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澤：【保溫杯喜歡嗎？】

顧玖盯著男人發過來的消息，瞇了瞇眼，回復道：【你有事？】

沈君澤：【沒事，就想跟你聊天。】

顧玖：【……】

沈君澤看著顧玖的消息，角扯起一抹無奈的笑。

小姑娘真夠高冷的。

顧玖：【我要回家寫作業了。】

沈君澤：【好，不會的可以問我。】

顧玖沒再回復，到公寓拿了那袋被忘的零食就去實驗室了。

“沈總？”

m國分公司高層負責人此刻巍巍的看著辦公桌后的男人。

沈君軒收起手機，抬眸，角那抹淺笑瞬間消失不見，低沉開口，“我只給你一天時間。”

“是是是。”

——

翌日清晨。

高三部教研室。

年級主任老劉氣得面紅耳赤訓斥道，

“這就是你們給我看的月考績，啊？剛剛發過來的績，人家師大附中這次重本上線率已經90%了，我們呢？丟人的我都不好意思說出口，從前的京城中學是什麼水平？現在什麼水平？啊？”

高三部所有教師坐在里面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

老劉端起桌上的保溫杯，喝了口茶繼續道，“前兩年咱們的重本升學率已經落后師大附中了，這屆要是還比不過，就是連輸三年，你們讓我的臉往哪兒放，啊？到時候你們這些代課老師的臉都往哪擱，啊？”

“這次月考題目偏簡單，年級最高分721分，可是人家師大附中的最高分考了738。17分的差距意味著什麼不用我多說了吧，啊？總總比不過，現在連單人最高分都比不過。”

李蓮翹著二郎，趾高氣揚道，“要我說，還不是因為高三一班拖后，平時鬧鬧哄哄的，都打擾別的班的學生學習，一群禍害。”

秦嶺平時在辦公室經常被李蓮冷嘲熱諷的，都習慣了，但學生被罵的這麼難聽聽不得，努力扯出一笑，“李老師，一班教室在一樓，二十二班在五樓，我們班這學期已經好多了，平時應該也打擾不到二十二班的同學。”

劉克思瞪大眼睛，食指指著小秦，“秦嶺，我終于知道什麼上梁不正下梁歪了，這是僅僅二十二班的學習被不被打擾的問題嗎？是整個年級的學習環境問題，啊！學習環境！”

老劉將績單拍在小秦面前，“看看，這次考試本來其他班績還可以，但是你們班拉低了整個年級的水平，拉低了整個京城中學的水平，現在連人家師大附中的老師都拿你們班當反面教材。你們班這次第一名，676，還不到22班倒數第一的績高，你這個班主任怎麼當的，啊？”

“還有，你們班居然總分有個個位數的，除了語文勾了三道選擇，其余白卷啊，這在我的教學生涯中真的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真的是只要活得久，什麼都能見到。”

老劉吼得脖子都發紅了，又喝口茶，繼續道，

“其他班也一樣，我就不一一點名了。大家應該自己清楚現在競爭多麼激烈，形勢多麼嚴峻，啊。到下次月考，必須把績給我提上來，如果下次月考績沒有進步甚至退步的，撤換班主任，散會。”

……

顧玖踩著不慌不忙的步子踏進教室的時候，班里正在討論月考績。

“聽說了嗎？昨晚教研組加夜班，已經把績都統計出來了。”

“哪有那麼快，按照平時的速度，最起碼得到明天吧。”

“這不是高三第一次月考麼，學校領導都特別重視，等著跟師大附中比績呢，這會兒教研組好像開會呢，我剛來的時候好像聽見老劉怒吼的聲音了。”

“切，這兩年比來比去也沒見什麼時候比過人家了，哪次考完試老劉不發飆。”

“不過聽說這次最高分是721。”

“嘖嘖嘖，這次不知道又是22班哪個學霸。”

“萬一是別的班的呢？”

“哪次年級前10能有一個不是22班的嗎？而且我剛剛來的時候著曲然，聽說這次考得可好了，估計這個721就是了吧。”

“這下22班班主任李蓮走路得鼻孔朝天了吧。”

“老早就拿鼻孔看我們班了好嘛，跟老劉一樣討厭，不愧是一丘之貉。”

小黑從外面沖進來，“再吵吵小心又招來老劉啊。”

“哐——”

教室門被狠狠推開，是老劉。

“黑哥你開過吧，跳預言家啊你。”

老劉剛剛在教研組的火還沒消，這下燒的更甚了。

“你們一班每天瘋瘋癲癲的干什麼呢，啊？就因為你們一班，拉低了這次月考的整績，影響了整個學校的大局！”

“你們知不知道你們班現在出名了，人家師大附中的老師反面教材的素材都是‘不要學京城中學的高三一班’，丟人嗎？早讀時間不讀書，開茶話會呢？啊？你們班簡直就是攪屎。”

“哧——”沈君軒嗤笑一聲，“老劉，謝謝你的抬舉啊，讓我們班好歹還是兒。”

“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劉氣得火冒三丈，走到沈君軒桌邊，“沈君軒，我管不了你了是吧？要不把你哥來管管你？”

沈君軒立馬正襟危坐，“哎你這人怎麼不就這樣，家長多傷。”

老劉皺著眉頭狠狠剜了沈君軒一眼，轉背著手又走回到講臺上。

“你們班，這次居然總分加起來有考了9分的人，說的是誰誰自己心里應該清楚，你們就繼續這個爛泥扶不上墻的樣子，啊，下次月考還是這個績，就撤換班主任，到時候我親自來教你們。”

說完，在一班全班同學的震驚中離開了教室。

沈君軒回過神來，小聲地問旁邊吃早餐的顧玖，“他剛剛說總分9分？我沒那麼低吧，我還寫了語文作文來著，應該比9分高吧。”

生瞟了他一眼，并未說話。

“玖爺，你說這是不是意味著，我不是倒數第一了？我居然不是倒數第一了？不過這人誰啊，9分咋考的。”

“是我。”顧玖清冷的聲音在沈君軒耳邊響起。

“玖爺，你別開玩笑逗我了麼，”他可沒忘顧玖昨天說的那句‘寫了的全對’。

顧玖慢條斯理的整理好早餐的包裝袋。

沈君軒馬上接過來，“你坐著，我來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