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淺回到家把視頻拍完,閑來無事,看了會兒的評論,困意襲來,準備睡會兒,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安淺你在江城吧?高中同學聚會,來不來?”
“來唄來唄,夢西也要來,大家好多年不見了,又正好是周末,聚聚吧。”
安淺想了想,點頭道:“那好吧,不過起先說好,我不喝酒啊。”
“好好好,你人來就行了,多大點事兒。早上十點,香香大飯店啊。”
于是第二天,安淺簡單吃了點早餐,留著肚子去飯店吃,薄向承從主臥出來時,餐桌、廚房沒人,安淺房間傳出靜,是起晚了?還是不想做早餐?
每天蹭吃蹭喝的他開不了口問人,只是略微有些憾,昨天產檢沒吃到做的早餐,今天估計也吃不到了。
人就怕習慣。
安淺做的早餐都是最平凡不過的,有時候連續一星期都是包子,雖然味道的確不錯,但他什麼食沒吃過。
每天早上吃做的早餐,竟了習慣。
薄向承微微皺眉,心中警鐘敲響,這可不行,哪能習慣呢?
他和安淺遲早會分開。
他們說白了就是上過床的陌生人。
除了必要的事,他們不應該走得太近。
于是,他關上臥室門大步流星走向玄關,換鞋。
正在挑選服的安淺聽到靜,走了出來,站在次臥門口,“煮了小湯圓,要吃嗎?”
“不吃。”薄向承沒看,換上皮鞋拉開門,又沉聲道:“以后都不用做的那份早餐。”
說完,不等安淺回應,關上門走了。
安淺也沒太大覺,以后只做自己一個人的早餐還要快點,大爺應該吃膩了做的家庭小菜吧,說實話能吃這麼久,都有些意外。
挑選了半天服,生怕肚子被同學們看出來了,可是想多了,凈高一米六四,九十八斤,這已經偏瘦了。
懷孕兩月,更是看不出區別。
最終,挑了一件白修長,外面穿了一件到膝蓋的黑長外套,還化了個妝才出門。
半小時后,到達飯店,說了包廂號,被服務員帶著到了包廂門口。
推開門,已經到了十來個人,鬧哄哄的熱鬧一團。
安淺有幾分尷尬,著頭皮走了進去。
“哦喲,是安淺吧?”一個帶著眼鏡的微胖人說道。
安淺點了點頭,“班長,是我。”
“我就說嘛,安淺越長越好看啦,瞧瞧這段,我都納悶你為什麼長不胖。”
同學們十分熱,招呼坐下。
安淺坐下,環顧四周,沒看到夢西,看了看時間,還有十分鐘十點鐘。
正巧也有人問:“怎麼吳夢西還沒到啊,聽說要和李同俊結婚呢,哎喲真佩服他們,從校服到婚紗啊。”
“就是說啊,在這個幾乎滅絕的時代,他們太難得了。”
“誰還有時間談說啊,我天天加班,工資還低得要死。”
這話說中了眾人的心聲,紛紛附和道:“誰還不是一樣?我在教三年級的學生,學生不好管,家長難伺候,累死了。”
“安淺,你現在做什麼工作?”
安淺喝了口熱水,道:“自,拍拍食視頻。”
“哦那好啊,不用老板氣。要說我們班現在混的最好的,就是王晨了吧,聽說高考考的不錯,讀了一個好大學,現在在大公司上班呢。那家大公司你們知道是哪家嗎?”他說到這故意停頓了下,勾得大家都好奇地盯著他時,他才嘖嘖稱贊道:“姓薄的那家旗下的,知道了吧?”
包廂里頓時響起了嘆聲,稱贊聲。
薄家啊?安淺眨了眨眼睛,默默喝了口熱水。
“王晨算是翻了,他是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之前窮的,現在能讓家人過好日子了。”
“這就是知識改變命運啊。”
班長看了看時間,“話說還有誰沒到啊,好像就是王晨和吳夢西那兩口子啊。”
話音一落,門就被推開。
男人一黑西裝,頭發地梳了上去,相貌堂堂,手里還提著一個公文包。
“哎喲,說曹曹到啊。”
王晨笑了笑,“不好意思,來晚了嗎?你們說我什麼了?”
他在安淺旁邊坐了下來,“好久不見,安淺。”
安淺朝著他微微點頭。
班長笑道:“我們在說你混的最好啊,還進了那種大公司,厲害了。”
王晨眼里閃過一得意,上謙虛道:“你們這就抬舉我了,上班最早下班最晚,一年也才四十五萬,一把辛酸淚啊。”
“臥槽,一年四十五萬還不滿足啊?”
“這是來拉仇恨的,把他叉出去!”
有個瘦瘦的生倒了杯水,遞給了王晨,“那你現在有對象嗎?”
王晨嘆息一聲,看了眼邊安靜漂亮的安淺,道:“唉,一天忙的腳不沾地,哪有時間談朋友。”
夢西最后一個到,著肚子,只涂了個口紅,臉上難掩憔悴。
“哎喲,夢西來啦,就你一個人嗎?李同俊呢?”
吳夢西笑了笑,“他有事,來不了。”
“夢西,坐我旁邊。”安淺給好友拉開凳子,又給倒熱水,“怎麼來這麼晚?”
吳夢西坐了下來,同時小聲道:“堵車了,公車全是人,死我了,站得我疼。”
安淺頓了頓,“沒人給你讓座啊?”
吳夢西連著喝了半杯熱水,“別提了,是我給一個腳不便的老讓了座。”
安淺:“你現在懷孕了,七八個月的,下次自己坐好,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本來這麼大月份坐公車就……”
夢西拍了拍,“哎喲,這不是窮嘛。小心點沒事的,我還看到肚子比我更大的坐公車呢。”
安淺皺眉,言又止,遂作罷。
“安淺和夢西還是那麼好啊,小話說不完。”班長揮了揮手,“既然人都來齊了,我去服務員上菜!”
王晨:“班長,單我已經買了啊,今天請大家吃飯。”
桌上一片嘆、激之聲。
夢西小聲道:“我記得高中他不是追過你兩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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