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額頭往下流，目驚心的，看了許久的二伯孃洪氏戰戰兢兢的的上前拉了一把餘氏，將傷口按住：“三弟妹，趕去竈房裡拿灰按住，看這流的。”說完擡頭看一下老太太，又將手了回去。

餘氏將洪氏的手一甩：“別我，要不是你家青蘭，我家小五會被打死！”轉過頭不去理二嫂洪氏。

“都給我滾，沒一個上的去檯面的，廢。”老太太恨得咬牙切齒，瞪了一眼二媳婦，有種恨鐵不鋼的氣憤。

老太太離開，洪氏也悄悄離開，餘氏在院子裡抹著眼淚：還吃什麼飯，小五都被打死了，還吃什麼飯，那個沒良心的，只知道死賣力氣，不老太太待見又不是一天兩天了。

“娘——”

葉青籬從屋子裡出來就看到餘氏正站在院子裡抹淚，額頭上還冒著，上摞滿了補丁的服上落了不碎屑，這樣傷心的除了親孃還有誰？

“小五？你來找娘了？小五，娘沒護住你，你死的好冤吶——”餘氏抱著小兒就哭了起來，嗓子都有些沙啞了。

“娘，我還活著，沒死。”葉青籬眼角一酸，淚花閃閃，前世是丞相的千金，走到哪裡都有丫鬟婆子侍候著，可孃親從來沒有抱過。

“沒死？”餘氏尖出聲，了小兒，眼淚又出來了，臉上掛著笑，真的，沒死，上還是熱的，趕拉著小兒跪了下來，“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快站起來，你上還有傷，對了，竈房裡的菸灰兒能止，你等著，娘給你弄去。”餘氏看見葉青籬後腦勺上還有漬忙跑到竈房抹了一把，將菸灰兒抹到小兒頭上。

葉青籬任由抹了又抹：“娘，你也抹點，你頭上也流了。”這般的孃親是沒有見過的，自然，隨意，並不像丞相府裡做什麼都要守著規矩。

“好，我也抹點。娘沒白疼你，對了，該了吧？娘去給你做吃的，你去屋裡等著。”餘氏有些興，小兒沒事兒了比什麼都讓開心，也不再生婆婆的氣了，“你爹他們快回來了，娘先去做飯，你剛纔還在嚷著吃飯。”

“娘跟吵架了？”

“咱們佔著理怕什麼？放心，娘不會讓你再捱打了。”劉氏了葉青籬的頭，以爲小兒被打怕了，心裡更加難了。

“不行，娘，去跟道歉。”葉青籬出自丞相府，規矩學的還算不錯，即便最後嫁了個窮書生，卻也是頭名狀元，這家事是理不清的，忤逆長輩就是有理也變得沒理了。

餘氏疑的看著：“小五不怕，娘日後護著你。”是不願意跟老太太道歉的，憑什麼說什麼就是什麼，小五都沒去過二房怎麼東西？剛纔二嫂還假惺惺的勸，還沒跟二房算賬呢？

“娘，是長輩，頂撞長輩不管什麼理由都是不孝，別讓人拿住了把柄！”如今既然爲了的兒就要護著，讓人挑不出刺來。

餘氏疑的看了一眼小兒，這孩子怎麼變了，之前唯唯諾諾的孩子，如今變得有主張了，這孩子難道傷了腦子？

“娘，我沒事兒，趕去。”葉青籬推著餘氏，趁現在早了結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