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耀和手下人打完電話,轉對程燁點點頭:“打過招呼了，拎包住。”

程燁:“謝了，兄弟。”

沈耀:“跟我客氣什麼,只是我還是想問清楚，這房子你真的要？”

秦俊昊嚷道:“燁哥,他瞧不起你,他懷疑你沒錢付！”

程燁睨他一眼,后者乖巧閉,回到沙發上繼續吃早餐。

云郢在一旁湊熱鬧:“阿耀，要不給我也問問？”

沈耀徹底呆住:“郢哥，你和燁哥，你們倆……是不是有事？”

云郢放下疊的，依舊懶洋洋說:“別的不要，就要14樓對面的。”

“不是吧,郢哥你該不會對燁哥……”秦俊昊仿佛發現了大事，看兩人的眼神也變得意不明，“懂了懂了，我就說嘛,你們兩個一直沒談個正經對象,原來是因為心中有彼此,大家都是兄弟，我們也不會笑話你們,不分別，我支持你們！”

程燁無奈搖頭，撈過架上的服,往外走:“你們聊,我還有事。”

秦俊昊見狀,等人沒影了，才大著膽子繼續說:“唉，燁哥一看就是被說中了，現在指不定到哪兒買醉去。”

沈耀翻了個白眼，對他無比能臆想的腦子一時無語:“你但凡泡妞，多讀書，燁哥保不定就帶你投資了。”

云郢坐在一旁沒急著解釋。

秦俊昊見當事人沒所謂，很快將話題掀了過去，談起今天的熱搜:“你們看手機了嗎？方韻璟又得獎了。”

提及方韻璟，云郢一貫悠閑的臉上掠過一不耐煩:“所以呢？”

秦俊昊繼續說:“你說，咱燁哥為啥沒和人家在一起？他倆又是世，多般配。”

沈耀不喜在背后說這些無聊的話題，但深知秦俊昊有時候八婆起來的功力，遂低頭玩起手機，裝作沒聽見。

云郢盯著他看了許久，拖長尾音，懶散的“嗯”了一聲。

“郢哥，你跟兄弟說說，燁哥喜歡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啊？要不是以前周彥說了，咱們都不知道燁哥還有這麼一段往事。”

云郢點了一支煙，夾在兩指間，猩紅的火苗燃起，輕輕吸了一口，吐出的薄霧縈繞著整張臉。

“打聽，對你沒壞。”

越是這樣說，秦俊昊心底的好奇越發重，在他的潛意識里大家都是兄弟，有什麼話不能說的，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

沈耀倒還好，聽說過程燁這些年一直對一個人放不下，只是他認識程燁晚，不像云郢和周彥他們見過那位的尊榮，偏偏這兩位一個比一個嚴實，就是想問也問不出一個字來。

當事人現在正好走了，沈耀雖不像秦俊昊好奇心過于重，但有些事即便不知道始末能知道個大概也是好的，省得以后說話時候沒注意，無形之中傷了彼此兄弟就不太好了。

“郢哥，把你能說的告訴我們吧，上次阿昊沒注意提了一，燁哥那天才離場那麼早。”

突然被cue，秦俊昊有些懵:“什麼？燁哥那次走因為我？”

沈耀賞了他一個‘你是傻x的眼神’。

云郢了然于心，就說上次的局怎麼會結束的那麼早，果然有問題。

“都過去的事了，告訴你們也沒事，只不過我記不好，細枝末節不記得了，就給你們一句話總結。”

兩人側耳聆聽，吃瓜群眾的表差點讓云郢笑出聲。

云郢咳了一聲，幽幽道:“你們覺得程燁對方韻璟怎麼樣？”

秦俊昊想都未想:“好的啊，出國留學的時候，燁哥和咱們不都去送了嗎？”

沈耀沉默片刻，說:“朋友。”

云郢大有深意瞥了他一眼:“這就是有眼睛和沒眼睛的區別。”不想再賣關子，他隨口又說，“能讓程燁擔心的或許有方韻璟，但能讓他發瘋的只有一個人。”

秦俊昊撓撓頭，臉上表痛苦:“郢哥，你這說了和沒說有區別嗎？”

云郢諱莫如深的搖搖頭，把煙頭摁滅在煙灰缸里:“說的夠清楚了，不信問沈耀。”

秦俊昊轉臉看沈耀，難道就他一個沒聽明白？

沈耀這次不在用‘你是傻x’的眼神，直白無的關智障的眼神看得秦俊昊心里窩火。

“你盯著我干什麼，我知道比你帥！”秦俊昊說完心虛看了眼對面掐滅煙的男人，“當然，在座的也就郢哥能跟我一較高下吧。”

云郢倒還好，對于帥不帥的定論他無所謂，不過真要說比值，也就程燁這貨他愿意勉強承認一下還不錯吧。

沈耀徹底無語:“我說你平時照鏡子是不是不照臉？”

“一邊去，老子比你帥不是公認的？”

