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初皺了皺眉。
老董事長指的是厲行止的外公厲老爺子。
書里對這位老人只有寥寥幾筆描述,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不好。
看書時沒耐心細看,跳著翻到了結局,只知道一些大的節點,似乎書中厲行止死在國外后也沒有提到老人的結局。
公司被吞并,白發人送黑發人,世界上一個親人都沒有了,想來老人的結局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景初的心頭忽然涌起強烈的酸,眼眶一熱就要落下淚來。
了心口,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在乎的人可真夠多的。”
不過,在原主被全網罵,誰都遠離了的時候,只有這位老人始終堅定不移的相信。
景初抿了抿,攔了輛車去醫院。
曙集團旗下有一家私立醫院,醫療設備、醫師資源乃至醫院環境在北城都是數一數二的。
厲老爺子住在頂層的vvip病房。
整層樓只有這一間,與其說是病房,不如說是大平墅,臥室餐廳廚房,會客廳娛樂功能區等等一應俱全。
醫院向來聲音嘈雜,但景初一踏這層樓,耳邊霎時清凈下來,空氣中浮的香氛讓人心放松些許。
不過此刻完全沒有心思欣賞,步履匆匆的往臥室去。
“外公,您……”
推門的瞬間,話語戛然而止,盯著坐在床邊給老人削蘋果的男人,忍住翻白眼的沖。
“你怎麼在這兒?”
厲行止挑眉,面上帶著笑,只是笑意不達眼底。
“外公生病了,作為親外孫我不在,誰應該在?”
景初在心里呸了一聲。
三年婚姻里,他親自照顧外公的次數得一個手都數不完,還好意思說這話,果真是臉皮厚。
“臭小子,你還有臉說!”
蒼老而虛弱的聲音打斷兩人無聲的對峙,“你給我滾出去,看見你那臭臉就煩。”Μ.166xs.cc
景初反應過來,快步走到床邊,一屁將厲行止給開。
躺在病床上的老人戴著氧氣罩,臉蒼白而憔悴,因年齡增長而逐漸干瘦佝僂的陷在的床中,像是隨時可能拋下世間一切而離去。
可那雙看著的眼睛,依然溫和慈,將一切苦痛藏在了平靜之下。
景初眼圈驀地紅了。
不知怎麼的,從老人上到了十分悉的溫暖,就好像他這樣關切的看著的是,而不是原主。
握住厲老爺子的手,輕聲道:“外公,你怎麼突然病了,前幾天不還好好的嗎?”
“咳咳,人老了,零部件銹得差不多了,老頭子我啊怕是沒多日子咯!”
“外公,您別瞎說!”景初佯裝生氣。
厲老爺子勉強笑了笑,“乖孩子,沒事啊,別擔心,過幾天就好了。”
他像是神不濟,剛說了沒幾句話又渾渾噩噩的睡了過去。
景初沉默的給他掖了掖被角,轉看見厲行止把蘋果啃得只剩果核,忍不住角了下。
這人像個分神經病,在外面是高傲不可一世的商界大佬,到了最親近的人面前像個混混。
低聲音,“我們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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