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不知道傅則諶最后有沒有聽見的話。
但可以確定的是今天晚上沒有白去。
終于見到他了,也拿到他的聯系方式了。
回到寢室的時候許昭昭已經睡了。
好在最近臨近期末放假,宿管阿姨管的寬松,棠梨從樓下悄悄溜進門。
寢室燈已經關了,簡單洗漱了一下,很快爬上床,蒙著被子,借著手機燈看著那張黑白灰的名片,1628361xx23.
一個一個輸號碼到手機通訊錄里,又去添加微信。
微信一搜就出來了。
傅則諶的微信名就是本名,頭像很特別。
純黑的背景,但中間是一個笑瞇瞇的玉佛菩薩。
棠梨手指點開,放大看了看,玉佛菩薩的手腕帶著一串黑的佛珠,跟今天他手上的那串佛珠一模一樣。
棠梨記得當年走的時候傅則諶手腕上還沒戴這串黑佛珠,子也是又野又烈,傅爺爺在世那會兒也常常被他氣的頭疼。
而如今整個京北誰人不知玉面佛子閻羅王傅則諶。
終已是是人非而已。
棠梨沒來得及干半的發就點擊添加發送,
【小叔叔,我是棠梨。】
已經是夜里凌晨一點。
那邊消息還沒回。
棠梨放下手機,輕手輕腳去洗漱,回來時候微信依舊沒回應。
眸子微垂,抱著手機上床,點開那張黑玉面佛頭像一直看到睡著。
迷迷糊糊,好像又做夢了。
這一次夢見是在傅則諶送自己回學校的車上。
他的手指比想象中的還要冷,還要。
傅則諶目又冷又低眸俯視著,手腕上的黑佛珠硌著腰肢上的。
棠梨手攀附在他的肩頭,旗袍在下從角分衩位置開始往上撕開。
“梨子,梨子。”
床簾被嘩啦一下拉開。
棠梨睜開眼睛,口起伏幾下,熱意微微散開,紅了紅臉,從床上起來。
床下位置許昭昭正一邊刷牙一邊奇怪的看著,
“你昨天晚上幾點回來的呀?怎麼不聲不響的。”
“凌晨一兩點吧。”棠梨從床上下來,也沒撒謊。
許昭昭里含著泡沫,不滿的蹙眉,“傅清揚是傻嗎,大晚上的居然還讓你單獨回寢室。”
今天一大早許昭昭就看見傅清揚發來的消息,問棠梨到寢室沒。
棠梨去外面洗漱臺洗漱,淡道,“有人送我回來的。”
許昭昭哦了一聲,隨即反應過來,好奇八卦,“誰呀?”
棠梨了臉,又回憶起夢里的場景,面不改道,“一個長輩。”
許昭昭聞言有些失,“哦,我還以為你又有什麼新桃花了呢。”
棠梨轉到位置上坐下,想打開手機看看傅則諶的消息有沒有通過,但昨天晚上抱著手機睡的,早已經沒電了。
充了會兒電,順便化了個淡妝,晚點的時候還有個臨時的活,要去一個新開業的酒店演奏古箏。
許昭昭洗漱完又爬上床,有一搭沒一搭的跟聊天,“哎梨子,下周就放假了,學校宿舍好像不讓住,你回家嗎?”
京舞大學是全國最好的舞蹈學院,學校的學生大都家境非凡。
畢業后不是從事舞蹈類工作進劇院,就是在大學期間就被娛樂圈的大導選中進圈拍戲了。
棠梨宿舍的四個人,除了許昭昭外,另外兩個室友都已經半只腳踏進娛樂圈,很回宿舍住了。
棠梨妝化到一半,打開充了一點點電的手機看微信,淡淡開口,
“不回。”
許昭昭呀一下從床上翻起來,“可以誒,要不你跟我回家?”
手機款式有些舊,開機速度慢,棠梨好脾氣的笑了下,婉拒,“不用了,我暑假接了一個藝考機構的活,要給高考生上課。”
許昭昭是魔都人,大學才考來京北,對棠梨的過往不清楚,只知道棠梨家境似乎不太好,從大一開始就在不停的打工賺錢,也沒阻攔,只嘆了口氣,“好吧。”
手機開機,棠梨點開微信,心跳微微有些。
微信頁面最上方,探出的最新消息,
傅則諶——我通過了你的朋友驗證請求,現在我們可以開始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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