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文盲舒錦

回過神來的舒錦二話不說，連忙請安問好。

舒錦靦腆圓潤的臉上帶著淺笑，“妾有失遠迎，還請王爺恕罪。”

胤禛低眉打量著襁褓中那個白白的孩子，小手攥拳，小小的人兒正咧笑著——這般小模樣，終究是沒法人討厭。

胤禛緩緩吐出一口氣，“天申。”

舒錦：啥？？？

看著耿氏又是一副傻乎乎的樣子，胤禛有些嫌棄：“名。”

舒錦恍然大悟，連忙福了福子，“多謝王爺賜名。”——然後便搜腸刮肚，想要誇兩句，拍了拍未來皇帝陛下的龍屁。

但是——

“額，天申？”舒錦有點懵圈，啥意思啊？元壽還好猜測，這天申該不會是信手拈來的吧？

“妾愚鈍……”舒錦老臉一陣尷尬，好歹讀了這麼多年書，又是文科生，按理說語文水準也不算差勁啊……

胤禛眼可見的臉上又多了幾分嫌棄之，“平生正直，福自天申，這是本王對他的期許。”

舒錦仔細品味了一下，福自天申……福氣從天而降？天申，也就是天賜的意思。

“原來如此。”舒錦笑得更尷尬了。

胤禛緩緩嘆道：“閒來無事，就多讀寫書。”

舒錦：這是被當文盲了嗎？

“是，妾謹記，一定好好讀書。”舒錦連忙恭恭敬敬應下。原主耿氏也的確讀書不多，而……也確實不怎麼認得繁字，爲了摘掉文盲帽子，的確有必要空多識字練字了。

見耿氏竟是頗爲誠懇的樣子，倒是胤禛略略有些意外，便道：“回頭本王人給你拿啓蒙書和字帖來，先練練字。若有不認得的，你可以……嗯，找宋氏吧，除了福晉，也就讀過些書。”

舒錦不驚訝了：雍王府後院眷的文盲率有這麼高嗎？！

咋舌之餘，連忙道：“妾一定好好向宋姐姐請教。”——反正跟宋氏關係似乎也還不錯。

胤禛欣地點了點頭，人笨不打，肯學就好。

“且好生照顧弘……天申，本王改日再來看你們母子。”留下這句話，胤禛便要起離開。

舒錦不心道，這個鈕祜祿氏，咋還沒來？！

只得連忙起恭送雍親王，好在此事，外面終於傳來了鈕祜祿氏那悉的哭喊聲，“耿姐姐，求你讓我見見王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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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錦：？？？？

你臺詞搞錯了吧？

而且用腳指頭想想，攔著鈕祜祿氏不讓進的，肯定是雍親王邊的人。

胤禛臉瞬間黑了下來。

舒錦見狀連忙道：“鈕祜祿格格今早剛來過，跟妾哭訴說，已經一個多月沒見到元壽阿哥了，想見王爺，無非就是爲了此事。”

胤禛眉頭蹙了蹙，也就是說，福晉刻意隔絕母子相見？這合乎福晉的秉，也算是意料之中，只是這種事……胤禛還是忍不住生出了幾分不快。

片刻後，胤禛冷聲吩咐道：“讓進來！”

話纔剛傳下去，片刻景，便見鈕祜祿氏跌跌撞撞進來，然後朝著雍親王便跪在了地上，“求王爺勸勸福晉，讓妾見見元壽吧！”鈕祜祿氏淚眼朦朧，聲音亦是哽咽難掩。

舒錦早已退到一旁，默不作聲看戲。

胤禛卻是冷著一張閻王臉，語氣也是分外刻薄：“是本王讓嫡福晉養元壽的，怎麼？你有什麼不滿嗎？！”

鈕祜祿氏神一慌，連忙俯首道：“妾不敢！福晉份貴重，由養元壽，是對妾的擡舉，妾絕無異議！”

然後鈕祜祿氏才委委屈屈、可憐道：“妾所求，只是能偶爾看元壽一眼罷了。”

“怎麼？福晉不許你見元壽？”胤禛面稍緩。

鈕祜祿氏怯怯道：“最近這段日子，妾每次去丹華堂，福晉總是推說元壽睡了，不讓妾叨擾……可是，哪裡能回回都那麼巧？何況妾只是想看一眼而已，怎麼就至於叨擾元壽安睡了？”

舒錦暗道，嫡福晉這是連理由都不好好找啊……

胤禛默了片刻，才道：“知道了，你且退下吧。”

“王爺？”尚未得到準允，鈕祜祿氏如何甘心就此離開。

胤禛有些不耐：“此事本王會跟福晉好好談談。”

鈕祜祿氏這才略略安心，連忙道：“是，妾相信王爺，妾告退。”

舒錦見狀，連忙上去主扶了一把。

鈕祜祿氏方纔赧道：“叨擾姐姐了，是妹妹的不是。”

“母子親乃人之常。”舒錦一臉微笑，又示意蘭若親自將鈕祜祿氏送出了去。

堂中一時格外寂靜，舒錦看著冷靜寡言的雍親王，一時竟不知如何開口了……話說，你不是要走嗎？怎麼坐得愈發不如山了？

胤禛良久纔開口道：“福晉的子是愈發刻薄了。”

舒錦暗忖，我覺得在刻薄這點兒上，你們夫妻半斤八兩……啊不，肯定是雍正日後更勝一籌。想想那些個奪嫡失敗的兄弟的結局，奪爵圈還不夠，還給改豬狗……士可殺不可辱啊。

舒錦心裡如此想著，面上卻如鵪鶉一般，脖子腦，吱聲都不敢。

胤禛嘆了口氣，“罷了，本王跟你說這個作甚？”

好在雍親王終於起走人了，舒錦將人送出堂外，這才鬆了一口氣。

至於事後，雍親王跟嫡福晉如何“好好談談”，舒錦就不得而知了。

正月裡寒風呼嘯，舒錦用罷了晚膳，正吃滋滋著一碗甜酪，便見丫鬟霜兒近前附耳道：“太監小李瞧見李格格往前頭正院去了。”

這是去“侍寢”啊。

舒錦忽的“咦”了一下，“我記得三日前，也是。”

霜兒煞有介事地道：“是呢，這個月都第二次了呢！”

舒錦：……這值得大驚小怪嗎？

舒錦打了個哈欠，“我要睡了。”——明日還得早起去給嫡福晉請安呢！啊，想想就好痛苦！這天天去丹華堂打卡，又不上班，有個線球意義？！

正月裡的北京，可是很冷滴！

外頭的北風似乎更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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