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希是個夢

“我就當你同意了。”

許青等待片刻，見沒有什麼作，也沒有想離去的跡象，便把目放到一旁地上的劍那裡。

“以後不能不就拔劍，對於這個世界的人來說，這是很恐怖的事——現在你有什麼想問的，可以提出來，我幫你解答。”

薑禾稍稍歪頭，仔細想了想，翕兩下沒有出聲。

問題太多，已不知從何說起。

對這裡沒有半分了解，所有一切都想問，所有一切都不知道該怎麼問。

“你夫人呢？”

“哈？”

許青懵。

八卦是人的天嗎？

“我在這裡……”薑禾轉頭四顧，拳頭又放松下來。

“鄙人是活了二十余年的純種單狗，目前尚未婚配。”

“……尚未婚配？”雖然不太理解什麼狗，但尚未婚配卻聽得清楚。

“嗯。”許青點頭。

“……”

房間陷沉默。

“你是不是覺得孤男寡共一室吧啦吧啦……在這個世界都是正常的，而且又沒讓你和我睡一起，那邊雜間等下清理出來，你可以先湊合著。”

許青忍不住開口解釋，說著話已經起，示意跟過來到雜間門口看一下，裡面倒是有張彈簧床，只要打掃一下，抱床被褥就可以住人。

薑禾高隻到他肩膀那裡，站在門側仰頭看他，神有些古怪。

打個招呼就有人把飯做好送來，這種年紀的地主老財還沒婚嫁。

也是這地方的習俗嗎？

許青不知道在想什麼，把床上的雜收拾整理到一旁，又拿塊巾把床拭一下，回到房間抱一床冬天用的被褥抱過來——他房間只有夏天一套，冬天一套，沒有多余的，只能先湊合。

“這都是洗過的，很乾淨，你先用，有什麼明天再說。”

他打理好一切，站在門口又教一遍薑禾鎖門，頓了頓，繼續道：

“早點休息吧，知道你現在腦子很，我也一樣，嗯……晚安。”

“……希明天醒來，我們都發現這是個夢——對了，我許青。”

話落，許青朝笑笑，關掉客廳的燈回去自己房間。

薑禾靜靜站在門口，瞧著他房間門關，轉頭看一圈客廳，過去撿起來自己的長劍，著回到房間，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

夜深。

烏雲漸散，月亮冒出個頭，被雨水衝刷過後顯得更加明亮，皎潔的月從窗子裡投進房間，落在許青臉上。

許青失眠了。

他睜著眼睛看著窗外明月，恍惚間有點不真實。

白天出去找工作面試，沒帶傘淋著雨跑回來，本是平常而倒霉的一天。

結果撿到一個喜歡拔劍的孩兒，還自稱從古代來的……

遠，傳來幾聲狗。

許青了腦袋，把枕的有些發麻的胳膊從腦後出來，側耳傾聽片刻，沒有聽到什麼別的靜，閉上眼睛強製自己睡。

管他什麼七八糟的……

明天再說。

……

不覺天已明。

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許青，再睜開眼睛時已經是早上十點多。

又是宅廢的一天。

他躺在床上翻個，懶懶地個懶腰，拿過手機隨意翻看兩下，聽到外面一聲輕響，忽然頓住了作。

俠？

許青從床上一躍而起，鬼鬼祟祟地靠到門後，小心把門打開一條隙，悄悄瞄去，薑禾正坐在沙發上，上穿著昨天送給的t恤，手裡拿著一塊發黃的絹布拭自己的劍。

“許……青？”

薑禾已經察覺到門口的靜，瞧了他一眼。

“嗯，那個……啊哈，不是夢啊，你……咳。”

許青心跳微微加速，整整服裝走出來，話沒說完整，到桌前給自己倒一大杯水，咕嘟咕嘟一口氣喝乾，然後長出口氣。

他也有一瞬間的搖，懷疑自己被忽悠了，但看到桌子上帶著個的電視，又打消疑慮。

不提那武力值……私闖民宅，毀人財，這都是犯法的，沒人這麼傻拍節目，快抖都不會。

一千二百年前的古人就在眼前。

“那個……起得早啊。”

“已經快到午時了。”薑禾把劍歸鞘，隨手放到一旁，看著許青言又止。

這貨快到晌午時才起床，讓有種……說不出來的覺。

反正心裡莫名的，更安定了一點。

“嗯……”

許青撓頭，“了沒？”

“有一點。”

薑禾在上索一下，發現自己穿的是昨天許青給的T恤牛仔，怔了一下起，到房間裡拿出來兩塊碎銀放到桌上，看正在愣神的許青一眼，猶豫道：“雖然你看起來不差這些銀子，但……”

“有金子嗎？”許青鬼使神差地問。

銀子不值錢，但金子在什麼時候都值錢……現在還不知道份證怎麼搞，想來免不了疏通關系，他家可不厚。

薑禾聞言怔了怔，思量片刻又回去房間，從裡面拿出來一塊月牙形玉佩，“這個……應該可以再典當一些銀子。”

“那個算了，我就隨便問問，還能缺了你吃不……銀子也收回去。”

許青擺手，看看上寬松的服，想了一下沒有點外賣，“你在家裡待一會兒，我出去給你買些日用品服什麼的，順便帶飯回來——記住，不要出門跑，外面很危險的。”

穿著他的服雖然比那布麻草鞋正常一點，但如果要出門的話也是很怪異的打扮，等換上一現代服，把頭髮打散不用那個破繩綁著，在附近逛逛應該沒問題……

派出所在對面街反而是件好事，這麼近的距離很有街頭盤查，只要不在外面作妖，基本不會暴。

一邊思考著一邊換服出門，許青暫時把全部心思放在如何藏份上。

——這事由不得他不小心，一個活生生的古代俠客，任何意外都能導致不可挽回的後果。

“這個……大概這麼高，要穿什麼碼？”

逛進一家裝店，許青隨便挑了幾件中規中矩的風格服，簡約利落，比劃著肩頭的高度詢問片刻，裝上三套，臨出門時想了想，又加上一套長。

服，子，鞋，還有……

看著遠店，許青蛋疼，糾結片刻，生平第一次走進這種地方。

沒有自帶的換洗服，總不能真空出門……

“什麼尺碼？”

面對店主的詢問，許青更蛋疼，出手比劃兩下，到底不知道該怎麼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