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沒有未來

薑禾在外面還是聽話的，監控探頭逃過一劫。

“這個紅綠燈，紅燈亮了就代表不能走，綠燈亮了才可以過。”

許青示意一下高的紅綠燈，繼續科普：“這也是律法，如果不遵守的話，那些車很危險不說，還會犯律法，你要好好記著。”

一高一矮兩個人站在紅綠燈前抬頭著紅燈倒計時，神肅穆。

好像兩個傻子。

對於習慣無所事事宅家裡看電影的許青來說，不管是帶著古代人科普，還是和孩逛街都有意思，帶著薑禾沿馬路走一圈，先前略有點張的心已經慢慢放松。

薑禾老老實實跟在一旁，沉默打量著這個現代世界，街道上所有東西在看來都很新奇，路燈、綠化帶、沿街店鋪，甚至汽車鳴笛時都會把視線投過去。

“喜歡哪個？”

許青還沒忘記中午時許下的發繩，在臨街的一個小攤前停住腳步，看著上面琳瑯的小件朝薑禾問道，“還有這些……會喜歡嗎？”

他隨手拿起一個茸茸耳朵頭飾，想給薑禾安在頭上試試，想了一下又放棄打算，隻抬抬手示意。

單看形象，只要不出聲不作，已經了現代人，用不著這些裝飾來錦上添花。

薑禾依然沒有出聲，看一眼他手上的頭飾，隨後把目放到攤位上，細細打量每一件品。

等待片刻，許青已經看中一個藍發圈，上面帶有兩隻小巧致的蝴蝶，見薑禾只是看著沒有作，便摘過來問攤主價錢，掃碼付款後遞到薑禾眼前。

“就這個吧，綁頭髮好的。”

“……”

薑禾接過來看兩眼，又手試著拉一下便明白用法，直接綁到腦後。

長發攏起，比披散時了一分，多了一幹練，許青不由多看一眼，轉帶著繼續往前走。

夜幕慢慢籠罩下來，街道上行人變多，許青的話便了很多，拐進一間家常菜館和薑禾坐到角落，招呼老板點兩份炒餅，外加一盤拍黃瓜。

江城的炒餅是一大特，把餅切細，加上豆芽炒——也有加豆角或包菜的，不過豆芽炒出來的口最好，噴香撲鼻。

這種小店不僅味道正，而且量大分足，許青從中學時期吃到現在大學畢業，還會時不時來吃一下。

“這就是吃飯的地方，中午的飯也是從這裡買的，還有昨天送飯的，也是那個……人，從這裡買了之後送到我家，我再給他錢。”

店裡人聲嘈雜，許青在角落對薑禾小聲念叨。

座位靠窗，薑禾瞧著外面燈絢爛的街景依然沒有應聲，臉上表複雜。

街頭來往的行人，閃爍的霓虹燈，馬路上的車流，一切都那麼陌生。

與這裡格格不。

察覺到薑禾緒低落，許青聲音漸小，最後閉口不言，靠在椅背上看著桌子對面的俠。

如果無法回去的話，一個人孤伶伶在這個世界，還是黑戶……

這意味著無法工作，沒有收，居無定所，無法遠行，甚至無法婚嫁，只能窩在一個小地方流浪，或找個黑廠之類度過余生——

沒有未來。

除非公布自己的份，然後接擺布。不過許青不覺得薑禾會老實當小白鼠，如果有的選擇，就算鑽進原始森林也不會任由別人擺布。

直到兩人的炒餅被老板端上來，薑禾才收回目，許青也同時移開視線，從筷筒裡出兩雙一次筷子，遞給薑禾一雙。

“吃吧。”

“嗯。”

薑禾發出出門後第一道聲音，埋頭吃飯。

見吃得還習慣，許青放下心來，低頭吃兩口後起，朝抬頭過來的薑禾示意一下，到旁邊冰箱裡拿出來一瓶礦泉水和一瓶啤酒。

回到桌前，他把礦泉水推到薑禾面前，自己則拿筷子把啤酒啟開，對著瓶口灌幾下，潤潤嗓子。

留下這個俠，後面的事比想象中複雜很多啊……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想著事的許青都沒有配大蒜，吃幾口炒餅喝一口酒，在薑禾放下筷子時，他面前的盤子也已經空掉，收了最後一口啤酒打個飽嗝，起結帳。

兩個人走出店門，外面華燈初上，燈火通明，現代城市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霓虹燈替閃爍，街道上人來人往，嘈雜的人聲與車輛的鳴笛糾雜在一起，湊一幅熱鬧景象。

許青抬頭夜空，長出口氣，然後對老實跟在一旁的薑禾笑笑。

“走吧，回去。”

……

一路無言，回到家裡時已是七點半，新聞聯播剛剛結束，許青沒去在意，關好門後回看看已經坐到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什麼的薑禾，思量一下開口。

“現在相信了嗎？”

薑禾聞言了腦袋，抬眼看向他，沉默片刻又從腰間出自己的鐵鏢，用手指挲著上面的劃痕。

“……不過也不是什麼壞事，你看大家都安居樂業的，好端端的生活，有炒餅有可樂，有酒有電腦，不用整天擔心莫名其妙被砍……哦，這個還是要擔心一下。”

許青本想安幾句，結果七八糟自己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站在門口靜了片刻，走過來一起坐到沙發上。

“說實在的，如果能解決份問題，在這裡你可以很多以前不到的東西，就算靠著那膀子力氣去搬磚也能活得輕松自在，這其實是件好事。”

人生短短幾十年，睡覺都要睜一隻眼，太累了。

這盛世，與古代天差地別。

“我想回家。”

薑禾微微用力握著鐵鏢，鏢尖深陷掌心，那一疼痛。

許青歎了口氣，“可是你回不去。”

薑禾沉默。

房間裡只剩牆上鍾表滴滴答答的微響，窗外偶爾傳來車聲，能聽到幾聲樓上鄰居的咳嗽。

許久後，薑禾垮了垮肩膀，把手裡的鐵鏢扔到桌子上，低頭道：“那個份……怎麼解決？”

“我不是府的人，目前也不是很了解，慢慢來總會有辦法。不過首先你得融這個社會不出馬腳。”許青看著，安道：“放心，我會幫你的。”

“多謝俠。”

薑禾抱拳，頓了頓又道：“如果太麻煩的話……”

“這是必須的，份很重要。”

許青被一聲俠得心花怒放，側頭在桌上尋視一下，又俯看向垃圾桶，“我昨天整理的那張紙呢？”

薑禾眨眨眼，“你團一團，扔掉了。”

“我知道，它應該在這裡面啊。”許青拿手拉兩下垃圾桶。

“……”

合同已寄，投資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