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鼓了鼓腮幫子,悄悄地看爹地的臉,還有太爺爺的,小聲嘀咕,“酒酒平時一點都不兇噠。”
大寶了微紅的小耳朵,什麼也沒有說。
墨司聿沉默了幾秒,看向墨家老爺子,“你吵到睡覺了。”
墨家老爺子“哦”了聲,沒敢再嚎一嗓子。
孫媳婦這麼兇的嗎?
好吧,生了大寶和小寶,破了他們家祖上五十代沒有兒的傳統,應該兇!兇的好!
可一想到被兇、被嫌棄、被砸的那個人是他,十分安靜地看了看摔碎在石磚上的陶瓷杯子,又看了看涼亭柱子上砸出來的豁口,呼吸格外幽沉。
這個孫媳婦和他的這個倒霉孫子一樣非人吧?惹不起的那種!
深吸了一口氣,他努力溫和地出聲,“酒酒,爺爺吵到你睡覺了,和你說一聲對不起。”
原本聽到墨司聿聲音已經清醒的秦酒,“……”
爺爺?墨司聿的爺爺麼?
墨司聿一怒之下不會像昨天那樣發瘋?
十分鐘后,洗漱干凈以后的,穿著墨司聿昨天買來的那套里氣的服,磨磨蹭蹭很不愿地出了四合院。
要不是打不過那個狗男人,何至于這麼委曲求全?
什麼都不怕,就怕他撕服一副要吃人的架勢!
輕呼了一口氣,看向湖對面,呼吸突然凝滯了,這該死的好視力!一眼就看到了砸碎的杯子和砸毀的涼亭柱子!
墨司聿會不會讓賠?
一秒后,移開視線,清眸落在墨家老爺子上,一臉乖巧地出聲,“爺爺,剛才那個杯子不是我扔的。”
墨家老爺子形僵了幾秒,努力誠懇地出聲,“嗯,不是酒酒扔的,爺爺相信你!”
秦酒角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一個敢說一個敢信?
清眸悄悄地瞟了一眼墨司聿,他正盯著自己,定了定心神,微笑,“嘿,四爺,早安。”
墨司聿,“早安。”
秦酒,“……”
!!!
看不出來什麼!也聽不出來什麼!
接下來要說什麼?做良民以前,本不用考慮際這種東西,不服就干,打到服為止。可這一套顯然對墨司聿這種狗男人沒用!
正絞盡腦想下一句話說什麼的時候,突然聽到了狗男人大提琴尾弦一樣磁迷人的嗓音——
“吃過早餐了嗎?”
“沒!”
“過來吃。”
“好!”
下一秒,秦酒閉了,很想將那個“好”字一口咬回來。
頓了頓,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四合院,“還有十一,他……”
墨司聿,“十一吃過了。”
秦酒,“怎麼吃的?!”
“墨北喂的。”
“……”
!!!
墨北喂十一吃早餐?
足足好幾秒,才反應了過來,兩條很不愿地踏上了去對面四合院的湖邊小道。
到了清心居,一進門,小寶和大寶張開小手臂朝著撲過來,一人抱了一條。
“酒酒!”
“媽咪!”
兩個小包一起床就想媽咪了,爹地說媽咪昨天晚上睡得晚,才一直忍著沒有去找媽咪。
秦酒俯,額頭上一人親了一口,“昨晚睡得好麼?”
“小寶睡得棒棒棒。”
“大寶也很乖。”
墨司聿站在不遠看著母子三人。
兩個小不點雖然很乖巧,睡覺卻一點不老實,早上醒來的時候,小寶兩只腳丫子踩在他臉上,大寶掛在床沿上,兩只小手著,閉著眼睛,長睫,睡得十分香,竟沒有掉下去。
墨家老爺子,“……”
孫媳婦長得這麼乖還這麼好看,聲音又好聽,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真的不敢相信一言不合就扔杯子!
墨司聿瞥了一眼秦酒,朝著墨家老爺子出聲,“秦酒,我的未婚妻,大寶和小寶的媽咪。”
墨家老爺子點了點頭,連忙往前走了一步,無比慈祥地出聲,“酒酒,我是司聿爺爺,大寶和小寶的太爺爺。”
從上了半天,沒有準備見面禮,上也不到一樣像樣的,扭頭看向管家,沉穆威嚴地出聲,“你回家一趟。”
管家心領神會,回家拿老爺子好幾年前就準備好給孫媳婦的見面禮。
秦酒,“……”
所以和墨司聿訂婚的事他爺爺還不知道?還沒經過家長認可?突然后悔穿這麼乖巧過來!
如果打扮昨天那個鬼樣子過來,墨家老爺子會不會直接勒令墨司聿退婚?
墨司聿,“酒酒,這是爺爺。”
秦酒回神,看向墨家老爺子,心頭燃起一抹希,“爺爺好,剛才那個杯子……”
輕輕咳嗽了一聲,“昨晚去酒吧喝了點小酒,睡得晚,早上還沒睡醒,所以……爺爺,對不起,沒嚇到您吧?”
語氣再誠懇不過地道歉,還深深地鞠了個躬,心口熱切地期盼著墨家老爺子怒,指著的鼻子讓滾,大聲罵配不上自己的寶貝孫子。
可等了半天,沒有一點靜。
抬眸,有點懵,“爺爺?”
墨家老爺子回神,連忙“哦”了一聲,小心肝。孫媳婦這麼野的嗎?原來自己孫子喜歡這樣的!
從沒見過誰敢在自己混蛋狗孫子面前這麼囂張,這個孫媳婦了了,他愉快地做了一個決定,以后要抱孫媳婦的大。
“沒…沒嚇到,酒酒,沒睡醒吃完早餐咱繼續睡。”
秦酒,“……”
這不科學吧?反應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樣!
墨家老爺子瞪了一眼墨南,“還不去給四準備早餐。”
墨南,“是,老爺子,我這就去!”
秦酒這才看到墨南的臉。
這臉……
怎麼和昨天的臉很有異曲同工之?
墨家老爺子一臉討好地問,“酒酒,要不你先去司聿的房間再瞇一陣,早餐好了爺爺你?”
秦酒,“……”
您華國第一豪門老爺子的傲氣呢?豪門不是最講究門當戶對麼?
快問問我的出!
這反應,墨家老爺子也很懵,已經很努力和藹可親平易近人了,哪里還不對?
做墨司聿的爺爺也太難了!
秦酒,“……”
您好歹是墨家老爺子,傳說中華國總統就敬七分的人,您的脾氣呢?
拿杯子砸都不會生氣的麼?
絕以后,側眸看向墨司聿。
這家伙什麼態度?有沒有打算計較一個杯子的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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