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人是人販子,還帶著孩子當道,想搶別人家的孩子!”
“就是,就是人販子,穿得人五人六的,不干人事!”
“必須把人抓起來,判死刑!“
熱心群眾一見警察,紛紛七八舌。
“大家都安靜一下,我們問問當事人。”警察看向易稱心:“同志你好,麻煩你說明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易稱心手打開包,從里面拿出工作證,“你好,我是稱心反待兒基金會主席,我易稱心,是我報的警,我懷疑這個孩子被人嚴重待!”
“稱心基金會?”顯然有人懂這個,“就是那個反家暴、反待的公益組織啊?”
小金點頭:“對,就是那個,易姐是創立兩個基金會的創始人,也是基金會的主席。你們說這樣一個解救了多苦難同胞和待孩子的人是人販子?簡直可笑。”
眾人一時分不出真假,紛紛看向警察,“警察,你可得查清楚,不能冤枉好人,也絕不能放過壞人!”
袁繼琴可不怕,見過太多了。
以前多這樣組織那樣公益機構的來過,有什麼用?上躥下跳一陣,找街道找社區,最后還不是不了了之?可是監護人。
袁繼琴不屑一顧,嗤笑一聲,轉就要走。
安如意立刻大聲說:“阿姨,你別走!小哥哥臉上的傷你打的,他上的傷也是你打的!警察叔叔,就是小哥哥的后媽,剛剛還要打死小哥哥!”
云冽快速地抬眸看安如意一眼,又垂下眼站著不,就好像周圍的一切跟他沒有關系似的。
“你們看孩子上的傷痕!”小金掀起云冽的后背。
周圍的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孩子上被打得慘不忍睹,青紫疊新傷舊痕橫七豎八。
“這……你還是人嗎?”剛剛說要替袁繼琴做主的熱心大爺備打擊,孩子被打這樣,不是待是什麼?
袁繼琴千夫所指,也不怕,居委會那些老潑婦指著鼻子罵,也沒怕過:“不是我打的,是他自己摔的,這孩子打小笨手笨腳,經常摔跤。”
易稱心怒道:“你還敢狡辯?我們基金會每年救助過多孩子?是不是摔傷,我一眼就看得出來!警察同志,孩子的繼母是施者,孩子絕對不能再給,我會通知基金會員,了解孩子的家庭況,安排孩子以后的生活狀況。也希現場的各位有了解況的人及時反饋,協助我們基金會保護好孩子的和心理健康!”
這時,人群里終于有個大媽了進來:“我是居委會的,我不怕得罪人,我來說吧。這孩子云冽,他家里是跑船的,他爸常年出海在外,一年頂多回來一兩回。孩子親媽四歲那年出海就沒能再回來。這人原本是他家里的小保姆,后來主人沒了,就跟他爸勾搭上……”
安如意震驚地看著云冽,云冽小時候這麼慘啊?
小保姆變后媽,還被待!!!
一聽這話,易稱心更加不放心了,“必須馬上聯系孩子的父親!”
“聯系不上的。打孩子的事社區也知道,都出面過聯系過好幾次,只聯系上一次,山高皇帝遠,孩子父親人在外面,管不了!”
小金忍不住道:“孩子母親走了,總還有爺爺吧?”
大媽嘆氣:“爺爺倒是有,不過,親去世后,老爺子娶了個年紀小的,不讓把孩子接回去。”
這家子也算是極為罕見了,從后到后媽,一溜的壞,難怪一個小保姆上位的人敢如此囂張,這是沒人管啊!
警察顯然也認識袁繼琴,不是第一次有人不報警了。現在的難題就是如果把孩子后母拘留,孩子怎麼辦?
這麼小一個小孩子,怕是得死在家中。
警察看向易稱心:“這孩子沒有其他監護人,不能讓他一個人留在家里。”
大媽附和:“就是。要不然能讓他一個這麼小的孩子遭罪嗎?社區、街道辦該管都管了,該勸都勸了!”
結果還不是那樣?
袁繼琴為什麼不怕?就是知道,哪怕報了警,小畜生還是得乖乖跟回去,他沒地方去。
“你們一個個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們當后媽試試?我可是當自己家孩子在養,該打打,該罵罵,外人那才是見外。”
“那你也不能把孩子往死里打!”大媽沒好氣道。
“這小畜生六歲就往我茶里吐口水,七歲在我洗發水里撒尿,八歲就敢扔我的狗打我的貓!他干的那些混賬事,說上三天三夜都數不清,我不教訓他就是鼓勵他犯罪。他現在犯小錯,將來犯大錯,這要管不好,以后不是殺人犯就是強犯!”袁繼琴得意道:“你們這麼有本事,你們領回去養,我還不想要呢!”
眾人一聽,頓時不敢吭了。
氣憤歸氣憤,把孩子帶回去養肯定不可能。
警察也犯了難。
易稱心想了想,蹲下來輕聲問:“孩子,你云冽是吧?你別怕,阿姨不是壞人,阿姨是想幫你。你跟阿姨說句實話,你想跟回去嗎?”
結果云冽只是看了一眼,就別過臉,自始至終一句話都不說。他的眼中滿是戒備,看誰都像看敵人。
大媽又說:“你別問了,這孩子不會跟你走的。以前也有不人幫他,也真有人把孩子帶走了,結果他爸回來后,又把孩子領了回來……”
再被帶回來的云冽,他爸在還好,他爸一出海,他被打得更兇。
云冽早已不敢相信任何人了。
不管易稱心怎麼問,他都是倔強地站著,一聲不吭。
易稱心見孩子不回答,無奈地站起來:“先去派出所吧,這孩子的后續我一定負責到底!”
警察一來,真相大白。
搶孩子事件是個誤會,圍觀群眾看了會熱鬧后,也逐漸散開。
派出所外面。
小金抱著安如意在外面,安如意看到云冽被警察帶進派出所,進門之前,他突然回頭,看了安如意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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