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張畏點了點頭。
他知道無念是在安自己,畢竟緣分這種東西,虛無縹緲,天知道什麼才是破解其死劫的緣。
張超想法和張畏相同。
擺手開口道。
“不管是牛鼻子老道,還是你這些頭,都喜歡把緣緣緣的掛邊。”
“特麼的,這東西不到看不到的,哪有那麼容易找啊。”
“我看還不如無念你多干點衛道司的活,向上頭申請點強力的法傍,那說不定更有用。”
“你要是能借來鎮國法,那別說保你過大劫了,把你大劫過春節那樣喜慶都可以。”
“我說的對吧,張畏。”
張畏不置可否點頭:
“確實,比起佛道兩家所說的緣,我覺得還不如東西來的實在。”
“就好比錢,錢雖是外之,但沒錢萬萬不能啊。”
張超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誒,張畏這話我聽,張畏啊,我覺你上輩子一定是我的親兄弟,我們真是太投機了。”
“是吧,我也這麼覺得,上輩子我們要麼是親兄弟,要麼就是父子,我是爹,你是兒子,所以我對你知知底。”
“凸(艸皿艸)草,占我便宜,你。”
張超對著張畏就是一招千年殺。
張畏子一扭,輕松避開。
無念看著兩人打鬧,雙手合十笑了笑。
他知道。
這是張畏在緩和氣氛,不想自己等人因為這什麼死劫,搞得心抑。
三人就這麼一路嘻嘻哈哈,打打鬧鬧。
來到了工地。
……
此時。
正值凌晨4點,天還未亮。
由于今晚張畏驅鬼,余威洪走了工地所有工人,諾大工地空無一人,安靜到一點風吹草都清晰聽見。
如果這時有小進工地東西,必然個爽。
不過余威洪倒也不怕。
小是能東西,但也會被嚇死,要知道工地大棚里,還躺著一口棺材,以及一僵尸。
張畏帶張超兩人來到了大棚。
后者一見到僵尸。
張超眼睛不由一瞪:
“沃日,張畏你對僵尸干了什麼,它是欠你q幣了,還是吸你家人了,你咋給人打死這樣。”
他邊說著。
邊抬起死去的僵尸左手臂搖了搖頭。
只見整條左手臂跟布條一樣,綿綿,晃來晃去。
儼然的。
僵尸左手臂骨頭都被斷了。
再看僵尸上,除了一些尸斑外,還有一些淤青,明顯是不久前形的。
“沒什麼,就是打了它幾拳,踢了它幾腳。”
張畏咧出一口潔白牙齒。
“……”張超、無念。
你這哪里是踢幾腳打幾拳,分明是把僵尸當沙包懟了啊。
“阿彌陀佛,張畏施主,你的修煉強度,已經不輸我們佛門金。”
無念瞥了眼僵尸。
念起了佛門的超度心經。
張畏則是擺了擺手:“無念老兄過獎了,我也就平時多鍛煉而已,沒你說的那麼強,對了,別我張畏施主了,我張畏就行。”
隨后。
查探了一番僵尸和鐵棺材。
張超眉頭皺起:
“無念,你看出來這是哪個路子的人在煉制僵尸嗎?”
其目落在鐵棺材畫著的墨斗線上。
“雖然這是茅山的手段,但用的墨斗線,并不是茅山墨斗線。”
“煉制鐵棺僵尸的人,應該不是茅山派的。”
驅鬼者職業很多。
除卻道士、和尚、出馬仙這些比較廣為人知的職業,其實還有其他職業。
比如茅山士、賒刀人、蠱師、風水師等等。
另外。
這些職業還有著五花八門的劃分。
比如茅山士,又劃分很多,如正統茅山道士,林正英電影里的九叔就是茅山道士,也有偏門的,比如湘西趕尸人又稱為‘趕尸匠’。
不過也有種說法,湘西趕尸派非起源茅山,而是自一派,為巫。
總之。
驅鬼有著各門各派。
而各門各派皆有著自己的特點、特征。
衛道司抓捕害人的驅鬼者,正是通過這些特點、特征,以此判斷出該驅鬼者的職業,以便追查與應對。
張超來自于茅山派。
如今通過他查看,發現鐵棺材手筆,并非出自茅山之。
只能求助于一旁博學的無念。
“阿彌陀佛。”
蹲查看棺材的無念聞言,拍了拍上灰塵起道:
“依小僧看來。”
“這位煉制僵尸的人,應該不屬于大派,來自偏門小派,可能是尸匠、傀儡師、扎紙匠。”
“不過也不排除是外來的。”
“小僧記得東南亞那邊的降頭師也有類似的煉尸法,墨斗線可能只是他們模仿效仿來用。”
張超拄著下思考。
結合著無念的話。
他沉:
“二皮匠的可能很大,我就說這墨斗線畫的,怎麼怪怪的,說不定摻雜了二皮匠他們尸專用的尸線也不一定。”
其口中二皮匠。
正是無念所說的尸匠。
二皮匠,又名尸匠,又名連線師。
在夏國古代,最忌諱的就是首異,不能夠落葉歸,同時還有魂歸故里的說法。
而在古代,首異的人很多,特別是兵荒馬的時候。
所以古代很多的人死亡首異的時候,家里面的人就會求一個完整。
尸匠就是將這些不完整的用線拼湊一個完整的人。
用各種各樣的手段,找到首異的尸,連線重新拼湊完,這就是尸匠。
據傳說“尸匠不是將人的各個尸連接起來,最重要還要把人的魂魄連接起來”,這樣一個人才是完完整整,這樣才可以落葉歸。
毫不客氣的說。
尸匠手段之詭異,絕對不下于茅山、出馬仙。
就在這時。
坐在一旁打王者,沒去打擾張超、無念調查的張畏,其抬頭出聲。
“這麼說,除了這鐵棺材,應該還有其他鐵棺材僵尸吧。”
“尸匠煉尸的手段,那可是拼湊尸,而以鐵棺材的僵尸來拼湊出一尸……”
言語至此。
饒是無念、張超亦神一沉,顯得凝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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