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任一尋著指示找到任兇時,它正對著一個趴在雪地裏的人影狂吠著,時不時的還去拉扯撕咬對方的。
如果它不是個崽,對方估計早就被咬得隻剩骨頭了。
“咦?這個居然沒被?”
任一急忙上前拎開任兇,發覺地上的人眼睛一翻一翻的,燥紅幹裂,卻是還沒落氣。
“道長,你這是怎麽了?”
他好心的上前去,想要把這個人扶正。卻聽得“哢嚓”一聲脆響,這人卻是被痛醒了。
“嗷嗚~~~我的腰!廢了!你……你給道爺滾開啊!否則,道爺…廢……廢了你!”
這人口氣很衝的對著任一囂著。任誰被人扯傷了,心都不會太好。
不過配上他有氣無力的臉,這樣的威脅卻是了說服力。
“抱歉,剛才太著急,怪我用力太猛了,你沒事吧?”任一好心好意的解釋了一下。
“呼……腰快斷了,你說有沒有事?嘔~~~”
說話的功夫,這人哇的一下吐了口黑出來,臉又灰敗了幾分,有點氣若遊的味道了。
看著他的眼睛要閉不閉的,任一拍拍他的臉,“喂,道爺,大哥,醒醒,別睡啊,你要是死了,我挖的坑正好埋了你。”
“滾開……道爺死不了……沒人能讓道爺死,等道爺睡一覺起來,再……再收拾你!”
這人頭一歪,卻是一副死翹翹的狀態。
任一他的脈,已然沒有跳,卻是咽氣了。
“真是可憐,也沒個姓名地址,要不然以後也能找找你的家人,把你的骨遷移回去。”
任一畢竟是個八尺多高的漢子,略微用點力,就把這人抗起來,朝著之前刨坑的方向走回去。
藍靈一隻手拎著任兇的後頸皮,慢悠悠的跟在後麵,從頭到尾一句話也沒說,就像個看熱鬧的路人甲。
任兇是個機靈的小崽子,它沒有像之前那般拚命掙紮,而是著四肢,努力把自己團一個團子。才不過是幾個時辰的相,它已經被藍靈習慣了,不敢再反抗。
反正,反抗也沒用,打也打不過,跑又跑不掉,落在這個小魔手上,聽天由命就是了。
話說任一把這人小心翼翼的放坑裏後,因為畢竟不是量定做的,那有一截還在坑外,他不嫌煩的打算把坑刨大點。
“看我的!”藍靈舉起手,對著這人的一個手刀劈過去。
任一嚇壞了,趕阻止道:“你幹什麽?住手!”
“切!瞧把你嚇的,我能對他幹嘛?這不是好好的嗎?”
任一看了看這人的,發覺沒啥傷害,忍不住輕呼了口氣。
藍靈好笑的道:“我隻是給你做個示範,免得你多做無用功!給他弄斷,麻利的省事,多好!”
“死者為大,怎麽可以做這麽兇殘的事?為人該有慈悲心,你不希自己死了後,別人也這麽對你吧?”
任一的話,把藍靈噎住了。
要是沒死過一次,還是那個仗著主人的勢,無法無天我行我素的大小姐,自是會臭罵任一一頓。
但是,想到自己安放在錦囊裏的,這話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就算死了,世人都希自己被善意的對待吧!
沉默良久之後,藍靈指著這人的腰包提醒道:“這人的上肯定有很多好東西,你打算就這樣讓它們陪葬嗎?太暴殄天了。”
“我知道,他是個修士,上有修士用的東西,但是,那些都是他的,不是我的,我不會不告而取。”
任一不為所的在心裏加上一句,“如果是吃的,那就不客氣的走!”
“切!說的這麽清高,你手裏的匕首還不是從死人上拉來的!”藍靈不屑的諷刺道。
“這個……不一樣。”任一把有些鏽跡斑斑的匕首舉了起來,“當時它不在那人上,不一定算是他的,我隻是在路上撿到的,自然可以用。”
“哈!反正你就是個大傻子,腦袋秀逗了。這修行界,弱強食,殺人奪寶的事時有發生,乃是常態,就你在這裏當聖人,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配嗎?”
這話說的及其挖心刺骨,任一隻覺得心口異常的煩悶,氣呼呼的道:“我是不配做聖人,我隻是做我覺得該做的事,僅此而已。”
“你要是看著礙眼,你可以離我遠點,別看就是!”
“哼!你當我想看,姑才懶得理你,閃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任一隻覺得眼睛一花,藍靈明的影已經消失在眼前。隨著不見的,還有狗子任兇,連聲都來不及發出,就被藍靈拽走了。
“什麽嘛,每次都是這樣,突然跑出來,突然又不見了,把我當什麽了?”
任一悶悶不樂的幹活,卻聽得後有個男音很突兀的響了起來,“小夥子,你一個人嘰裏咕嚕的說些什麽?不會是……腦袋筋了吧?”
任一嚇得立馬跳出了坑,“你你你……詐啊!”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躺在坑裏的修士,他以為已經死了的人。
“哈哈哈……小兄弟,道爺看你骨骼清奇,要你做我的替死鬼,嗷嗚~~~”
說話的功夫,這個修士麵目猙獰,張牙舞爪的對著任一出了魔爪。
“呔!你還是去死吧!”任一手裏的匕首手而飛,“撲哧”一下,向修士。
“謔!來得好!”修士手指一夾,匕首在他的指尖飛速旋轉著,被玩得眼花繚。
任一見狀,轉就要逃走。
“給我站住!”修士手裏的匕首擊而出,快若閃電的在他跟前的樹樁上,攔住了他的去路。
看著木三分的匕首一一的,任一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跑啥玩意兒?道爺跟你開玩笑呢!瞧你這慫樣。”
“看在你心腸還算好,準備給我收的份上,容我給你好好上上課。”
“我剛才使用了一種吸哺養的法,簡單的來說,就是當我覺虧損得厲害,瀕臨死亡的時候,使用這個法,可以在短時間恢複虧空的靈力,而靈力是這世間最好的良藥,可以快速調理修補的不適,你聽明白了嗎?”
看對方不似剛才的可怕,任一放下一戒備,隨意敷衍道:“哦!我大概明白了,就是睡一覺就好多了,我從前生病的時候,也是這麽幹的,找個地方窩一晚上,躺上一兩天,爬起來又是條好漢。”
“哈!你要這樣理解也。怎麽樣?想學不,道爺我承蒙你善待,教你幾招防。”
“那我可多謝你了,我這就拜你為師!”
任一做夢都想修行,哪有不答應的道理。
他作勢就要跪下去,卻被修士眼疾手快的攔住了,“可別,道爺我自己還是個半吊子,可沒資格做你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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