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師妹,五年前我就已經認輸,何必繼續咄咄人呢……這幾十年來,我的積蓄,幾乎被你的弟子贏……我不想再比了……薛師妹,你比我強,我認輸。”
嘆息一聲,劉佬眼中有些屈辱,有些落寞。
一旁呂休命一陣心酸,抿抿,言又止……遙想當年,劉蓉燁是何等蓋世人……無論是自修爲,還是副職業天賦,的整整一屆天驕無法擡頭
那時候,誰敢讓劉仙子低頭認輸……他呂休命也不敢。
歲月無,現在的劉佬,滿臉頹然,語言中竟然有些央求。
當年,明明可以全而退,嫋花宗沒人會怪……可偏偏選擇與蠻妖一戰,斷送了自己前程。
“劉師妹,我還是去裡屋迴避一下吧。”
搖搖頭,呂休命軀一閃,消失的無影無蹤……與此同時,一陣怪風席捲,大殿的門,被猛地拍開,暴蠻橫。
狂風之中,一名穿明黃華服的白髮老嫗,笑著走大廳。
“劉師姐,以您的目中無人,可不準認輸啊……當年在嫋花宗,我因爲一句話得罪你,便被懲罰面壁半年……那時候,我像一隻螞蟻,連看你一眼都不敢……現在你認輸了?你當年的威風呢?”
“我知道你重傷,所以並沒有親自出手,只是弟子間的切磋……抱歉,你沒有認輸的資格。”
“當年,你矗立在嫋花宗的演武臺,威風凜凜,戰盡八荒六合,不可一世……渺小的我,剛剛結束屈辱的懲罰。那時候,我便發誓,這輩子要贏你……要贏到你……死。”
“你是青古國英雄,你有皇庭的英雄俸祿,嫋花宗每年也會給你一筆資金……你的底蘊很厚,師妹我眼饞的很……畢竟手下有幾個徒兒,們對資源,可的很。”
薛淡水同樣築基境,沒有駐之能,其臉龐雖然也蒼老,但卻比劉佬的氣神很多。
“你的弟子,都是堂堂嫋花宗英,天之驕子……而我的弟子,卻是往年拜九大派的落榜弟子……算了,誰讓我那時候年輕狂,許下誰都可以挑戰我的諾言……這或許是惡果,我自己吞了!”
“也罷……老規矩……在綾羅別院,我佈置了九名弟子,們手持靈一脈的謎題,等待與你的弟子辯論……辯論結果由聾啞人給我倆……我們共同驗證輸贏……”
“九道謎題,答出來,算你勝。答不出來,算我勝……三年前,你的弟子,答出七道謎題。七大於二,你贏了我……規矩不變,我在每位弟子上,放了一件價值不菲的寶,答對者有居之,算是上次比試,輸者的代價。”
“至於我們二人的賭注……這是一塊三斤重的築基玉……這塊玉,我本來要鞏固築基初期的修爲……想來想去,也只有它能當賭注了。”
劉佬咬咬牙,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塊拳頭大的翠綠玉石,放在桌面上。
“果然底蘊厚……築基玉蘊含的真元,比丹藥濃郁十倍,是築基修士夢寐以求的靈寶,價值上千萬金幣……劉師姐,這塊築基玉,我笑納了。”
“我也不吝嗇,一般乾坤袋,空間只有一個屜大小,只能放置一些瑣碎雜……我這枚乾坤戒,據傳是元嬰老怪鍛造,空間擴展到十倍……同時能放一臺丹爐或者一臺織……這枚乾坤戒的價值,同樣是一千萬金幣,我不佔你便宜。”
說罷,薛淡水將一枚古銅戒指,輕輕放在築基玉旁邊。
賭注已!
“好……既然我們雙方已經拿出賭注,那麼,開始吧……你的高徒什麼時候到?”
