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原有些不自在斂了笑容,又下地干活去。
林桑對著他的背影直哼哼,“憑什麼他只要干半天活兒?”
“因為,你欠我錢啊。”林冉惻惻道,“你若不想干,就把那只手還給我。”
林桑一抖,趕忙追著林原去。
一邊跑一邊兩只手拍打的啪啪響,“你手欠,你去賭......”
林冉看著田里手忙腳的兩個人,“嘖......還得調教啊,調教好了也是兩個大勞力啊!”
不去管田里二人組,林冉回到莊子上。
拿出買的各種菜的種子進行挑選。
春季是個萬復蘇的好日子,要趁著這好時日多種些菜。
先拿了南瓜種子,坐在院子的石桌上,細細的教兩個小丫頭挑良種。
梨花不明所以,“姑娘,我們為什麼要種菜啊?”
種菜這種活兒有莊子上的人種呀。
林冉挑出了一個長相不太好的南瓜子,“你沒聽過一句話嗎?”
梨花:“什麼話?”
林冉故作深沉道:“自己種的菜,吃起來格外香。”
兩朵花:“......。”
林冉手上作很快,不一會兒就將南瓜良種挑好了。
其實不喜歡吃南瓜,但是喜歡吃南瓜藤和南瓜花。
南瓜藤撕了表皮上的,用辣椒和蒜粒熱鍋炒,青青翠翠極其下飯!
南瓜花和瘦煮湯,湯鮮味!
梨花看不明白自家姑娘在樂啥,問過了,這些菜莊子里都會種的。
不過也沒有阻止,姑娘喜歡種菜,總好過花錢捧戲子。
說不定周家看著姑娘這段時日不鬧騰了,也就不氣姑娘了。
桃花和梨花是一個想法,因此姑娘說什麼就跟著做什麼,只要不捧戲子,姑娘想上山打老虎都行。
挑好了種子,代了各項事宜,吃完了午食的睡了一覺。
一覺醒來,被告知京城府中的五子叔來了。
“五子叔來了?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醒我?”林冉迅速起。
心里忖度五子叔的來意,倏地眼眸一亮,莫非是......
“來了沒多久,”桃花幫林冉潔面,在院外等著。
用茶水漱了口,長發簡單地挽在腦后,“將五子叔請到書房回話。”
五子叔見到穿布的大姑娘也是一愣,隨即行禮。
“不必多禮,可是有消息了?”
“回姑娘話,有消息了。”五子叔雖不明白自家姑娘打聽這個做什麼,仍是盡職盡責地說著打聽到的消息。
“史臺的夏史聽戲,每七日都會去‘云想容’聽戲,最近一次正是明日。”
說到這里五子叔瞄了眼林冉,只見自家姑娘面容平靜,微微低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林冉自是知道‘云想容’,它是京城乃至大最大最豪華的戲院,若流是云想容的一哥。
原主為了捧戲子,沒往那里跑。
蔥白的手指有節律地敲著桌面,“這位夏史可靠譜?”
“回姑娘,這位夏史是臺院史,掌糾察百僚、彈劾不法。”
大的史臺分臺院、殿院和察院,每個院分管不同,品階雖不高,但是其職權卻很大。
林冉:“消息屬實?”
“屬實。”
林冉倏然一笑,瞬間有了辦法,“五子叔先回吧,幫我訂一個包廂,明日姑娘我要去聽若流唱戲。”
五子叔:“......。”
·
云想容說是一個戲院,其實是一個戲樓。
作為京城第一大戲院,里面的裝修擺設自是不必說。
林冉覺得,起碼比的院子致華麗。
瞧瞧這包廂里擺放的件,完全不是屋里那個擺著不知名野草的多寶架能比的。
一樓擺放著一個巨大的臺子,臺子正對面是一個弧形的觀賞席。
二樓則全部是包廂,窗戶開得極大,能夠清晰地看清臺上的形,視線比一樓開闊。
且不如一樓人多嘈雜。
還未到開戲時間,樓上樓下已經坐滿了人。
有那等熱鬧人,已經在呼喊著若流的名字,煞是熱鬧。
林冉讓桃花把窗戶先關了,手里拿著從系統那里兌換來的‘木質版擴音’,心都在滴。
就這麼一個小小小小的擴音,就花了二十積分,總共才四十點積分!
要知道,里面的作種子,比這個便宜的多的多。
“六筒啊,沒想到你是個商!”
【系統出品,必定超所值!】
“再是超所值,它也只是個擴音啊。”
【它不只是擴音,還是個竊聽。將其放于墻上,能清晰地聽見對方在說什麼。】
林冉:“......。”
林冉將‘擴竊聯合’在墻上,聽著隔壁的靜。
“夏大人請,還是您原來喜歡的那間廂房。”
林冉暗喜,五子叔居然給定到了夏老爺隔壁廂房,絕是個人才!
隔壁的靜若廂里,一個著華服,臉上續著小短胡子的中年男子靠坐在太師椅上,手指輕敲在扶手上,雙眸微閉,里哼著什麼曲兒。
細聽之下,原是若流上半個月戲里出現的曲子。
這若流一個月只出來唱兩唱,其余時間都被人預訂了。
夏史只聽了他一場戲就會唱了,可見真是戲。
林冉給桃花梨花使了個眼,兩個人瞬間明白,神一變,照著姑娘代的說。
林冉:“桃花,點一壺茶,再上些糕點來。”
桃花對著那個擴音期期艾艾道:“姑娘,咱只聽曲兒吧,這云想容的茶水糕點著實不便宜。”
林冉眉頭一豎,“我林家家大業大,一壺茶一盤糕點還吃不起嗎?”
梨花‘心急如焚’道:“姑娘,咱家真的沒有銀錢了。”
林冉不相信,“怎麼可能?我爹打仗立功,圣上賞了許多銀錢,每月還有不俸祿銀子,怎可能沒有銀錢呢?”
梨花‘氣急’,“姑娘,奴婢可沒有說謊,今早桃花姐姐去賬房那里取銀子,結果怎麼著,賬房直接給了咱一匣子欠條。”
“欠條?”
桃花拿出林冉事先寫好的欠條,“姑娘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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