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是土生土長的濱海人,從兒園開始,小學,中學,大學就沒離開過濱海,大學畢業后進了一家濱海本地國有企業,單位效益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就這麼不死不活的耗著,這對一個在大城市生活的年輕人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父母都是普通人,也沒房子車子給他預備,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一個人的時還能將就,可人到了年紀就得搞對象,結婚,生孩子,雖然魏國沒什麼錢,但好歹還有個讓人羨慕的大城市戶口,在某些人的眼中還是有點吸引力的。平平凡凡的對象,一個接一個,條件越來越低,他本人倒是不急,但架不住父母急啊,終于談了一個外地媳婦,結了婚,和父母在一起住,也算是階段功德圓滿。
本以為這輩子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過下去了,但沒想,都市繁華的生活和各種沒能擊倒他自己,倒是擊倒了他媳婦。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狗的橋段,純粹就是生活理念的差異,用他媳婦的話講,“大魏是個好人,就是做人太淡了,不僅平淡,其他也大概如此,比如金錢,理想,生活等等,同樣持無所謂的態度,他好像就沒什麼特別在意的。。。”這種態度,也許合適一個略微看塵世的尋道者,但絕不適合一個正在都市快車道勇向前充滿的鄉下人,于是,結婚3年后,他們終于平淡的分手,幸虧沒孩子。
魏國還是一副云淡風清無所謂的態度,就好像離開他的不過是個路人。他這種心態,連老父母都不心灰意冷,對老人來說,不指孩子就什麼大事業,但立個家庭,有個孩子這種目標不過分吧,但魏國還是我行我素的平淡,一如既往的無所謂,直到30多歲了,才做出人生第一次重大的改變,離開了要死不活的國企,進大唐擊劍俱樂部。誰也不知道,其實他并非對任何事都不在乎,在他心里,有獨屬于自己的摯,這個便是--劍。
魏國第一次接劍是在初大學校園之時,那時各種社團在大學正是方興未艾時。他是被報名的,班長為了打造一個積極參與校園活的班級形象,把材高大,手長腳長的他塞了擊劍社團。本來他是無所謂的,但自打拿起那把劍,一切變的不再尋常。
仿佛是手臂的延,又好像是心靈的寄托,魏國發現,平凡的他終于找到了他天賦所在,他似乎擁有一種對擊劍運員來說很了不得的天賦——距離。
每項運要做到出類拔萃,都需要各自獨特的天賦。打藍球的你得長的高,練的你韌平衡要好,舉重的你發力要出,高越矮越好,你不能指姚明去練舉重,那完全是個災難。擊劍運需要什麼天賦?速度,力量,高臂長,反應,這些都有道理,但如果想為一名頂尖的擊劍手,距離必不可。
什麼是距離?簡單的說,給你一把劍,你就必須準確判斷出如果弓步出劍,你是否能擊中前面的目標。再加點難度,如果前方的目標是移的,你能不能準確判斷并保證出劍不落空?最后,如果你和你面前的目標都在快速的移中,你是否能判斷出最佳的出劍時機,而不至于出劍無功?我們常常在擊劍比賽中看到一方勇猛激的進攻,卻得勢不得分,而另一方在被的退卻中仿佛是隨手的一記反擊,卻一錘定音。頂級的距離能讓你獲得頂級的預判,才有頂級的出劍時機,這一點,在擊劍運中至關重要。
魏國高1米85,在擊劍運中這高有點矮,但還將就。他的手臂很長,是所謂的猿臂,反應,速度都不錯,再加上極其優秀的距離,這讓他在擊劍運中如魚得水。僅僅2個月時間,濱海大學擊劍社團就沒人再是他的對手,包括社團請來的某校教練。5個月后,只要他愿意,對手甚至不能在他手里贏得一次勝利。
魏國幾乎把課余的所有時間都放在了擊劍上,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如此全心的投一項運,仿佛上天為他量定做的一般。作為一名城市孩子,從小到大,他接了無數的育運,足球,藍球,網球乒乓等等,他素質不錯,什麼都能很快上手,但也就僅此而已,他興趣不在這些運上面。他從未想過要為一名運員,直到接道了擊劍。他用自己全部積蓄2萬余元買了一把德國品牌Allstar重劍,從此與它生死與共。
大學二年級,魏國代表濱海參加了全國大學生運會,毫無懸念的獲得了重劍冠軍。大部分況下,他都能零封對手,即便是亞軍,也不過在他手里贏得了2劍,這種完全碾式的勝利讓他獲得了某位濱海教練的注意,很自然的,他被特招濱海擊劍隊,半工半學。在這里,年輕的他開始了真正科學,專業的訓練,實力績突飛猛進。
大學4年級,魏國在全運會上大放異彩,奪得全國擊劍重劍冠軍,雖然當時因為奧運戰略,國很多頂尖好手都未參加全運會,但作為一名冉冉升起的新星,他還是獲得了某位國家級教練的青睞, 了收他進國家隊預備隊的念頭。這是他的榮幸,也是他的不幸。。。
國家級別的運員,嚴格的檢是必須的程序。在大學社團里沒人會關心這些事,不過是玩耍而已。到了濱海市擊劍隊,也曾做過檢但并不全面,但到了國家這個層面,魏國沒過這個坎兒,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貌似健康的,竟然藏著巨大的缺陷——先天心臟病。
這個結果對他來說無異于晴天霹靂,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從來也沒聽說過自己家族有這樣的傳先天病史,為此他幾乎跑遍了濱海大大小小的醫院,甚至包括了京都最出名的幾家醫院。現實是殘酷的,先天心臟病被確診,因為癥狀輕微并不影響他作為一名普通人的生活,但要想為一名運員,UU看書 www.uukanshu.com他不合格,別說國家隊,就連濱海隊也不得不放棄他,畢竟,誰也不想承擔在賽場出事的后果。
魏國在大4那年被捧上人生的巔峰,同樣在這一年,跌了人生最灰暗的低谷。那一年他才21歲,風華正茂,活力四,這種變故讓本來就心淡薄的他變的更加冷漠,在他心里,他的人生已經結束了,這世上唯一能讓他激滿懷,熱沸騰的運再也無法助他完自我,從此,他的心里不再有希,也不再有夢想。
“魏哥,魏哥。。。”一聲略顯急切的呼喊把他從回憶中驚醒,回頭一看,是他的同事,擊劍A廳教練吳亞南。
“怎麼,有事?”
“魏哥,A廳那邊來了一伙人,今天剛辦的會員卡,囂張,他們中好像有個人以前是專業出,有點兒跳。。。”吳亞南進大唐沒多長時間,經歷不夠,有些手足無措。
魏國馬上就明白了,這就是傳說中的挑場子砸招牌,只不過表現的比較文明而已。這在有一定競技運質的俱樂部里是常有的事,并不新鮮。當然,現代社會的挑場子已經不是舊社會那樣的打生打死,贏了未見得有什麼看的見的好,輸了,他們也不會拿你怎麼著,不過是爭個面子,作為酒后吹噓的談資罷了。這世道,大型俱樂部從不懼怕那些所謂的飛仔,真正可怕的,是工商,稅務,消防啊。
“走,去看看。。。”魏國站起,毫不猶豫的向A廳走去,這是他的責任,雖然沒寫在合同上,但作為教練中第一高薪,他必須站出來,責無旁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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