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都寫在眼睛里

這下子氣氛更熱烈了，還有幾個孩子湊到沈瑟邊，一個勁兒地攛掇選程律師。百度，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程律師多帥啊，多有男人味兒啊，跟這幫油膩膩的師兄本沒法比較。

沈瑟著實尷尬得不行，六神無主之際，看了程紹仲一眼，后者正跟王建軍說著什麼，角掛著淡淡的笑意，好像對這邊發生的事本不在意。

于是狠了狠心，閉了閉眼，出手，隨意指了右手邊的一個方向。

最后大家確認，沈瑟指的人劉剛，剛畢業幾年，錢包沒鼓起來，肚皮先鼓起來了，而且已經有了禿頭的態勢，真真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老了十幾歲。

見到自己被選，他還高興，畢竟沈瑟長得漂亮，格也好，在學校的時候就有很多人追了，沒想到這種好事還能落在他上。

他著頭呵呵呵笑了幾聲，在場的大多數人都免不得失。

其實他們最想看大名鼎鼎的程律師被選中的模樣，那樣英俊正派的男人，如果能多聽他說上幾句話，也是件如沐春風的事。

飯局結束后，天也不早了，大家都準備各回各家。

原本劉剛想遵循酒桌上的約定，送沈瑟回家的。

結果幾個師兄卡住他的脖子，幾個小姐妹過來護著沈瑟，生怕這支小花被染指了、糟蹋了。

沈瑟趴在某個師姐的前直笑，想起自己在學校的時候也是招人喜歡招人疼的。

就是進遠程所那三年，怎麼做怎麼不招人待見。

究其原因，覺得應該是跟了程紹仲的緣故，環境不同，人的氣場就變了，在程紹仲面前抬不起頭，在別人面前就更直不起腰板。百度，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這麼說起來，是被程紹仲“染指”“糟蹋”了三年，結果大家還把他當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一樣供著，真是好笑。

王建軍今晚高興，喝了不，他看一幫學生鬧得歡，心里面也亮堂，便興致極高地問沈瑟住哪。

沈瑟便說了條路的名字。

王建軍一聽樂了，指著邊的男人說:“跟你們程律師住的近啊。”

又對程紹仲說，“紹仲啊，我就把這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給你了，你可得好好把送到家。”

程紹仲聞言看向沈瑟，許是在外人面前，他說話的語氣都低緩溫許多。

他問沈瑟:“想跟我走嗎？”

沈瑟怔在原地，愣愣地看著他，沒回答。

還是那幫小姐妹替連聲應道:“想，當然想！”

能蹭程律師一趟車，那是有多大福氣啊！

就這樣，沈瑟被幾個人連推帶拽地上了程紹仲的車。

而程紹仲今晚喝了酒，來接他的是司機。

汽車平穩起步之后，沈瑟下意識地在窗戶上往后看，大家也都在看這邊，目送他們離開。

直到車子駛車道中，沈瑟才收回目，絞著手坐回原位，坐在程紹仲邊。

程紹仲真的喝了不酒，閉著眼睛靠在車座上，像是很累。

沈瑟還跟他在一塊的時候，就深知他的辛苦，晚上基本上應酬到后半夜才到家，白天又是一清爽地去律所上班。

是怎麼也想不清楚，他干嘛要把自己弄得這麼累。

他現在擁有的這一切名和財富，難道不夠嗎，他到底想要什麼呢？

正想著，看似已經睡著的男人突然開口了:“看夠了？”

沈瑟聞言咯噔一下，但在逃避之前，強迫自己忍住了。

輕吸了口氣，低聲輕緩地說:“回去之后別倒頭就睡，喝杯蜂水胃會舒服很多，明天起來也不容易頭痛。”

以前都是替他準備這些，還幫他洗，現在自然都需要他自己做了。

不，如果有另外一個人在，他也能省事許多。

沈瑟便發現自己說的話有些多余。

程紹仲睜開眼睛，如墨深的瞳孔在昏暗當中有微亮，他抬手了沈瑟的臉頰，又住的下，繼而喑啞著聲音道:“在外面玩夠了？”

沈瑟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咬了下，輕聲笑了出來:“程律師還以為我還在開玩笑吧。我的信用有那麼差嗎，說的話都被當謊話。”

程紹仲手上的力道沒松，還在看著。

其實沈瑟一般不說謊，就算說了他一眼也能看得出來。

不過只在這件事上，他依舊不相信，眼前的人是真的能下定的了決心離開他。

的還在眼睛里寫著呢，鬧鬧脾氣也就是一時的事。

把當做一切的小姑娘，怎麼會輕輕巧巧就丟掉呢？

“瑟瑟。”他開口，“外面的世界太復雜，不是你能應付得來的。林德鐘那個人，也離他遠一點，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窮兇極惡的犯人，而是滿仁義道德的偽君子。他標榜的正義，總有一天會害了他自己，還有他邊的人。”

沈瑟聽完靜默些許，而后笑出了聲。

握住程紹仲的手腕，像以往那樣尋找捕捉著他的眼睛，然后說道:“聽說你們兩個是有什麼過節，不過默契真好，連說的話都一樣。但是程律師，外面的世界再復雜，人再險惡，我也要去闖一闖，要去看一看，難不要一輩子被人養在籠子里，過著與世隔絕金雀一樣的生活嗎？你能養我一輩子嗎？”

程紹仲沒說話。

沈瑟也不覺得失，反正早已經把希都丟掉了。

“你做不到，因為你不喜歡我，也給不了我真心的護。而且你大概不懂什麼，一個人，是想讓他開心，讓他覺得幸福，而不是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在別人上，讓人覺得不過氣，覺得很痛苦。”

程紹仲問:“在我邊的時候，你覺得痛苦嗎？”

沈瑟:“起碼我現在回想起來，腦子里想到的都是委屈和傷心。我已經沒辦法像以前那樣毫無保留地著你了，所以離開是必然的選擇。”

程紹仲收回了自己的手，再開口的時候，聲音也沒了方才的低磁微啞，恢復了往日的疏冷淡漠。

“既然這樣，我不勉強你，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沈瑟的眼里都是淚，曾經發誓，絕不會再為了他哭，可此時此刻，聽到他這樣的話，知道他們以后再沒了可能，還是覺得悲從中來。

還有，這也是說了謊的代價。

說了謊，其實在心底，還是和想念更多一點。

想念著的程老師，也還著的程老師。

只是，不想再回到過去的生活。

討厭那個不顧一切著他的沈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