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上前將王娘子里的破布拔出來,王娘子嚎啕大哭。
“姑娘,奴婢錯了,奴婢知錯,還請姑娘饒命啊!”
林冉有些詫異王娘子居然就認罪了,還準備了許多證據呢。
林冉:“你承認自己貪了府上的銀錢?”
“承認,承認,奴婢承認。”
王娘子砰砰砰不停地磕著頭,“姑娘,都是奴婢做的,與當家的和幾個孩子沒有關系,奴婢認罪。”
林冉恍然,原是想幫家人罪。
“楊老樹做著采買的活計,本姑娘可不相信他不知道一斤上好的五花十五六文,一個蛋一文半......”
“若是當真不知道,那就說明他這個采買不稱職,我府里可不用這樣的奴才。”
說著喝了口茶,“既然你承認了,那就去與京兆府好好說道說道吧。”
說著揮了揮手,立即有護衛將王娘子家五口人帶了下去。
王娘子絕地大喊著,去了京兆府,哪里有命在。
大律法:奴仆貪污主家銀錢為盜竊罪,竊盜行為而不得財的,笞五十;
已得財一尺的,杖六十;每一匹加一等,五匹徒一年;每五匹加一等,五十匹加役流。
而他們家貪的錢財,足夠全家流放。
本就是奴仆,被流放了能有什麼好去。
楊老樹嗚嗚嗚地大著,后悔不迭。
府中所有的下人都集中在大廳前,楊老樹一家的結果他們聽得清清楚楚。
寒氣頓生,全汗倒豎,冷汗直流。
林冉一雙泛著冷意地眸子一一掃過在場所有的仆人。
“主承認自己失職罪行的,本姑娘可以輕饒;若瞞不報者,被查出來了,到時候,楊老樹一家的下場就是你們的下場。”
林冉輕飄飄的一句話,猶如千斤重。
不多時,地上撲通撲通跪下許多人。
“五子叔,一個個審,按照輕重懲罰,該送府的送府,該發賣的發賣,該怎麼理,我就給你了。”
林冉定定地看著五子叔,只希五子叔不要讓失才好。
畢竟,五子叔的能力還是相當不錯的。
五子叔恭敬地垂首應是。
王賬房看著雷厲風行的大姑娘,心中又是慶幸又是后悔,自己也算是玩忽職守了。
王賬房很痛快地待了自己的罪行,只希姑娘能輕饒了他。
大廳外,哀嚎遍野。
大廳,林原和林桑還是一頭霧水,“長姐,他們到底犯了什麼錯?”
林冉:“......。”
這兩貨的腦袋里裝的是水嗎?
深吸口氣,將賬本遞給他們,“看看。”
兩人不不愿地湊在一起,極快地翻看著賬本。
半晌,林冉發問,“看出什麼來了?”
林桑不耐煩的懵臉。
林原還是那副郁臉,以一副毫不在意的口吻道:“王賬房算盤打得不好,有些算錯了。”
林冉略有些驚奇地看著林原,“哪里算錯了?”
“這里、這里、還有這后面......”林原指了好幾地方,都是林冉原本就發現問題的地方。
“那應該是多?”林冉著下問。
林原吐出好幾個數值,林冉眉頭微挑,這個二弟科舉考不上,在算數這一方面相當不錯。
“不錯。”真實數字其實只相差的十文。
若說他貪了這幾十文吧,也在林冉的許可范圍,畢竟水至清則無魚嘛。
但是林冉更傾向于王賬房的算盤打得不好,或者是不夠細心。
“還有其他問題嗎?”
林原林桑齊齊搖頭。
林冉嘆氣,對這兩個弟弟已經生不起氣了。
隨意地翻到一日的賬本,“看這一日的賬單,這里寫著買豬二十斤,五只,蛋五十枚,魚五條......”
“再看后一天的,”林冉翻了一頁,“還是豬二十斤、五只、蛋五十枚、魚五條......”
連續翻了七頁,林原兩個并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林冉放下賬本,“咱家這段時日在府中的主子就三個,你們想想你們每日吃了多多多蛋、魚等。”
“就拿我來說,這半個月我都沒有吃過蛋,豬也是隔三差五才吃一次,魚更是半個月只吃了一次......”
“那麼剩下的菜去哪里了?”
就算是富貴人家,下人們也不是餐餐都是鴨魚啊。
最好的就是一等丫鬟小廝,跟著主子們,等主子吃剩下了賞賜給下人,他們也能跟著吃著好的。
“再有,我今日去西市了,問遍了各種菜價,豬一年都沒漲價,一直十幾文一斤,但是你們看,賬上報價幾何?”
“四五十文!”
林原和林桑總算是明白了,“所以,長姐認為是采買和廚娘貪了家里的錢。”
林原又道:“那賬房呢?”
“賬房的活計就是做出賬、進賬等,發現不對了上報給管家太太,至于如何理那就是管家太太的事。”
頓了頓,林冉又開口道:“至于咱家的王賬房,就看一會兒五子叔審出什麼來了。”
喝了一口茶繼續道:“今日你們來,就是讓你們知道家中藏了許多惡奴,因為主子不管事,增長了他們的壞心,往后,你們得約束好下人。”
“二來呢,家中銀錢不多了,往后你們只能領月錢,想買東西要經過我的批準,不然往后幾十年咱家恐怕就連糠咽菜也吃不起,只能喝西北風了。”
林桑:“原先管家的不是祖母嗎?”
“事實證明,祖母管家的能力實在太差,你們是想提前喝西北風嗎?”
林冉一眨不眨地盯著兩個人看,若是他們敢說想,就立即全他們!
倆人打了個,很是識時務地搖了搖頭。
林冉滿意地點頭,拍拍林原的肩膀,“阿原,要想做一個為民請命的好,就得多了解百姓的生活。
你連一個蛋是多錢、一斤是多錢都不懂,若是當了也會被下面的人蒙騙的。”
“讀書不是關起窗戶萬事不管,還得多關注民事、民風等。”
說罷揚長而去,有些了,得去吃個宵夜。
林原若有所思。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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