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剛過,暖春始來。
前幾日剛下了一場細雨,今日太終于臉,散發著暖洋洋的芒。
院子里的桃樹上冒出了細細的小綠芽,地上冒出了點點綠意,小鳥在枝頭嘰嘰喳喳歡快地著。
桃花坐在不遠的石桌上,看著自家姑娘這副悠然自得的模樣,出一抹淺笑。
姑娘自從上個月落水后,整個人就變得安靜了許多,也不出門了。
不出門好啊,省得出門遇見了那些個大家小姐,又吵起來。
殊不知,此時的林冉正在梳理著腦海中的信息。
,原名林冉冉,因為下雨天被雷劈穿越到大國的林冉上。
林冉,大國五品將軍家的嫡小姐,一個多月前,因為與幾個大家小姐爭搶看京城第一戲子而落水丟了命,便宜了林冉冉。
你沒看錯,就是看戲子!
這戲子名為若流,面若桃花,一雙桃花眼天生帶,看一眼,恨不得把人的氣吸走。
私下里,人都傳這若流是個男狐貍。
想著腦海里若流的樣子,林冉略點了點下,則矣,就是太過于。
簡單點說,特別娘!比一個大人還娘!
出門著妝,簪花點絳,翹個蘭花指~~
想著若流那副樣子,林冉不控制抖了抖。
這京城的小姐夫人們怕是瞎了眼,怎麼會追捧一個娘娘腔!
快速略過這個‘男人’,又開始梳理這府中的關系。
林義,林家掌家,記憶中長的人高馬大四肢發達,憑靠著兩把殺豬刀和異于常人的大力,在戰場上殺了不敵人。
立了軍功,戰爭結束后從一個殺豬匠一躍為了大國五品威勇將軍。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為人津津樂道的屬——克妻!
這林義,至今為止娶了三任妻子。
第一任,就是原主林冉的親娘張氏,這林義是林家獨子,和第一任妻子親沒多久就被招軍隊打仗去了,等他立功回來,已是五年后。
彼時,林冉五歲。
林義在戰場上九死一生,一回來就得了這麼個大寶貝閨,自是千寵萬。
將老娘妻子帶至京城安家沒多久,原主娘就病死了。
大夫說原主娘張氏勞過度,底子早就掏空了,如今等回來林義,總算是能歇了那口氣。
林義痛哭,從此對這沒了親娘的大閨更加寵,直接寵了個無腦。
林家老太太雖然喜歡這媳婦兒,但是傳宗接代更加重要,張氏死后一年,又給他娶了一房媳婦兒房氏。
這媳婦兒哪哪兒都好,就是太膽小。
林義此人,五分開來看各個漂亮,但是全部長在一起,就顯得有點兇神惡煞。
所以這第二任妻子,在生下了林家長子林原后,因為長期于恐懼中,直接將自己嚇死了。
過了兩年,老夫人吸取了教訓,給林義找了個膽大的新婦史氏,只是這史氏膽子太大,生下林家第二子林桑后,和表哥私奔了。
私奔那日,狂風暴雨、雷雨加,私奔男坐在一葉扁舟上,直接被風浪打翻了船,溺死了。
等林義知道兩人私奔追出來后,帶回來的只是兩尸。
林義被人戴了綠帽子,自然是怒不可遏。
直接將兩尸扔在了史家,并扔了一紙休書,還將史家人趕出了京城。
“你家姑娘做了丑事,老子不宣揚,今后不許再踏京城半步,也不許來找我家老三,不然老子砍了你們!”
史家人自知理虧,又知道林義此人一向混,當真怕他會掄起殺豬刀砍了他們。
史家人匆匆搬出京城,從此再沒出現在林家人面前。
林家只對外說史氏是得了疾病死的,只這一出,做實了林義克妻的名聲。
京中再沒人肯將家中姑娘嫁與他,還傳出留言:
“那林義先前是殺豬的,后面又不知道殺了多人,定是殺孽太重,才克妻。”
林義自己對此無所謂,林家老夫人倒是放在心上,從此迷上了聽經禮佛。
祈求佛祖能看在如此誠心的份兒上,能降低林義上的殺孽,家中的事倒管的了。
突然,一聲驚聲打斷了林冉的沉思,“不好啦——姑娘不好啦——”
林冉眉頭微蹙了一下,馬上又放平。
桃花已經跳起來快速走到院子門口,“嚷嚷什麼?一點規矩都沒有!”
梨花從外面跑進來,氣吁吁道:“我也不想嚷嚷,這不是五子叔說三爺去賭坊賭輸了銀錢,被賭坊的人扣下了嘛。
賭坊上門的人來說了,一個時辰將銀錢送到,不然就剁了三爺的手!”
五子叔是林府管家,在戰場上了傷,跛了一條,回到家中,媳婦兒早已跟人跑了。
爹娘死了,無可去的他,求了林義,林義將他安排在府中做管家。
這五子叔很是忠心耿耿,但是對這一將軍府的主子也是恨鐵不鋼!
梨花說完跺跺腳,“這三爺真是的,平日里抓貓逗狗就算了,怎麼還...還跑賭坊去了呢!”
一副氣惱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桃花聽了,眉頭皺得更了,看了眼依舊躺在搖椅上仿佛什麼都沒聽到的林冉,忍不住在心里嘆了口氣。
慢慢走近,輕聲在林冉邊道:“姑娘,三爺被賭坊扣下了,讓咱去贖人。”
老爺在西北打仗,老夫人去了城外桃花庵聽經祈福,二爺是個一心讀書不問窗外事的書呆子,也只有自家姑娘能去了。
唉……
躺在搖椅上的人連眉頭都未皺一下,涼聲開口,“剁了吧,剁了就不敗家了,問問賭坊要不,若要,把也砍了吧。”
梨花:一臉驚悚。
桃花:一臉驚悚。
林冉話音剛落,就想起了系統莫得的“嘀嘀”聲。
【嘀——要想為一名合格的大司農,必須要有得力的助手,發布任務:贖回林桑。】
林桑,林家三爺。
林冉冷笑一聲,在腦海里回復:“喲,終于不裝死了啊。”
腦海里傳來系統滋滋啦啦氣急敗壞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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