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是我們四人命大,就在他們要下狠手時,一個著黑,戴只奇怪豬面的俠出手幫了我們,那俠武功高得嚇人,就看他那小子在人群中一穿梭,然后跳上馬車把那老娘們就給制住了。”
“那老娘們怕死,那些護衛就不敢反抗,放下了手中的武,后來俠讓我們背著水先走,我們擔心他,我們走以前他給我們了一手,大……,哦,不,是小掌,小掌一揮,一大塊大青石是碎了碎塊塊,那功,乖乖,真讓人眼饞。”
“我要不是急著要回來送水,又怕那將軍府里的人作妖,真想當場跪下求那俠收我為徒……”
“是啊,是啊……我也想啊,我們要是磨一磨他,說不定還能真收,那小俠一看就是個心正直的人,行俠仗義,路見不平一聲吼。”
眾人:……
來人以為他們四個人會嚇得腳走不路,結果看他們哪有嚇著,個個一臉興,你一句我一句,恨不得再回去打一場。
悄悄匯人群后的孟青羅:“……”
小……小掌?
收……收徒?
真能想!
“好了,好了,沒大事就好,家里人還擔心著,我們趕回去,邊走邊說。”孟老爺子揮揮手,堵上四人討論的。
“生子,你們今天找到水了?”孟里正問出了所有人最關心的問題。
“找到了,給,大家自己看。”孟大伯四個將手中的水桶,竹筒,水囊遞給大家看。
“還真找到水了,我們有救了!”大家頓時沸騰了。
“不過,就這點了,是一個石壁下找到的,應該是石隙里出來滴了一個小坑子,我們全裝了來。”
“今晚再滴一晚,明早又有了,我們出發路過時再去舀。”孟里正高興道。
“沒了,舀不了,那往下滴的石已經不滴水了,這最后點正好被我們上,若今晚沒舀著,就這鬼天氣,明天它準自己干沒了,要不然將軍府那些人也不會和我們搶,他們坐那等一晚,明早再舀不就行了。”
“沒……沒了?”里正一臉失。
“能找到這些就不錯了,這都是我們的運氣好,拿回去明早燒開,上面蒸干糧,下面燒開的水大家省著點喝,又能撐個一天,后面再繼續找。”一直沒有說話的老爺子很冷靜。
“這事說來,還得歸功于阿蘿。”孟常孝接話,“若不是阿蘿給的寶貝足夠亮,哪能一下子照得到那麼小的水泡子。”
“咱家小阿蘿是個有福氣的孩子……先苦后甜!”老爺子有目的嘆了句。
“對,對,三叔公說得沒錯,那孩子有福氣,還不藏私……”里正也跟著嘆。
“阿蘿打小看就是個乖的,怪就怪在投錯了胎,沒到好的家人……”
“將軍府的人對不好,三叔公一家對好就夠了,犯不著非得上趕去認親,那些人啊,就是眼高,瞧不起咱鄉下人。”
“……”
于是,這話說著說著就歪樓了。
孟青羅跟在隊伍最后面,聽著大家的議論,很想回去再找到那個水泡子放滿水,但又找不到的地兒,又怕沒跟著回家人擔心,耳朵里還響著阿娘那擔心的聲音,想想還是放棄了這次機會。
一眾人回到歇腳地兒,見尋水的五人都回來了,各人手中還拎著裝滿的水,個個高興的圍了上來,問這問那。
楊氏是連水都不關心了,進人圈,就問老爺子,“阿爹,阿蘿呢?”
老爺子被問得一愣,“阿蘿不是和你們在一起?怎地問起了我?”
什麼?
眼看楊氏就要拍大,躺地上滾著哭了,孟青羅趕從人群中過來,“阿娘,阿爺,我在這兒呢!”
“阿蘿,你去哪兒了?你不是去追你阿爺他們去了?”楊氏上前就拽著的手臂,生怕憑空消失似的。
“對啊,阿蘿,你去哪了?”阿爺也問。
“阿爺,我和你們一起去,一起回來的呀?”孟青羅歪頭看著阿爺。
孟老爺子:“……”
我信你個鬼!
眾人:“???”
“阿爺不信,你問問山子大哥,他后面有沒有人跟著著他走?”孟青羅指了指人群中的黑皮青年。
山子看向,又看看大家,眨了眨眼睛,“我后面跟著的是你呀,我還以為是群松他呢!”
“我在最前頭,哪在你后面?你個傻貨。”群松的男子開口就罵,“這要是阿蘿是壞人,你的小命早沒了!”
山子先是紅了臉,后又白了臉。
呃……
孟青羅對了對手指,對不起了,山子大哥,為了咱們的找水大業,這口大鍋你背好,千萬別掉了。
“胡鬧!”阿爺斥了孫一句,對大家道:“好了,明天喝的水解決了,大家都歇著吧,我家老大,還有虎子幾個了傷,到我家來包扎一下傷口,得了傷寒就麻煩了。”
“三叔家藥還有嗎?”孟里正問。
老爺子朝他點點頭,表示四個人治外傷的藥還是有的。
孟老婆子替四人包扎傷口,孟青羅坐在楊氏邊安,楊氏這下子是真生氣了,背對著孟青羅低頭抹淚,背影就是哄不好的那種。
老爺子隔空拿手指點了點孟青羅,沒再說什麼。
“哎呀,阿娘,我這不是擔心大伯和阿爺他們嘛……你別生氣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去哪兒一定經過你的同意,好不好?”
“你哪里不敢了?你敢得狠。”楊氏哽咽著輕哼一聲。
“阿娘,你看,我這不是乖乖跟去,又乖乖跟回來了嘛,那些人咱見都沒去見,一路上我都沒說一句話……我眼里心里啊,只有咱阿娘阿爹,阿阿爺……”
“你就知道哄我,當初,你也是說不回去,結果還不是跟著乖乖回去了,回去吧你好好的咱也沒話說,結果你個沒用的,被人欺負那樣……娘這里心疼啊,你是我一把屎一把尿養大的,他們憑什麼?憑什麼啊?
你阿娘我也是沒用的,心里疼又能怎樣?沒權沒勢,打也打不過,殺也殺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你難過,你苦……嗚,嗚……我可憐的阿蘿……”
楊氏邊哭邊用手捶地,恨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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