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加快腳步上去一看,原來前方出現了一個廢棄的村落。
里面房屋坍塌,野草叢生,看來已經荒廢多年了。
“會不會是蒼狗村?”賀錦堂神一振。
不過等我們進到村里,就知道這不是什麼蒼狗村,村口有塊斷裂的石碑,寫著二井村呢。
這村子小得很,也就十來戶人家,我們眼看著天已晚,就打算在這里先扎營過一宿,阿彪帶著四個護衛去村子四周查看。
我職業病發作,正觀看這村子風水,就見阿彪帶著幾人急吼吼地跑過來問,“劉大師呢,那邊有東西,不知道是什麼!”
我見他的表很是驚悚,不知是看到了什麼古怪東西,就說劉飛鶴剛和賀九爺出去了。
賀錦堂卻是來了興趣,催著阿彪帶我倆去看看。
阿彪見劉飛鶴不在,就帶著我倆往村東頭走去,走不多久,就看到前面出現一口井。
“就是那口井,里面有東西!”
我們上前一看,見這是口青石砌的八角井,井口大約半米見方,剛好容得下一個人。
著井口往里看井中黑幽幽一片,深不見底,約可見幾道鐵鏈從井壁中穿出,沒下方的黑暗之中。
“誰會在水井里掛鐵鏈玩?”賀錦堂好奇地往井中扔了塊石頭,卻沒聽到水聲。
阿彪說:“這是口枯井,沒水的。”
他拿了一團紙點燃,扔了下去,只見那團火晃晃悠悠地沉井中,掉了好半天,才降到井底,不一會兒就熄滅了。
雖然時間不長,但里面約看到的一些東西,讓我心中一凜。
我知道阿彪來時還備了登山繩,讓他拿了過來,系在腰上,準備下井看看。
“老陳,你可小心點,說不定下面有吃人的妖怪!”賀錦堂嘻嘻哈哈地開著玩笑。
我沒睬他,拿了個電筒就往井中攀爬而下。
大約下降了十來米,才抵達了鑲嵌鐵鏈的地方,我用電筒照了照,這些鐵鏈黑黝黝的,沒有半點生銹的跡象。
再往下看,就見鐵鏈上似乎還纏著什麼東西。
湊到近,才發現是一道道黃紙符箓,上頭用朱砂畫著某種鎮邪的符咒,雖然不知是什麼年月的東西,然而這朱砂其如新,殷紅似,看著讓人目驚心!
鐵鏈纏符咒,一般是用來鎮鎖邪的。
我暗暗心驚,過不多時,雙踩到了井底,只見八條鐵鏈從井壁中垂下,然而井底卻空無一。
我抓起一鐵鏈,只見這鐵鏈從中間斷裂,心想這井底以前可能真封著什麼。
正想著,腳底踩到什麼,蹲下來一看,才發現井底掉著許多黑黑亮亮的東西,大約指甲蓋大小。
我撿起一個放在掌心仔細觀瞧,猛地發現,這好像是某種蟲子的殼!
看著腳下一堆麻麻的蟲殼,我有些膈應得慌,見再沒其他什麼東西,就順著繩子爬回地面。
“怎麼樣老陳,下面是什麼?”賀錦堂湊過來問。
我一邊解開腰上的繩子,一邊把井底的狀況大致說了說。
阿彪聽得嘖嘖稱奇,賀錦堂卻是臉發綠,瞧他這模樣,估計是聽到蟲子,想起了他那老相好假秦冉。
“你妹的,老陳你不要說了,我渾直起皮疙瘩!”賀錦堂趕打斷我。
等劉飛鶴和賀九爺回來后,阿彪就把這事報告了,也不知怎麼的被黎坤那群人給知道了,后來那個假秦冉也跑去井里探了探,至于探沒探出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晚上就在二井村將就一宿。
賀錦堂跟我睡一起,整個晚上翻來覆去的。
我說你不能不能安靜點,賀錦堂干脆坐了起來,沖我罵道:“你妹的,還不是你,提什麼不好,跟我提蟲子,害我惡心到現在!”
我嗤之以鼻:“誰你見妞就泡的?”
賀錦堂嘿的一聲笑道:“怎麼,羨慕哥啦?等回了江城,哥帶你好好見識見識!”
我懶得理他,閉眼睡覺。
賀錦堂坐了一會兒,嘆氣道:“唉,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回江城了。”
我笑說:“怎麼,現在怕了?”
賀錦堂“嗯”了一聲:“說實話,還真是有點怕。”
我睜眼,只聽他又嘮嘮叨叨地說,“不過哥泡過這麼多,這輩子也值啦!老陳你可要當心點,別掛了,我看你是個雛吧?”
“雛你大爺的!”我罵。
“臥槽不會吧,老陳你還真是個雛?不會連人的手都沒過吧,哈哈哈!”賀錦堂哈哈大笑。
笑了一陣,他就爬起來,說要去找地方撒尿。
我雙手枕在頭上,一時想到了宋晴晴,心里有些甜滋滋的,一時又想到城東那口井和井底的蟲殼,心中一,猛地從地上坐起。
我之前就覺得這二井村的地理走勢頗為奇特,這村子坐落在谷地之中,四周山地環繞,從上往下看,這二井村是個周正的圓形。
這種格局雖然不常見,但也不算罕見,只不過我之前一直忽略了兩口井。
這村子名二井,還真是有兩口井,一口就是我們之前看過的村東頭那口,而另一口是在村西頭。ωWW.166xs.cc
那口井我們也去看過,井中蓄水,倒是沒什麼異常。
現在想起來,這兩口井一東一西,一枯一榮,點在村中,不正好是一一,形了一個太極圖麼?
村西那口水井,是為井,村東那口枯井,是為井,這是井啊!
這時賀錦堂突然慌里慌張地跑回來,哆哆嗦嗦地說:“臥槽老陳,我遇到鬼了!”
見我不信,他就拉著我往東南方向走了一陣,指著前面聲說:“你看那個!”
這時候天雖晚,但空中有月亮,倒也不算太黑,只見十來米有一排低矮的荊棘叢,那兒站著一個白的人影,一不。
我看了一陣,就朝那人影走去。
賀錦堂嚇了一跳,不過還是咬著牙跟了上來,走了有一半路,就看清楚那人影是個人,還是我們認識的,就是之前在裴記客棧的兩對中的一人,長得還漂亮的。
我們喊了幾聲,那生卻是沒有半點反應。
他屏住呼吸,緩緩地抬起頭,目光滑過一塵不染的白裙子,一直落到了女孩裸/露脖子上…… 一秒鐘以後,郭長城喉嚨裡發出被掐住一樣的“咯咯”聲,他半張著嘴,連尖叫也發不出來,眼睛瞪得快要掉下去,驚懼交加地往後退了一步,四肢冰冷麻木,仿佛已經不再屬於他。 他看見……他看見那女孩的脖子上有一圈“紅線”!不是飾品,而是緊緊貼在皮膚上的……腦袋和脖子被縫在一起的細密的針腳! 一只冰涼的手搭在他肩膀上,老吳的聲音在耳邊傳來:“喲,小郭,你這是怎麼了?” 郭長城猝然回頭,正對上老吳那紙糊一樣的臉和拉到耳根的血盆大口。
我死後的第三年,從墳墓中走出。 出馬行道,走山揚名。 爺爺說,我是半死之身,百無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