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突然停下作,指尖放在無名指上,薇薇張開,愣著神看了看姜浩之後,又出三枚銅錢哐當一下丟在紅布上,兩元一方,示作‘坤坤乾’,老者面再一變,滅了菸斗上的煙火,再出一枚充滿歲月痕跡的銅幣加其中,再一投擲,兩元兩方,間隔排列,示作‘坤乾坤乾’。

姜浩看見紅布上的錢卦,不由一哂,這錢卦取自‘乾坤震巽兌艮離坎’八卦方位中的‘乾坤’代表正反,不同組合對應不同的解籤,這‘坤坤乾’雖是一倒反卦,屬於離卦,吉兇未定,如何解卦,得看問卦人之事和卜卦人之心問才能得出答案,所以姜浩並不認爲,這一卦就能定爲兇卦。

至於銅錢兩元兩方所代表的‘坤乾坤乾’,倒讓姜浩薇薇一愣,乾坤者一一,一反一正,乾坤顛倒,反反覆覆,屬於坎卦,這種卦有萬種解法,又稱變卦,九兇一吉,九兇皆是大兇,一吉是大吉,故而只有相師三問其心才能知曉真義,但此卦不得說與問卦人聽,姜浩雖然有神鬼八陣圖做引證,卻也不知老者問了些什麼。

“不算數,不算數!”老者聲音有些變化,喃喃自語一陣,索把籤筒握在手心,左右搖擺,眼睛一張一合,一簽落地,老者手有些抖地撿起來,只見簽上寫著‘上玖下玖,孤籤,無解籤,不釋。’

老者猛然一睜眼,再不看姜浩一眼,一抖菸袋,把地上

紅布一卷,拂袖就走,竟然是個瘸子!

老者的舉,讓姜浩一下沒反應過來,低頭一看,發現老者紅布的羅盤忘了帶走,慌忙撿起來追上去,“老叔,你怎麼不算了,還有,你的東西掉了。”

“算什麼算?還算個屁,你別跟著我了,我可不收你錢!”

“老叔,這是爲什麼呀?”

“天不易命,老夫從此不再做這一行,你小子也不用來問爲什麼,至於這羅盤……”老者眼中略顯滄桑,“你喜歡,拿去玩好了,別來煩我!”

老者把羅盤迴擋在姜浩懷裡,就要轉離去,這時,姜浩後傳來一道好聽的聲音:

“這位老大叔,這個羅盤,能不能賣給我?”

說話的,是從姜武館子裡出來溜達的徐冰,和姜浩一樣四溜達,剛好看見了姜浩與老者對話的一幕,本來覺得無趣,目四移之下,竟然發現姜浩手中的羅盤,顯然,也是一個識貨的人。

“我已經送人了,送人了的東西,怎麼賣?”老者擺弄著菸斗,不知什麼原因,面有些蒼白,跛著腳離開,似乎一秒也不願意多待……

“這老大叔,我倒是小看他了。”姜浩低聲自語一句,不想一陣幽幽清香沁鼻孔,轉一看,只見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正盯著他。

“……?”姜浩心神一,不由地退了一步,

雖然姜浩在北京也待了三年,學校也有不,可一來他覺得自己家庭條件差,沒有資本去禍害別的生,二來,他一直在圖書館勤工儉學,很接生,更別說談了。

突然被一大以一肩距離瞪著看,姜浩反而不爭氣地臉紅了起來,可對方又實在太漂亮,就像除塵的仙一般,他不由地說出兩個字,看上去實在有些古怪。

徐冰淡淡衝姜浩一笑,不著痕跡地稍微退了一步,拉開了與姜浩之間的尷尬距離,貝齒輕啓,吐出一口香氣,銀鈴般的聲音進姜浩的腦海:“你好,我徐冰,我對你手上的羅盤很興趣,你能不能賣給我?”

“你好,我姜浩。”姜浩見對方這樣有禮貌,不由地退一步,心跳卻沒有慢下來,只見對方穿著厚裘羽絨,脖子掛著一條緻的圍脖,材苗條,瓜子臉,紅脣齒白,丹眉眼,白裡紅,一頭秀髮在寒風裡,毫不冰碴影響,輕飄飄的,若一縷煙雲般飄。姜浩看得癡了,忘了說羅盤賣不賣的事。

姜浩在打量徐冰,徐冰也在打量姜浩,目在姜浩上掃了一眼,見他穿得樸素,文質彬彬的,心生好,可他那一雙眼睛,又有一種讓人琢磨不的覺,偏偏那淡淡的笑容,讓徐冰有一種寧靜的覺,“這個羅盤,對我有很大的用,你能不能賣給我,價錢,由你來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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