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狂風暴雨來了!
薄緋也福道:“祖母,兒差春香去遠觀樓找書,沒想到有人在遠觀樓行兇,重傷兒和三妹的大丫鬟。這遠觀樓的牌匾乃皇家先祖所賜,今日竟然有人在神聖莊嚴的皇家之地下此狠辣之手,這是公然藐視皇家,對皇家不敬。”
聞言,薄老夫人佈滿細紋的臉龐黑了一圈,怒越發明顯。
薄慕傾倒是差點兒忘了,薄老夫人是平安公主,當今皇帝陛下還要尊稱爲皇姑母。
薄緋這番慷慨激昂的言辭,直指靶心,一擊即中。
的眼角餘瞟向那賤骨頭,賤骨頭雙目冷寂,目散,面上卻不見毫驚慌。
若是以往,這賤骨頭必定驚慌失措,下跪求饒。
不過,這事說來奇怪。
當春香向複述事發經過,覺得不可思議:一個瞎子廢,怎麼可能將春香、秋香兩人打重傷?
春香、秋香沒有修煉過,但拳腳功夫是不錯的。
除非,如今的賤骨頭,再也不是以往那個瞎子廢賤骨頭。
今日,一定要撕開賤骨頭的真面目!
“祖母,行兇之人不僅重傷秋香、春香,還對皇家不敬,藐視天威。這種人應該施以嚴懲,以正薄家家風綱紀,替皇家討回公道!”
薄歡欣正義凜然地說道,慷慨如歌,彷彿是皇家的代言人。
元寶那小兔崽子一回來,就奪了祖母的寵,的弟弟薄駿偉所得寵了一大半,孃親難過,氣憤不已,看在眼裡,也覺得自己與至親的親人岌岌可危。
再者,被趕出薄家的賤骨頭也回來了,看見賤骨頭那張豔如花的臉蛋,就瘋狂地妒忌。
賤骨頭那瓊雪般的容貌,更襯得的姿容上不得檯面。
因此,薄歡欣必須好好把握這個良機,除掉賤骨頭,保住自己的地位,保住弟弟和孃親在薄家的地位!
薄慕傾眼底的寒氣嫋嫋升起,閃爍的紅芒熾熱如火、冰寒如雪。
“跪下!”
薄老夫人陡然怒喝。
怒氣潑灑的對象,自然是薄慕傾。
一不,好似聽不懂。
李嬤嬤善意地提醒道:“四小姐,老夫人讓你跪下。”
見無於衷,薄老夫人更怒了。
“祖母,四妹不僅重傷春香、秋香,而且藐視天威,對皇家不敬。現在又不聽祖母的訓誡,桀驁不馴,毫不將祖母放在眼裡,這還了得?”薄緋抓住良機,再添了一把柴,把祖母的怒火燒得更旺。
“大姐說得對。四妹無視家規家法,目中無人,連祖母的話都當耳邊風。”薄歡欣的眼眸閃過一得意而毒的流,“祖母,倘若此次姑息四妹,四妹勢必會仗著祖母寵元寶而欺凌府裡所有人。”
“混賬東西,還不跪下?”
薄老夫人然大怒,氣得全發。
權威到挑戰,這是最不能容忍的事。
這個妖星禍水竟然無視的存在,太可恨了!不知好歹的東西!
“敢問祖母,今日傳傾兒來,所爲何事?”薄慕傾冷然開口,“祖母,傾兒看不清,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你在遠觀樓將秋香和春香打重傷,竟然睜眼說瞎話!”
薄歡欣騰地站起,怒指的鼻子,咄咄人地責問。
薄慕傾莞爾冷語:“三姐,雖然我睜著眼,不過我的確看不見,可不就是瞎子說的話嗎?”
薄歡欣語塞,不過毫沒有注意到,這個賤骨頭的口齒這般伶俐。
“秋香、春香,是誰將你們打重傷的?”氣呼呼地說道。
“是四小姐。”春香、秋香異口同聲地說著,一副悽悽慘慘的可憐樣兒。
“祖母,這件事再明白不過,還請祖母爲兒和們主持公道。”
薄緋義正詞嚴地說道,心裡打好了如意算盤:祖母本就不想要這個妖星迴府,不得尋一個理由將逐出府去,再也不要見到賤骨頭。
薄緋拉攏薄歡欣大張旗鼓地來芙蓉苑,懇請祖母出面,是給祖母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祖母一定會將賤骨頭逐出府的!
“祖母,審訊嫌犯也應該聽聽嫌犯的說辭,只聽取一方片面之詞,未免有失公允。”薄慕傾清冷道。
“老夫人,不如聽聽四小姐怎麼說。”李嬤嬤道。
薄老夫人恨不得立即將妖星逐出府,卻也只能點頭應允。
這個李嬤嬤,是個好人?
薄慕傾道:“春香、秋香指控傾兒將們打重傷,這就好笑了,傾兒眼疾尚未痊癒,又沒有修習過拳腳功夫,如何將們打重傷?春香,秋香,難不你們是紙糊的嗎?大風一刮你們就摔在地上,摔重傷?”
春香氣憤地爭辯:“四小姐,明明是你將奴婢打重傷的!”
秋香悽苦可憐道:“老夫人,奴婢也不知四小姐爲什麼會變得那麼厲害,可是奴婢沒有半句虛言,真的是四小姐將奴婢二人打這樣的。”
“懇請祖母嚴懲真兇。”薄緋和薄歡欣異口同聲地說道。
“薄慕傾,你可認罪?”薄老夫人冷沉地問,六十餘年積累的威令人膽寒。
“祖母,傾兒想問們兩個問題,可以嗎?”薄慕傾淡淡道。
薄老夫人忍耐著點了頭。
薄慕傾的小臉閃著淡定從容的神采,問道:“春香,秋香,你們說是我把你們打重傷,那麼,暫且不論我有沒有本事打你們,你們倒是說說,我爲什麼打你們?”
春香、秋香面面相覷,這如何回答?
薄緋暗道不妙,這賤骨頭當真是不一樣了,不再是幾年前那個任人欺凌的瞎子廢。
“祖母,幾年前,四妹還沒離府,春香不當心踩了四妹一腳,想必是四妹心懷舊恨,想要教訓春香,這才下了重手。”心裡暗爽,賤骨頭,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沒門!
“對對對,的確是這樣。”春香連忙道。
“秋香,你是不是欺負過四妹?今日四妹跟你尋仇,是不是?”薄歡欣得到啓發,嚴厲地責問起侍婢。
“是的……三小姐,奴婢知錯了。幾年前,奴婢戲弄過四小姐。”秋香回道,一副“知錯了”的神。
“祖母,縱然春香和秋香有錯,但也只是小錯。四妹想討回公道,也不應該下這麼重的手。”薄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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