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薄修言沒聽見顧曉曉說了什麼,而是一直注視著走出房門的盛如歌。
直到電話那頭顧曉曉喊了一聲,“言,你在聽嗎?”
“嗯,我還有事要忙,先這樣吧。”
“那你今天晚上能來陪我嗎,我想跟你一起慶祝一下。”
“好。”
電話那頭的顧曉曉忙連忙笑著應聲,“那晚上見,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拜拜。”
“拜。”薄修言掛斷電話,便抬腳朝著書房外走去。
來到樓下的餐區,卻不見盛如歌的影,“陳姨,夫人去哪兒了?”
“夫人說這會兒沒什麼胃口,想去外面氣。”
薄修言點了下頭轉走出別墅,點開手機監控畫面,他看見了坐在草坪上的盛如歌。
于是他快步走了過去,“為什麼不吃飯?”
盛如歌看了他一眼,語氣淡淡的道,“不。”
“不也得吃,跟我回去吃飯。”說著他便要去扯盛如歌的手。
盛如歌立即起閃躲,“薄先生的話就先自己去吃吧,我這會兒真的吃不進去。”
“你在鬧脾氣?”
“不敢。”
“不敢?我看你沒什麼不敢的,如果不高興就說,為什麼要扭扭?”
“我沒什麼不高興的,薄先生想多了。”
薄修言眉頭輕蹙,“你嫌棄我你?”
盛如歌抬眼看著他,“既然決定放棄,自然就想斷的干凈一點,還請薄先生見諒。”
“盛如歌不要挑戰我的底線,我說了我不會讓你離開。”
“你綁著我不想跟我離婚,只因為你想讓我為顧曉曉生命中的保障,在有需要的時候救一命,是嗎?”
薄修言見梗著脖子一臉不服氣的樣子,倒覺得有幾分可。
“既然知道,那就別想其他,老老實實的待在我邊。”
盛如歌看著他,“做人還是不要太貪心的好,既然你顧曉曉,那麼就請你好好,放我離開。”
“不是我的事,至于你,我跟你說過,我的世界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既然來了,那就待著吧,哪怕充滿泥濘那也是你自己的選擇。”
“你說的沒錯,這是我自己的選擇,哪怕遍鱗傷,哪怕失去生命,那也是我的選擇。”
他的話像一把刀子,深深的刺穿的心臟。
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見緒稍有低落,薄修言皺了皺眉頭,“回去吃飯。”
盛如歌懶得再說些什麼,抬腳朝著別墅走去。
來到廚房,看著陳姨已經煮好的餃子,“陳姨老吳一起吃,吃過飯你們就回吧。”
“夫人今天要不要去超市?”
“不想去,明天再說吧。”
“好。”
“老吳吃飯。”
“你和爺吃吧,我跟老吳在外面吃,看看外面的風景。”陳姨說著端著兩盤餃子和蘸料走了出去。
見陳姨離開,盛如歌坐到了一旁,拿起筷子開,雖然不想吃,但為了不讓他在自己耳邊碎碎念個沒完,吃不進去也要吃。
“盛如歌,如果有什麼想說的,你就說出來,不要憋在心里讓自己不痛快。”
盛如歌抬頭看了他一眼,“我不痛快沒什麼,薄先生痛快就好,否則我就算再高興,你一個不悅照樣對我大打出手。”
“那只能說你自己找揍。”
“你看我不順眼,自然是怎麼樣都不會得你歡喜。”
的一句話讓薄修言不知道該如何回懟,只是狠狠的瞪了一眼。
一頓飯吃完,盛如歌覺得自己的胃很不舒服,估計是生氣吃東西的緣故。
“薄先生吃完放在這里就好,等一下我會來收拾。”
“你不舒服?”見臉不太好看,他難得關心的問了一句。
“您放心,就算不舒服我也不會吃藥,我沒忘要給顧曉曉捐獻骨髓的事,所以不必擔心。”
薄修言眼神一冷,連帶著語氣都著冰霜,“盛如歌,你非要提及?”
“我只是怕你誤會,誤會我不想給捐獻骨髓,誤會我故意拖延。”
“不是就最好,你知道我這個人沒什麼耐心,所以不想讓我對你大打出手,那就打起十二分的神,別讓自己有事,否則我不保證會不對你手。”
“多謝薄先生提醒,我盡力保證自己不招惹你。”
見說完朝著外面走去,坐在椅子上的薄修言怒火中燒,該死的人,不知好歹。
盛如歌沒有去主臥,而是再次回到書房,躺在躺椅上安靜的閉上雙眼。
本以為薄修言吃過飯就會離開,可不想沒過一會兒,書房的門就被推開。
“去臥室睡。”
“我只是躺一下,不想睡。”
薄修言幾步走上前,接著將從椅子上打橫抱起,“以后不要讓我將一句話重復兩遍。”
盛如歌被他突然打橫抱起,嚇的本能的抱住他的脖子,待反應過來的時候,立即放下雙手,“我自己會走。”
“那我現在放你下去?”
盛如歌覺得他問這話帶著怒意,如果說好,他會不會直接將自己丟到地上?
敢保證他會。
“既然薄先生已經抱了,那麻煩把我送回房間好了。”為了不讓自己再傷,改變了戰略,由著他將自己抱回房間。
薄修言見還算識相,臉稍有緩和,將人抱回主臥的床上,為蓋上被子。
“我找個醫生?”
“不用了,我睡一覺就好了,薄先生忙你的吧。”
“睡你的,我的事不需要你來安排。”倒是無時無刻不在在趕他走。
盛如歌這會兒不舒服,也懶得跟他廢話,索閉上眼睛不再看他。
薄修言見很是難的皺著眉頭,轉走了出去。
“陳姨,家里有沒有熱水袋?”
陳姨此刻正在廚房收拾,見他要熱水袋連忙應聲,“有,爺要用?”
“拿來給我,夫人不太舒服。”
“胃痛?”陳姨稍有張的問著。
“你知道有胃病?”
“是的,不過很久沒犯過了。”
“很嚴重嗎?”
“有過胃出,所以一直都很小心的養護。”
薄修言皺了皺眉頭,很久沒犯過了?
所以他的歸來,讓舊病復發?
想到這里,他不由的心中不爽,他就那麼不招待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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