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低聲音說道:“這可是從簡親王家裡來的鞋樣子,簡親王你知道不,朝裡有的幾個鐵帽子王爺,朝裡除了正經的皇子公主,就是他最貴重了。”
靈兒聽了怔了怔,轉頭認真地看著冬兒,冬兒又不經意地接著道:“哎,咱們四姑娘也算是命好的,聽說嫁過去就是正經的二呢。”
靈兒聽了便不以爲然,低聲咕嚕:“又不是世子,嫁的還是個殘疾的。”
冬兒一聽便故意沉了臉:“這是什麼話?聽說那簡親王二公子原是世子的,只是得了一場怪病子才這樣了的,但抗不住人家是正經的嫡子呀,王爺王妃可是心肝兒似的疼著呢,前兒王妃親自來見過咱們四姑娘,很高興的走了,今兒王爺不放心,又來了,這事你也是知道的,咱們四姑娘嫁過去,可就是貴人了,保不齊,四姨娘也跟著貴重起來了呢。”
靈兒聽了就若有所思起來,先前還有點抗拒被冬兒拖著走,這會子是自己跟著冬兒走了,“也是,咱們四姨娘不就是要貴重起來了麼?大老爺回來了,看吧,肯定立馬就會來看咱們大爺的。”
屋裡,錦娘還在噎,四姨娘輕被打腫的臉龐,眼裡盡是疼惜之,錦娘悽然一笑,含淚的小臉看得讓四姨娘格外的心酸。
“孃親,爲什麼我總是欺負。”錦娘小聲說道。
四姨娘嚇得四張,見屋裡只有們娘倆,這才鬆了口氣,也小聲說道:“別孃親,被人聽見可不好了。”手臂卻又不自地將錦娘攬進懷裡,天知道想兒一聲娘想得有多辛苦。
“你原就是我孃親,爲啥不能?我就是要,孃親,孃親!”錦娘伏在四姨娘懷裡,不依不饒地著,四姨娘的心都被給攪碎了,眼淚終於撲簌簌地掉了下來。
娘兩哭了一團,外面突然就傳來洪亮的說話聲:“素心,素心,我的寶貝兒子在哪裡?”
接著,棉簾子被一隻寬大的手掌掀開,一個高大魁梧的影像一陣風似地捲了進來。
錦娘錯愕地看著記憶裡有些悉地人,這是自己的父親?
孫正安四十多歲的樣子,一副標準的武將的樣子,面部廓獷朗,多年邊塞的行軍生活便他的面容略顯滄桑,卻一點也不影響他周出的颯爽豪邁的軍人氣質。
記憶裡孫正安很跟自己說話,但偶爾看過來的目還是有著關切的,許是很久不見,又許是原本的委屈還在心間,錦娘一見這個男人,眼淚便止不住的往下掉,乖巧地從四娘懷裡站了起來,福一禮下去:“父親——”
孫正安一腔熱來看自己好不容易得了的兒子,一進府,只匆匆去給老太太磕了個頭,就跑來素心這裡,進來卻看見素心正與四兒錦娘兩個抱頭痛哭,再看這個正在給自己行大禮的兒,淚流滿面,半邊小臉腫得老高,一副悽楚可憐的樣子。
素心也是含淚看著自己,眼裡既有濃濃的思念還有忍地悲切,孫正安的心便開始往下沉,一怒火充斥心間,幾步走了過去,先一把拉起錦娘,問道:“你的臉是誰打的?”
錦娘只是又了聲:“父親,這……是我不小心的。”一點也沒有說服力的慌言,孫正安一聽便皺了眉,但心下就又稍寬,好孩子啊,就算了委屈也不願意告狀,是怕自己煩心吧。
了錦孃的頭,孫正安就有點無奈地說道:“乖,別哭,父親再也不會讓人欺負你了。”
錦娘聽了便乖巧地用帕子抹了抹眼角,對孫正安出一個燦爛的笑來:“父親,兒好想你。”
孫正安還是很一次聽到自己的兒如此直白地說出對自己的想念,不由心中一暖,塞外苦寒,拼死殺敵,爲的還不就是兒們,他第一次開始正眼看自己這個以前沒怎麼注意過的兒,問道:“聽老太太說,你議親了?”
錦娘立即耳都紅了,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回道:“是的。”
孫正安立即哈哈大笑了起來,想著自己去邊關時,這丫頭還只齊他的腰呢,一年不見,竟然長得齊肩了。
“老爺,快看看大爺。”四姨娘很滿意錦孃的表現,見老爺笑得開心,趁機又抱起兒子獻寶。
孫正安一聽,急切地走過去,坐到牀前,抱起襁褓中的兒子,大爺正好睡了一覺醒了,睜開大大的眼睛四張著,孫正安的心立即起來,用手點了點兒子的小臉兒,大爺以爲有吃,小跟著孫正安的手指偏著,孫正安見了笑得都合不攏,高興地把兒子抱到四姨娘跟前,得意地說道:
“素心,素心,快看,軒哥兒知道我在逗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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