“行了，你們倆一較高下吧，我有事，先走了。”云郢隨手把手機塞進兜，起離開。

另一尊“大佛”也走了，徒留沈耀和秦俊昊兩人干瞪眼。

沈耀順手把他喝完的純凈水瓶準確無誤丟進垃圾桶:“郢哥剛才那意思還不明白？”

“我懂他意思啊，不就是說那個人對燁哥來說很重要嗎？問題咱們明明是問兩個人之前的事，郢哥又沒說。”

沈耀朝天花板翻了個白眼:“我說你平時看點，眼睛放亮點，腦子多點，你也不至于聽不出來郢哥的意思。”

話落，沈耀起把帶來的早餐拿了一點去西餐桌上吃。

秦俊昊抓了抓早已的頭發，屁顛屁顛跟過去:“展開說說唄。”

沈耀咬了一口吐司，難得熱心腸愿意解釋一二:“郢哥話里話外說的很清楚，什麼細枝末節忘記了只是借口，只不過是為了堵咱們免得問下去，最后一句是給咱們提醒。”

“提醒什麼？”

沈耀大力咬下一口吐司，有時候真想撬開某人的頭，看看里面是什麼構造:“提醒你別在跟傻x一樣繼續問。”

秦俊昊手欠從他里扯下干凈的吐司:“我倒覺得方韻璟好的，家世好，能力強……”

沈耀適時打斷:“重點是長得漂亮是吧？”

秦俊昊被到了小心思，嘿嘿一笑:“還是你懂我。”又說，“就說燁哥放不下的人，且不說長什麼樣子，你覺得和方韻璟有可比嗎？”

沈耀吃了一塊吐司轉過來看著面前還沒轉過彎的人，決定好好給他開導:“方韻璟可以拿無數獎項證明自己，但在燁哥這里什麼都不是。”

沈耀忽而想起那夜程燁盯著一個人的目，太過熾烈，是他認識程燁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看到的異樣。如果沒猜錯，那晚在零度電梯外不愿進來的人應該就是程燁這麼久以來放不下的人。

秦俊昊懶得再想，煩躁擺擺手:“不說了，誰誰！”

沈耀端起咖啡，抿一口，結合剛才程燁突然要買房的舉，大約又是和那個人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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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和黎姿說了近期要租房的事，想著讓幫忙聽聽看有沒有認識的朋友需要租房的，黎姿格爽朗，對朋友開口的事基本上不會拒絕，江晚說了以后，直接一口應下，說事包在上。

有人幫忙，江晚也稍稍放松些，準備畫會連載畫，手機卻突然震不停，工作的時候基本上手機都會調震模式，有時候注意力太過集中，鈴聲響起會嚇一跳，也會打斷創作的思路，震模式剛好解決了怕接不到消息或聯系不到的況。

是蘇市本地的陌生號碼。

江晚猶豫一會，接通。

“你好，是江小姐嗎？”

“嗯，你是？”

電話傳來男人爽朗的笑聲:“江小姐，我是租房中介，您是打算在頤荷小區附近租房嗎？”

江晚一愣，一會的功夫就有中介打來了？黎姿可以啊！

“是的，你那邊是有房源嗎？直租還是轉租呢？”

“江小姐您運氣真好，這個房子是新的，房主前幾天在我們這登記租房的信息。”

新房子？江晚不確信反問:“確定嗎？”

“是的，新房子。”

江晚有點納悶，頤荷小區這邊的房子基本上已經售空了，還有這麼久沒人住的新房子？

“我方便問一下，這個房子是在哪里？”

“就在頤荷小區里面，三棟十四樓。”

江晚細細回想，三棟在目前這棟樓的斜對面，樓層高一些，在十四樓線肯定也好一些，不過記得以前聽業提起過三棟基本上裝修多一點，說白了購買的業主比起其他棟的業主資產更加多些，那也需要出租房子嗎？

江晚斟酌再三，問出疑慮:“我記得那邊都是裝修房多，租金方面是不是也偏貴些？”

電話那頭良久無聲，江晚以為對方掛了電話，看了眼手機，明明還是通話狀態。

江晚試探問:“是信號不好嗎？”

電話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很快男人的聲音再度傳來:“不好意思江小姐，剛才去拿資料去了，您剛才說的租金……因為業主也不差錢，所以租金還和您之前的一樣。”

江晚沒反應過來，裝修房能和這邊一樣？還真是不差錢。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江晚還是想問清楚些:“你這邊是全權代理嗎？我的意思不會確定以后又會有所調整吧？或者是租了一段時間后突然又要漲租？”

中介看了眼對面沙發的男人，尷尬解釋:“不會的，我們是正規公司，咱們商定好后都是要簽合同的。”

江晚稍稍放下心來:“好的，那我大概知道了，謝謝。”

中介有些著急，追問道:“您要是有時間，明天我可以……現在也可以帶你去看一下。”

沙發上的男人鎖的眉頭舒展許多。

中介吞咽了口水，等著手機另一邊的人回話，希可以早些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