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獨家連載(止轉載)
第二章---高
妧妧確是也沒想到寧文彥會在這個時候提出退婚。
親眼所見,得來這千真萬確的消息,說是一點都不在意肯定是假的。
但若說傷心,倒是也無。
此時心中腦中所思所想所在意的,唯救爹爹而已。
回到家中沒一會兒,便秀兒注意起外頭的靜,等著阿茗過來。
那阿茗便是爹爹以前的手下,跟了爹爹兩年多,是個真心實意在為爹爹之事奔走著急的人。
妧妧等到亥時一刻,秀兒才匆匆過來,且帶來了阿茗。
“阿茗,怎樣?”
小姑娘看到人急著迎了過去,連聲音都是的。
阿茗亦是跑了整整一天。
這一天來,他一直守在那從五品員的隨從家附近,等著候著,連口水都沒喝上,終是很晚才等到人回來,送了些錢財,與之短短地說上了幾句話,但帶回的卻還是壞消息。
他搖了搖頭。
妧妧一見,的瓣微微,那雙盈盈秋水,看到他本滿懷希冀的眼眸漸漸暗淡了下去,或是因為過于用力,纖細的手指被的發白。
小姑娘糯糯的問著,“除了送錢,便沒旁的法子了,對麼?”
這話是在問阿茗,也是在告訴自己。
不錯,阿茗今日再去求人見人,便是想得到些通融,降低些數目,或是求得些指點,看看能不能再尋得其它法子。
八千兩白銀,夠普通百姓全家十幾口幾輩子用的了,對們來說是無論如何也拿不出的。
結果,他當然是宛如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
這世道便就是如此。
有錢人和沒錢人活在兩個世界里。
不以人脈和錢財作為橋梁,靠人引薦,你如何能見到那些貴族高?人家又憑什麼見你?
小姑娘眼中不知不覺間涌出了淚,那副模樣我見猶憐,讓人實難忍心看到如此,但阿茗卻也不能騙。
他嘆息一聲。
那一聲便是泄氣了。
“蘇小姐,若不然,唉!我們放棄吧。”
這話說得很艱難,阿茗亦是嚨微哽。
放棄則意味著一條無辜的人命就要這麼沒了。
阿茗這話說完,便見面前的小姑娘眼中噙著的淚在目中滾了幾滾后落了下來。
他心中自然極不舒服,但也不得不告訴眼下的現實。
阿茗微微靠近了一步,沮喪地說著,“蘇小姐,唉,我們盡力了。別說半個月,便是半年我們也湊不齊八千兩白銀。錢不到位,那員是不可能為我們辦事的!退一步說,便就算是湊齊了八千兩。那兒也只能求上大理寺正罷了。大理寺正雖已居正五品,但這事又哪是他能輕而易舉就改變的?眼下便就剩下半個月了,蘇司務已經沒有什麼時間可耽誤了,倒時候,唉,怕是要人財兩空,還不如.......”
阿茗越說越頹喪,心里也極難過,尤其是看著面前的這弱的小姑娘梨花帶雨的模樣。
小姑娘已經哭了淚人兒,輕輕噎,實在是讓人心疼。
誰都想憐香惜玉,但這事也不是誰都能管的起。
他所說的是現實。
眼下,唯大理寺卿可輕而易舉地翻案,只要他點頭,蘇司務就能不死,但如此高,宛若矗立云端,只消想想便讓人忌憚,豈是他們想見就能見的。
阿茗今日只提及了其名字,便被那從五品員的隨從笑掉了大牙!說他是癡人說夢,竟還想見大理寺卿,能見到寺正都是他們這種市井小民八輩子修來的福分了!
阿茗無言反駁,他知道。
那大理寺卿裴紹出高貴,家世極為顯赫,乃是當朝從一品大將軍靖國公家世子,亦是本朝迄今為止,唯一一個連中三元的新科狀元。他年齡不大,但狀元郎出加之這般家世,在場上自是得心應手,混的風生水起,步步高升,區區三年而已,便已位居正三品,直他父親,是當朝最年輕的一位高,名副其實的有錢有勢。
阿茗知道,那高于他們而言遙不可及,天方夜譚一般,他們是絕對不可能見到的!
所以,他就是再不忍,也不得不承認,眼下已經走投無路。
他只能勸蘇小姐接這現實。
阿茗的話說完,又連著嘆息了好幾聲,而后安了蘇小姐兩聲,搖了頭,最后垂頭喪氣地離開了。
他走后許久,屋中都是只有妧妧和丫鬟的啜泣聲。
小丫鬟邊哭邊安小姐。
“小姐要,想開一些吧。”
妧妧什麼都未說,只是低聲泣,一點點用帕子著淚。
過了好一會兒,方才慢慢的不怎麼哭了。
小姑娘從悲痛中漸漸地平復下來,聲道:“我有法子。”
秀兒聞言一怔,沒想到小姐會說這樣一句。
眼下已經這般境地了,們沒錢沒勢,現在連本來幫們的阿茗都不幫了,還能有什麼法子?
思著,本想再勸小姐,但也好奇想說什麼,便問了出來。
“小姐說有法子,是什麼意思?”
妧妧還是有些微微的噎。
抬了小臉兒,對上了丫鬟的視線,櫻緩緩開啟。
“我可以攔車。”
“攔.......攔車!小姐!!”
秀兒聞言大驚,頓時張了去,便是連手都了。
沒想到小姐會有這般可怕的想法!
“小姐,那怎麼可行呢?!不行,萬萬不行啊!那樣太過危險不說,便是有驚無險,攔截朝廷高的車,那可是大罪!!”
妧妧搖了搖頭,小臉兒雖哭的花里胡哨的,但已經控制住了緒,反安起來。
“秀兒不必擔心,車起時,停時,亦或是路上人多之時,都是絕佳時機,不會有什麼危險。我自有分寸,亦是會量力而行。眼下既是怎麼也湊不上錢,如此到不啻為一個好主意。既不必花銀子,又可直接見到大理寺卿......”
“是倒是,但.......但是小姐......”
妧妧打斷了丫鬟的話。
“你放心,我并非心來,此事已經深思慮,這些時日,其實早便做了這打算,以備不時之需。你不要告訴我娘,便是趙嬤嬤,也不能說,這事只有你知我知,知道麼?”
“是,我,我知道。”
秀兒看出了小姐決心已定,重重地點頭。
妧妧應了聲,接著說了下去:“眼下,我們所剩下的銀兩不多,怕是只能雇起三兩個人幫忙,時間迫,從明日開始,你我都要出去,先打聽那高的相貌與所乘馬車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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