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好吃，好詩！

“姐，快嘗嘗。”

季月兒的心是崩潰的！

一拍額頭，生無可的看著季星兒，“我不是你去看看許小閑究竟一天在做什麼麼，你從哪裡弄回來這一盤子的呢？”

季星兒嘻嘻一笑，撚了一塊塞裡，一邊嚼著一邊說道：“說來你不信，我現在確定昨兒晚那兩道菜品當真是出自許小閑之手了，”

一邊說一邊給季月兒的裡塞了一塊，“你先嘗嘗。”

唔，這味道……有些許微辣，些許微麻，還有些許微酸、微甜、微鹹……好吃！

季月兒細細咀嚼著，抬眼看向了妹妹，

“你從許小閑府上來的？”

季星兒又嘻嘻一笑，鼻翼皺起了幾個小褶子，很是不好意思的說道：“這不是在後院沒有瞧見那許小閑麼？正院也沒見人，我呢就溜去了前院，見那許小閑和他那婢從廚房出來，正好聞見了湯的味道……”

忽然俯下子，那雙大眼睛星閃閃，低聲說道：“姐，你不知道，那湯的味道太妙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弄的，反正特香。所以我沒忍住就溜進了廚房，正好看見了那案桌上放著這盤……可惜湯太燙沒工夫嘗嘗。”

又站直了子，扭了扭那楊柳腰兒，“我尋思他不是姐姐你的未婚麼，自家人，手一就沒和他客氣。”

季月兒轉頭就瞪了一眼，“怎麼說話的？婚書都收回來了，現在我和他可沒有半點關系……”

季月兒說著也撚了一塊放在了裡，“這都回來了，不吃吧倒是可惜。”

季星兒心裡恥笑，哼哼，兒倒是，但那和胃可誠實，“姐啊，我忽然發現許小閑也不錯的，你瞧瞧，你的胃口一直不太好，子骨兒太弱，就像這裡……”

季星兒驕傲的了脯，還指了指，“你看，我比你大多了。”

一提這個季月兒整個人都不好了，“你驕傲個啥？還不是在娘肚子裡的時候我讓著你才導致了我這營養不良……再說了，大了有什麼好？我覺得我這正合適。”

後面半句季月兒的聲音略低，底氣不足啊！

你說雙胞胎的姐妹，面容一樣，一樣，材……材大部分一樣，偏偏就那地方比妹妹小了許多，偏偏還是最重要的地方，這氣不氣人？！

“姐，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尋常吃的可比你多了，你這分明就是營養不良。而許小閑做的菜呢，比如昨晚那兩道，比如這一道，都極合你的胃口，莫如就嫁給他，你一定會和我一樣大的！”

季星兒說得無比堅定，心裡打的主意是姐姐若是嫁給了許小閑，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去那府上蹭飯吃了——又撚了一塊丟在裡，真香！

季月兒沒有回，埋頭大吃，很快，連下面墊底的胡瓜也吃完了。

取了方巾了手，姐妹二人意猶未盡，“好吃！”

“好吃！……對了，”季星兒這才想起袖袋裡還有從那府上順來的兩首詩，“你瞧瞧這個，我覺得你看過之後就想嫁給他了！”

季星兒將兩張紙遞給了姐姐季月兒，季月兒展開其中的一張一瞧：

“九曲池頭三月三，柳毿毿。

香塵撲馬噴金銜，浣春衫。

苦筍鰣魚鄉味，夢江南。

閶門煙水晚風恬，落歸帆。”

的心兒頓時一抖，這字如此磅礴大氣，這詩如此妙寫意，誦讀之間朗朗上口韻味悠遠……季月兒無比震撼的抬起了頭來，“這是他寫的？”

“在他後院的屋子裡看見的，那許府不就他一個書生麼？還能有誰？肯定是他寫的了。”

季月兒一想，他畢竟是去歲解元，雖然落了榜，可最初時候那績是有公布的，那書呆子能寫出這樣的詩來似乎也在理之中。

又低聲誦讀了三遍，眉間微蹙，這裁和詩不一樣，和詞也不一樣，那麼它究竟是詩還是詞呢？

涼浥城最有名的才陷了深思，細細回憶在張桓公邊所學，發現無法得到答案，心想得帶著這首詩去請教一下張老先生。

放下了這張紙，展開了第二張，那張清麗的臉再次容！

首先，是這簪花小楷。

前一張所見是大氣磅礴的行書，行筆酣暢淋漓，氣度非凡。

而這一紙簪花小楷卻陡然變得溫雅別致，輕纏綿。

這兩種截然相反的字給帶來了劇烈的視覺衝擊，前一紙仿佛站在曠野潑墨揮毫夢江南，後一紙卻仿佛已在江南，還在那江南獨特的山水園林間。

所見那一個個字便仿佛像花一樣徐徐盛開：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莊生曉夢迷蝴蝶，帝春心托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此可待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季月兒沉醉在這詩裡，仿佛看見了那年撥弄著琴瑟，在細細的思索逝去的華年——

瑟之音，取適、怨、清、和共四種聲，這四種聲音仿佛在的耳邊奏響，那是一曲淡然的悲歌，是對過往的深切留。

他才十七，他是個書呆子，但在這首詩中，他仿佛用極深，還為所傷……

“此可待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他失去了那份……難道是父親去他府上取回婚書傷了他的心？

他是書呆子，但他並不傻，他的心是這份的，只是他不善於表達，更不善於拒絕，所以他毫無條件的歸還了這份婚書，卻在無人時候寫下了這首詩，將他苦痛的心留於紙上，卻還給了我一個自由。

那人……太偉大了！

他的寂寞，除了我，還有誰能懂！

可他、可他卻了那樣的委屈還在獨自承……

季月兒忽然淚流滿面，哽咽著，任憑淚珠兒落在了這紙上。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妹妹，他將相思鎖在這一弦一柱之間，莊生夢蝶歎人生若夢、往事如煙；帝托鵑，他終不得志左右為難，到頭來僅是一場淒苦夢幻……”

季月兒悲的訴說著，季星兒眼睛瞪得賊大——那傻子，把姐姐給弄哭了！

聽姐姐這樣一解說，仿佛明白了什麼，心兒一，完犢子了，姐姐怕是中了他的毒！

不行，雖然許小閑做的菜好吃，可畢竟他有神異常之癥！

在吃和姐姐的終幸福面前，季星兒作出了艱難的選擇——“姐，醒醒，他有病，還是不治之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