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眉僧看起來慈眉善目,不過的確是個狠人。
與段延慶下棋之前,為了爭先手而互不相讓,最終要求“猜先”,而且所猜的赫然是自己的腳趾數目。
段延慶以為他是避實就虛之策,故而隻猜是正常的偶數,而黃眉僧為此,當場斷去自己一腳趾——而且不是用刀,是用石杵生生砸斷的!
也正是因為這先了一手的優勢,黃眉僧才在棋藝略遜段延慶一籌的況下,堅持到了現在。
不過楚鹿人他們鬧出的聲音有些大,被段延慶發現,直接棄了棋局、破門而……
黃眉僧有怎肯這時功敗垂,在背後以金剛指力,半是襲擊、半是點出一棋子的出手:“段施主,棋還沒下完……該你了!”
楚鹿人眼看已經來不及下去,往門外一撇,更是看到原來這兩人赫然是在以深厚力,在“憑空”下棋。
以真氣在空氣中留痕,將指力點為棋子狀……
黃眉僧這一指襲來,整張力棋盤都了過來,段延慶隻好回還擊,正好……也下到了對自己來說,“很臭”的一個棋位。
段延慶怒極之下,也是不看,直接便要對礙事楚鹿人出手。
楚鹿人隻得以鯤遊虛空躲避,因為相比之下,段延慶的力要深厚太多,吸附作用也微乎其微。
而且現在楚鹿人的腳傷沒好,黃眉僧還斷了一腳趾,兩人都是一瘸一拐的,段延慶看到之後……
覺有被冒犯到!
隻見段延慶一邊攻向楚鹿人,一邊還要顧著黃眉僧推過來的真氣棋局,而黃眉僧看到屋隻有楚鹿人一個,也知道這是“自己人”,為了拖延段延慶,同樣開始昏招頻頻。
眼看這棋盤上的棋譜,已經了下的……
就在這時,楚鹿人如同鯤魚一般,從真氣留影、豎在空中的棋盤上經過。
鯤遊虛空“拉扯”不段延慶的力,卻能扯得這無浮萍的留影,直接將棋盤“掀”了!
不過這一“掀”棋盤,因為預料之外的外顯真氣被吸附,楚鹿人也驚訝了一下,接著……原本就沒好的傷腳發作、又慢了一步,剛好被段延慶點住道!
也在此時,眼看已經有人聲傳來,顯然是段正明與大理各派的人,已經在鍾萬仇的引導下過來。
段延慶見已經事不可為,隻得怒墩了一下拐杖,冷冷的看向楚鹿人。
楚鹿人覺到這廝的殺意,連忙使出了絕招……
“天龍寺外,菩提樹下,花子邋遢,觀音長發!”楚鹿人慶幸沒被點啞。
旁人不知道楚鹿人在說什麽,然而段延慶又豈會不知?
已經壞死的臉上,難作出什麽表,不過一雙眼睛中卻迸發出“激”的眼神。
原本想要下重手,卻變了一把提起楚鹿人,展開輕功離開……
楚鹿人道被封,也無法反抗,隻好在被抓著的時候,想想之後怎麽應付段延慶。
雖說他是段譽的親爹,而且從法理上,不影響段譽繼承皇位,但楚鹿人可不想段譽已經不算太平靜的生活,再遭遇這種變故。
不多時,段延慶大概是覺得這個距離,不會有人追上來,有些出乎楚鹿人預料、帶著溫勁兒的……好端端將他放好。
“你娘是誰?”
楚鹿人:???
段延慶雖然臉上永遠都不會有什麽變化,腹語也永遠帶著詭的意味,但此時神卻分明有些忐忑與……溫?
“咳咳,段前輩搞錯了,我不姓段,和我也沒什麽關係……”楚鹿人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的說道。
雖說這麽錯認似乎也沒什麽,但楚鹿人還是不想用這種辦法。
段延慶的氣質,頓時冷了三分:“那你是如何知道的?當年的觀音菩薩到底是誰!”
大理段氏不愧佛學淵源深厚……
見楚鹿人不說話,段延慶抬起拐杖就要他,楚鹿人馬上喊道:“停停停!你也別問我怎麽知道,我就是知道,而且當年那人我也認識。”
段延慶的聞言,眼神又有些變化,不過還是要問楚鹿人。
“我如果告訴您,那個人現在過得很好、非常好,吃喝不愁、兒孫孝順。你認為你現在應該去找嗎?”楚鹿人試探道。
“哼,小子,你莫要看老夫現在的樣子,我可是……嗯,你既然知道當年的事,也應該知道我的份!馬上我就能拿回屬於我的一切!到時我就是大理的皇帝,還會配不上嗎?”段延慶十分自信。
楚鹿人再次沉默下來,似乎是在考慮什麽事,段延慶的死人眼看了半天,不過這次倒是沒有急著打斷楚鹿人的思考。
段延慶如果現在知道真相會如何?
天龍線原作中,在曼陀山莊慘案時候,段正淳的幾個人接連死,眼看段譽也要喪命之時,刀白給段延慶看了段譽的生辰金牌,揭了段譽的世。
而段延慶知道此事之後,強迫癥瞬間治愈,而且就此看破紅塵。
甚至認為“我有兒子你卻沒有,是我贏了”、“大理皇位終究回到我兒子手中,我不當皇帝也如當了皇帝一般高興”……
事後還和段譽說“你既不認我,大可用六脈神劍來殺我,為段正淳和你母親報仇”雲雲。
在段譽心中明白他的份,不對他出手之後,更是“心花怒放”的離開。
也就是說,段延慶當時的劇烈變化,更多的來源不是死的刀白,而是因為乍然知道自己有了後人、有了兒子。
最重要的是,當時因為有其他大理重臣趕到,與段譽敘話時,段延慶特地都用得傳音,可見其是有心保全段譽的名聲——可見段延慶自己心深也應該明白,他那副樣子怎麽可能做的了皇帝?哪怕是與段譽相認,也不讓外人知道才好!
“段前輩,如果我告訴你,您有個兒子,現在長得風亭俊朗、武功不凡,而且世上佳,你會怎麽辦?破壞他現在所有的生活,告訴他、你是他親生父親?”楚鹿人猶豫之後還是開口問道。
如果不是楚鹿人和段譽,並不是一種帥法,也不像段家人的長相,剛剛還已經否認過,怕是段延慶要以為他在“無中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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