劉佬看了眼乾坤戒,只有苦笑。
薛淡水現在是嫋花宗長老,的弟子,都是每年挑細選的天驕……後者想贏這些落榜學員,太容易了……這個賭注,就是用來噁心而已。
“我的三個弟子,還在路上,差不多半小時後來綾羅別院……對了,你的徒澤妍花呢?這個弟子,雖然修爲平平,但基礎紮實,是靈一脈不可多得的人才……上次我輸了兩道謎題,全部是澤妍花所爲,這次我可期待的很。”
薛淡水突然問道。
“澤妍花在嫋花宗有師尊,我雖然才,但也只能算是記名師傅……出手,總歸是有些越俎代庖,這次只參考了幾道謎題,並不會親自出手……反正都是輸,沒必要連累澤妍花。”
劉佬苦笑。
整個綾羅別院,只有不堪大用的記名弟子,唯一欣賞的澤妍花,無法當親傳……而今天佈置的第一道謎題,就是澤妍花親自參考。
“哈哈,劉師姐,這次是要全軍覆沒啊……贏了你十幾年,從來沒有九題全勝,這次但願能做到。”
薛淡水言語間充滿譏諷。
與劉蓉燁的比試,已經了單方面的辱。
輸贏?
沒有懸念。
唯一的不同,便是如何去贏……全面碾和險勝,覺不一樣。
“簡直……欺人太甚。”
大殿的堂,呂休命目寒霜……薛淡水只是嫋花宗一個普通長老,卻心腸狹隘,將一個重傷在的帝國英雄,迫到如此田地……簡直可恨。
……
大街上。
趙楚拎著兩瓶醬油,那一個小心翼翼。
開玩笑。
十六萬金幣,打翻一瓶,真該賣還債了。
“澤妍花老師,要不醬油您自己拎著把……我膽小。”
宛如一朵盛開的蓮花,澤妍花背影曲線優,玲瓏有致,令人想非非……當然,趙楚沒時間欣賞,只有恐懼……最終,他咬咬牙,還是開口央求道。
嘩啦啦!
也就在這時候,一隻紙鶴從長空落下,急匆匆飛到澤妍花掌心。
傳信紙鶴。
類似普通人的飛鴿傳書,只不過紙鶴加持了靈力,無論準與速度,都超越了信鴿百倍……當然,價值不菲。
紙鶴傳信,一般都是大事。
果然!
澤妍花打開信紙之後,俏臉鉅變。
“趙楚,到綾羅別院門口等我……找不到路,就自己打聽……我有急事,先走一步。”
信紙化爲飛灰……澤妍花掐了一道法訣,秀氣的腳掌,頓時被一陣青霧包裹,如腳踩雲霞。
這是煉氣修真者才擁有的增速靈訣……奔襲之間,能提升五倍速度……不過,這增速靈訣太消耗靈力,如果沒有急事,修真者都不會常用。
眨眼間,澤妍花軀化作一道長虹,消失在街角。
【大師姐,嫋花宗長老薛淡水,又來挑釁劉佬,速歸。】
幾個字,令澤妍花心急如焚。
薛淡水在嫋花宗是出了名的心腸狹隘……年輕時和劉佬有些過節,報復了整整幾十年,可見一斑。
這次比試,劉佬讓自己迴避……雖然劉佬沒有勝算,但危難時刻,得趕回去陪伴劉佬。
……
“醬油拿走啊……這個什麼事……要不拎著醬油跑路?算了……我還沒畢業,十六萬啊,賠不起……”
“綾羅別院,哎,還得客串一把快遞員吧……誰讓咱欠人家的手短。”
拎著醬油,一張帥臉在風中凌……趙楚回過神來,連忙打聽去綾羅別院的線路。
……
“大師姐,我們趕去綾羅別院吧,去的晚了,別被師尊怪罪……師尊規矩多,我怕……”
襄風城集市,三名穿淡青法袍的左顧右盼……其中一個有些擔憂。
“放心吧,師妹……師尊雖然規矩嚴苛,但來襄風城,一般都很開心……這次我們來比試,只爲辱……不著急……”
爲首一名子顴骨極高,眼中閃爍著鄙夷。
上一次挑戰劉佬,就是其中一員……得了諸多好,還被薛淡水師尊誇讚……這可是差。
“好了,別逛了……我們走吧。”
隨後,三人朝著綾羅別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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