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出門

“隻帶眼睛和耳朵，不要隨便說話，有什麼問題回來問，不要忽然跳起來老高，也不要突然嗖一下跑遠……跟在我邊安安靜靜地逛一圈，知道了嗎？”

許青倚在薑禾門口，千叮嚀萬囑咐，生怕在外面施展一下手什麼的。

網絡時代，千萬謹慎。

等到薑禾換好鞋子，跺兩下腳驗一下，他又仔細瞧上幾眼。

如果忽略眉眼間的英氣，還有那一臉面無表，妥妥一個現代學生妹。

“笑一下。”

“……”

薑禾瞅著他不說話。

“算了算了……你這沒表的樣子怪瘮人的。”

許青鼻子，轉準備出門，再次囑咐道：“千萬千萬不要，就正常在外面逛一圈，很安全——把劍放下。”

見薑禾拎起劍，他忽然懷疑自己帶著這貨出門究竟是不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這妮子還真是劍不離手……想想也是，憑空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沒有安全很正常。

“你不是有鏢嗎？要實在沒安全的話，帶著鏢就夠了，大街上都是像我這樣的……嗯……”許青糾結一下，沒想出合適的形容詞，手比比自己的板，“嗯……這樣的……弱，雖然看著長得高，但你一拳就能……你懂吧？”

不是他吹，薑禾只要敢出一拳，就得跪下來求他別死。

“明白了。”

薑禾腰間的鏢套，終於沒帶著劍出門。

“你這要是放小說裡，絕對茍派主角，明明強得和什麼似的……”

許青吧啦吧啦的，蠻有新鮮，勁勁兒的出手機對著薑禾喀嚓一聲，明目張膽的完拍，然後對皺眉的薑禾笑笑，“走吧，先出去逛一圈，跟在我旁邊。”

不逛一下，他說的一千二百年前之類說辭，對於薑禾來說沒多說服力。

黃昏時分。

太還沒完全落山，一彎新月已經悄悄升起，昨日大雨過後氣溫下降了不，晚風帶著涼意吹來，許青出了樓道站在外面左右瞧瞧，吹一下風頓覺神，看看旁邊的薑禾，奇妙的覺自心底升起。

帶著古人逛街，還有誰？

“淡定，冷靜。”

他低聲提醒一下薑禾，雙手揣兜走出兩步，又把手拿出來，往薑禾那邊靠了靠。薑禾只是落後半步，微側著頭打量四周，抿著一言不發。

遠遠看去，倒是他顯得有點不自然。

“這小區，就是住宅樓，一戶戶都住在這裡。”

“那邊是大門口，出去就是馬路，然後馬路兩邊是商鋪，需要什麼東西都可以買，食住行……”

許青一邊走一邊低聲科普，好在將近飯點，小區住戶也不多，倒是方便兩人溜達。

慢悠悠晃到大門附近，他還沒和保安趙叔打招呼，便看到旁邊另一人。

一頭大卷燙烏黑發亮，脖子上系著紗巾，藍紅花襯衫，只是胳膊上挎的菜籃子破壞了這洋氣的打扮。

“哈哈哈哈，你還真別說……”鄰居程嬸拎著菜籃正和趙叔嘮嗑，嘎嘎笑著忽然停聲，看向走過來的許青倆人。

“怎麼了嬸兒？”許青見歪頭向薑禾，不由出聲。

“這娃有點眼。”

“小許你朋友？”趙叔滋滋靠在椅子上著煙，聞言也側頭看向薑禾。

鄰裡關系不能太好……許青忽然悟了，不過不影響他往前半步，稍稍把薑禾往後擋一下，笑道：“朋友，朋友。”

“哦～明白！”人老心不老的趙叔挑了挑眉，恍然大悟地點頭笑。

“不對，昨天在樓梯口拿著刀的那個……”程玉蘭打量薑禾片刻，已經想起這眼從哪來，狐疑地看著。

許青心裡咯噔一下，昨天薑禾的打扮確實太過醒目了。

“什麼刀？”趙叔怔了怔。

“那麼長，黑乎乎的……”程玉蘭挎著籃子連說帶比劃。

“Cosplay！”許青打斷道，哈哈笑幾聲，朝後的薑禾遞一個放心的眼神。

薑禾並沒有領會到，只是好奇地看著他們三個說話。

“年輕人喜歡玩的，你們不懂，就那個扮僵扮仙什麼的……這亞文化。”

許青邊說邊拉住薑禾的胳膊，覺到微微掙一下，不過並沒有用力，便放心帶往前走幾步，招呼道：“我們先走了，趕回去做飯吧嬸兒。”

他現在理解了做賊心虛是什麼覺。

“什麼我不懂，不就那個扣死嘛，上次我孫子拍了一堆僵的照片就是那個……”

“還有扮那個鬼東西的？”

“可不嘛！年輕人比咱們那時候會玩兒多了……”

隨著兩人走遠，後趙叔顯擺的聲音漸漸消失不見，許青才松了口氣，到薑禾胳膊掙出去，不由回頭看一眼。

“昨天見到你了？”他問。

薑禾看著他沒說話，只是點點頭。

“在我回家之前，也回家，你們在樓道見，只不過沒有理你，或者搭話你沒理，然後就走了？”

薑禾眨眨眼，想了一下後繼續點頭，隨即又搖頭。

“這什麼意思？”

許青愣了愣，反應過來後失笑，這妮子還乖，讓不說話就不說話。

有點出乎意料。

“嗯……我猜你們面，沒有和你搭話，看你兩眼直接上樓了。”許青道。

這次猜對了，薑禾點頭，然後抬眼向馬路，用清澈的目打量著過往車輛。

還好只是看一眼……要是換了熱心腸的其他人或者保安在樓道裡遇到薑禾，估計很難收場。

許青有些慶幸，轉頭看看四周，邊繼續往前邊繼續科普：“那個汽車，就是四個子加個鐵殼，和馬車用途一樣，不過不用馬拉，你可以理解把馬塞進車裡，它們在車裡跑，就能帶車往前走……”

兩個人稍微錯開半步，一前一後行在人行道上，許青說，薑禾聽，有人靠近時便閉口不言，一路走到十字路口。

“那個，就是千裡眼。”

等紅燈時，許青抬手指指紅綠燈柱子上的監控，恨不能讓立刻明白這個世界對於外來人來說有多危險：“我們下午看的那些，都是用這個拍的，它們到都是，現在我們兩個人站在這裡，就有人在千裡之外盯著我們——別張，一般不會盯，沒有人那麼閑，但是如果你表演一下飛簷走壁或者其他什麼異常行為，差就會注意到這裡，然後立刻趕過來。”

薑禾神變幻，盯著監控沒出聲。

“嗯？你在想什麼？”許青見模樣，再看看燈柱上的監控，狐疑道：“你不會是想著……把它打掉吧？”

薑禾低頭瞄一眼自己掌心的鐵鏢，接著抬頭看向許青。

“把那玩意收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