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醫生，那里需要多錢啊……”

“像你母親這種重度病人，需要專人陪護和單獨的治療程序，在那里差不多一個月需要五萬塊。”

“五萬啊，這麼多……”

“我們這普通的小醫院，醫生能力也有限，你母親發起病來不是砸東西就是要傷人，前前后后你也賠了十來萬了，還不如把送到那里醫治，說不定還能好轉，畢竟那里是全京都治療神病最專業的了。”

“我考慮考慮，謝謝您了徐醫生。”

許禾道了謝，從醫生辦公室出來，就去病房看秦芝。

這兩天又犯病，砸壞了樓層的電子門，不得已只能被綁在了床上。

見到許禾，秦芝一雙紅的眼瞪著，恨不得要將撕吃了。

一直在掙扎，兩只手腕被繩子磨的模糊皮翻卷著，許禾看的心疼，卻又沒有辦法，只能著聲音勸：“媽，您乖乖聽醫生的話，別鬧了好不好？”

秦芝被綁著，子起不來，怒目瞪著許禾，口中開始發出含混不清的惡毒咒罵。

許禾卻沒有過多的反應，早就習慣了。

“我十五號會再來看您，下個月若是攢夠錢的話，我會給您換一家最好的醫院，不讓您再罪了……”

許禾說著，又道：“還有苗兒，您也不用掛念，姨婆對好的，我每個月都有給姨婆錢，苗兒兒園的費用和生活費都足夠的……”

話未說完，秦芝照著臉吐了一口口水：“表子。”

許禾呆呆的抬起手，掉臉上的口水。

秦芝恨恨的瞪著，聲音卻是詭異的平靜：“你別來看我，你去死，你現在就從樓上跳下去！”

“我十五號再來看您。”許禾像是沒聽到的話，說完，就轉出了病房。

許禾渾渾噩噩的出了醫院，走到街邊的長椅上坐了下來，仰臉，目空的著天。

必須要給秦芝轉院了，再這樣下去，只會病的更嚴重，不停的制造麻煩，破壞東西傷了無所謂，若是傷了別人呢。

許禾一直坐到太西斜，拿出手機，從通訊錄里翻出‘蕁姐’的號碼，遲疑了幾秒鐘，卻還是撥了出去。

許禾轉了幾次公才到盛宴。

蕁姐指間夾著煙，蹙眉看著：“你怎麼搞的啊，你不是攀上趙先生那高枝兒了嗎？”

許禾咬著，有些尷尬：“斷了。”

蕁姐嘆了一聲：“原本以為你有點福氣的……算了，那位爺本來就是個花心濫的，你也算時間最久的了。”

說著，又道：“不過，這次你怕是沒有之前的好運氣了，禾兒，你跟那位爺的時候還是雛，現在你破了子了，怕是拿不到那個價錢……”

蕁姐說著，見許禾細瘦伶仃站在那里，一副神思恍惚的模樣，知道一點許禾的事兒，心里也憐惜，就道：“得了，我幫你留意著，總歸不讓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糟踐了你。”

“蕁姐，謝謝您一直幫我。”

許禾抬起微紅的眼，沖蕁姐笑了笑，格外的乖，蕁姐的年紀能做媽了，瞧著的能掐出水的臉，忍不住掐了一把：“這麼，趙先生也舍得不要你，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