我的肩膀，我從夢中醒來，發現邊圍了一圈的人，大多數都是十九中的老師，還有兩個穿警服的民警。

我抬頭看了看樓層，這裏是七樓的澡堂，兩個警察正抬著許娜的從裏麵走出來。

鬼空間已經消失了。

我告訴警察，我是來看老同學許娜的，誰知道卻看到了的，就嚇暈了過去。

警察有些不信，畢竟才剛死了一個老師，現在又死一個，還死在相同的地方，誰都會起疑。

但是許娜上沒有任何外傷，是死於心梗塞，警察也沒理由拘留我，便給我錄了個口供，讓我自己回家。

我出教師宿舍的時候，迎麵走來一個人，穿著一職業套裝，看起來很威風。

我了口冷氣，這個人，不就是夢中對安麗拳打腳踢的那個老師嗎？

“這裏發生了什麽事？”人高聲問。

宿舍管理員連忙跑過來：“武校長，您可算來了，又出事啦。”

校長？

我心中騰起一怒氣，害死了一個無辜的學生，不僅沒有坐牢，反而當上了十九中的校長？

天理何在？

怪不得安麗怨氣這麽大。

這時，旁邊圍觀的幾個老師小聲嘀咕：“一連死了兩個，這宿舍不是有什麽髒東西吧？”

“聽說六樓以前那個澡堂……”

武校長臉有些變，沉著臉嗬斥：“胡說八道什麽，你們都是人民教師，居然信謠傳謠！要是再讓我聽到什麽風言風語，都給我卷鋪蓋走人！”

我懶得看在這裏耍威風，轉就走，哪知道我不找麻煩，反而要來找我麻煩。

“站住！”武校長大聲說，“前麵那個的，說你呢。”

我翻了個白眼，轉過頭來：“武校長，有什麽事？”

“你是誰？我怎麽沒見過你？”皺著眉頭問。

宿管連忙跑過來，在耳邊小聲地說了幾句什麽，眼底閃過一，看我的眼神也變得不屑，看來是將我當傍大款的了。

“這裏是生宿舍，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可以進來的。”厲聲斥責那個宿管，“這裏管理，以後校外的人要進來，必須經過我同意，嚴格登記，知道嗎？”

我帶著一肚子的火氣出來，上了麵包車，程景禹的聲音終於響了起來：“回來了？”

我大怒，衝他吼道：“你死哪裏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就死在裏麵了？”

程景禹坐在副駕駛座上，靜靜地讓我罵完，然後淡定地說：“發泄完了？”

我轉過頭去，眼睛有些發紅：“我有什麽資格怪你？你又不是我的什麽人，憑什麽保護我？”

他低低地歎了口氣，上來抱住我，我想掙開，他卻抱得很。

“滾開。”我罵道。

“你要學會自己保護自己。”他在我耳邊，低聲說，“如果我在你邊，誰都別想傷害你，但我不能時時刻刻都在你邊啊。”

我心裏咯噔一下：“你要走？”

他邪邪地一笑：“怎麽？舍不得我走？”

我不得你快點走。

“滾滾滾，要走就趕快走，別來纏著我。”我仗著肚子裏的火氣，揮手道。

可是這話說出來，怎麽有那麽一點撒的意思？

他似乎對我的回答很滿意，用手指卷著我的頭發說：“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走，不過，我也有自己的事要辦。”

他並沒有細說，程景禹雖然是個鬼，但他上的非常多，我也識趣，不會去追問。

知道得越，才越安全。

之後的幾天，程景禹整天都纏著我，連店門都不許我開了，整日都在床上廝混。

而且，我發現和他糾纏之後，我的氣神越來越足，麵紅潤、皮白皙，五也越來越好看，連飯都能多吃兩碗。

有時候我都有些懷疑，程景禹到底是個鬼魂，還是十全大補丸。

甚至，有時候我都開始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是個鬼。

程景禹很喜歡吃我做的菜，每次我做飯的時候都會做兩份，一份專門給他備的，擺上桌後，要先點三支蠟燭，三香，他全都吸過之後才開始吃飯。

他吃飯隻是聞味道，被鬼聞後的飯菜不能吃，一來沒什麽味道，二來很容易拉肚子。

這天吃完了飯，我在廚房洗碗，程景禹忽然從背後抱住我，我以為他又想那個了，不滿地扭了一下，說：“去去去，下午不才那個了嗎？現在又來？煩不煩？”

他微微笑了笑，手不老實地在我腰上遊走：“小玥，你變壞了，我可沒有說要那個，是你想歪了。”

我真想把瓷碗砸到他那欠揍的臉上去，但顯然我沒那個膽量。

“那你想幹什麽？”

“想不想出一口惡氣？”他側側地一笑。

“什麽惡氣？”我不明白。

“你忘了那個姓武的人？”

武校長？

我立刻來了興趣，他神地拍了拍我的背：“換一服，我們出門去看好戲。”

程景禹說已經給我準備好了服，我進臥室一看，臉立刻就垮了。

這服能穿嗎？

那是一件酒紅的連，薄薄一層，非常，還低、背、大，我長這麽大就沒穿過這麽的子。

“我還是穿自己的服好了。”我從櫃裏拿出一條黑的長袖連。

程景禹抱著胳膊，無所謂地說：“我們這是要去夜店，你穿這樣，人家本不會讓你進門。”

夜店還有這樣的規矩？

看著床上的子猶豫了很久，我還是穿了起來。

我看著鏡子，有點不敢相信這居然是我自己。

我最近越來越漂亮了，可是我沒想到居然會變得這麽漂亮，材也越來越完。

這條子其實並不算特別，也就歐影星走紅地毯的水平，可是穿在我的上，前凸後翹，將材展無餘。

我轉過頭去看程景禹，他的眼中滿是驚豔，不知為何，我竟有些暗自竊喜。

人嘛，哪個不虛榮？

誰不想一個眼拋出去，就放倒一片男人？

“我後悔了。”程景禹了下，“你這個樣子這麽人，我該把你關起來才對。”

我咧了咧：“再不出門，天都要亮了。”

我在程景禹的指點下來到了城東，皇冠KTV，是整個城東區最大、最豪華的KTV，據說這裏隻接待VIP客人。

我沒想到程景禹居然會現出形來，親自帶著我走進這座裝潢考究的建築。

服務員滿臉堆笑地迎上來，接過他手中的金卡時，本沒有發覺，站在他們麵前的，是一個鬼魂。

我跟著程景禹沿著實木旋轉樓梯往上，來到三樓，樓道裏鋪著猩紅的地毯，每一間包房的門上都掛著金的門牌。

程景禹帶我來到第四號包房，我坐在紅的沙發上，等得有些焦急：“你不是說帶我來看戲嗎？戲呢？”

“別著急。”他靠過來，“乘他們還沒來，我們可以先做點做的事。”

“滾！”我一把將他推開。

他笑了笑，然後眼中出一抹：“他們來了。”

我連忙來到門邊，從門裏往外看，發現武校長被幾個珠寶氣的人簇擁著走進了三號包廂。

“過來。”程景禹說。

我回頭，看見他手中拿著一個ipad，上麵是三號包房裏的畫麵。

“你在三號包房裏安裝了監控？”我問，“聽說這裏麵的安保措施做得很好，你是怎麽裝上去的？”

他神地笑了笑：“這裏的安保措施做得好？你是沒見過真正做得好的。別廢話了，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