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吳媽不放心,是把拉馬車上的馬解了下來,讓李瑜沿途追了過來,沈尋要是沿著直路走,他早就追上了,只是迷了路,自己都不知道走到哪裡去了,所以李瑜找起來就沒那麼容易了,還好半途中聽到馬。
沈尋騎的馬本來就是他的坐騎,他一聽聲音就聽出來了,這匹馬久經沙場,非常通識人,找到了馬時,他還張了一陣,怕三小姐遇到了什麼不測,還好沒事,只是這裝束實在有些不忍直視。
“三小姐,我知道再往前十幾裡有家客棧,我們在哪裡休息一晚,正好也等等他們。”李瑜十分恭敬地說。
他本就是沈尋的哥哥沈敬堯的手下,也是沈家軍中的一員大將,年紀也不大,和沈敬堯也一直兄弟相稱。
今天被沈尋戲弄,掉了子,實在是出乎意料,他就是發散思維也沒想到一個孩子會做出這種始料未及之事,所以一時大意,才讓沈尋得手,正常況下,沈尋不會是他的對手
沈尋用正常的思維想了想,是該找個地方好好洗洗睡吧,於是就說:“好,走吧,小李子,我這形象確實有辱斯文哈。”
李瑜眼皮歡快地跳了跳,斯文?他雖然和三小姐接不到一天,也知道把斯文用在上真是有辱斯文二字,只是這小李子三個字,實在有點……。
“三小姐請上馬。”
沈尋一躍而上,雖然不太瀟灑,但還勉勉強強,以前特羨慕子騎馬,覺得特帥,特英姿颯爽,今天可算領教了,帥是要付出代價的。
在園騎馬溜一圈覺還好,可這長時間騎,還真不是人乾的事,整個屁疼不說,這兩之間的都夠嗆,這麼個生生的小姑娘,細皮的,那肯定是磨不過馬,這會兒估計都掉皮了。
只是聽著小姐這倆字怎麼就那麼彆扭,這多好的倆字,都被現代哪些工作者給污染了,變了貶義詞,雖然知道古人是尊稱,可作爲一個現代人,還是擺不了現代思想,小姐就小姐了,又加上一個三,這特麼滴聽著那麼容易眼瞎。
沈尋輕咳了一聲,說:“那個,你看我這裝扮像小——姐嗎?”
“那。”李瑜苦思冥想說:“幫主?”
“噗!”沈尋大笑,沒想到這個看上去正派穩重的年輕人,還會冷笑話,他的意思肯定是丐幫幫主了,“幫主,我這看上去慘了點,不如你我阿尋,公子也可以啊?”
李瑜想了一下說:“在外面我就你公子吧,只是還請……公子也別我小李子了。”
沈尋拍了一下腦袋“哦”,這豬腦子,這李瑜至也二十多歲了,小李子是有點那個,這真是剛一出谷有點興過度,長的時間太長,爲人世之道都快忘記了,要改,要改!
“李大哥,走嘍!”
“李大哥也不敢當,不如名字吧。”
果然,沒多久就在樹木幽深看到了一家客棧,小店收拾的倒也乾淨,只是時間比較晚,店裡並沒有多人,還好有房間,開了兩間房,。
小二送來洗澡水,沈尋痛痛快快地洗了澡,渾痠痛,很想休息,可更想吃東西。
洗漱好後,了懶腰下了樓,李瑜已經在樓下等了。
走過去,打了招呼,坐下來。
店小二看有客人下來,連忙上前照顧:“兩位公子,小店南北特食應有盡有,要吃點什麼?”
沈尋坐好,好久沒吃過人間的飯菜了,一口氣點了,紅燒肘子,紅燒,紅燒魚,麻辣塊,燒鵝,燒鴨……,最後又來了一個醬羊,長出一口氣,終於可以大吃一頓了。
不但李瑜一愣一愣的,連小二也看得一愣一楞的,又向店外看了看:“公子兩位嗎?”
“怎麼怕大爺沒錢啊?”
沈尋第一次有機會大吃大喝,怎麼可能放過這種機會,你們能瞭解這種食,十幾年不吃的痛苦嗎,不瞭解,請不要用這種異樣的眼看我好麼。
“不是不是,公子稍等哈。”小二連忙賠笑,開店的不怕肚大的。
李瑜額頭的青筋又活躍地跳了跳,這大晚上吃這個真的好嗎?一個小姑娘吃這麼多的大魚大真的好嗎?但是他家小姐想吃,他連勸的都說不出來,只能縱著。
不時飯菜上來,沈尋吃的那個不亦樂乎,把襬一甩,一條支在板凳上,毫無形象地吃了起來。
李瑜驚異地角了,這是多久沒吃過東西了,看著面的骨頭越堆越高,他的心跳也越來越失去了頻率。
“慢點吃,不要急。”他心裡突然涌出心酸,看來這三小姐不食人間煙火太久了。
沈尋看他盯著自己看,也看了看自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確實有點讓人看不上眼,故作可憐滴說:“我實在太了,”
李瑜看的憐憫之氾濫,心裡也酸酸的:“慢點,再喝點湯。”
要知道沈大將軍文韜武略,武功好,文采也好,所以對子要求很高的,大哥沈敬堯能文能武,頗有大將之風,二小姐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通,雖然不會功夫,但也不會像其他大家閨秀一樣弱不風。
這三小姐麼,在民間長大,格自由奔放,不拘小節,十分玲瓏可,想必大將軍也會喜歡,只是如果在大將軍面前如此吃法,恐怕要把他老人家氣的鬍子翹吧。
吃飽喝足,這樣睡覺才舒服嘛。
可第二天李瑜起牀的時候,發現他家三小姐又不見了,只留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李大哥,阿尋先行一步了,十天後在京都城門口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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