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一翎正在怔怔出神時,王大山諂的笑臉在眼前出現,“小爺,吃飽了沒有?走,看電視去。”
嶽一翎心大好,爽快的答應下了,在王大山的指引下,進了活室。電視前圍滿了人,大家正津津有味看著電視劇。
嶽一翎剛一進來,就被人發現。立刻有人站起來鼓掌,歡迎他的到來。在拘留所這樣一個草莽氣息濃厚的地方,崇拜強者是這些人的天。嶽一翎三天前的表現太過驚人,已經深深印在他們的腦海中。
掌聲驚醒了其他看電視的人,當他們的目鎖定嶽一翎後,恍然大悟,站起來的人越來越多,都加到鼓掌的行列中。整個活室淹沒在雷鳴般的掌聲裏。
一瞬間,嶽一翎有些恍惚,他對這麽熱烈的掌聲有些不適應。
王大山小聲的提醒,“小爺,大家夥歡迎你呢,你表示一下。”
嶽一翎回過神來,學著電影裏的樣子,故作豪氣的雙手抱拳行禮。他這一舉換來了大家更熱烈的掌聲。
王大山笑罵道:“你們有完沒完了,小爺要看電視,趕讓兩個最好的位置出來。”
人群中立刻有人回,“王大山,你是不是被揍舒服了,服侍的到位啊!”
玩笑之後,嶽一翎和王大山坐在正中的兩個位置上,和大家一起看電視。
嶽一翎眼睛盯著屏幕,心裏卻全是對父親的擔心。另外自己在拘留所裏這麽多天,劉亦寒卻沒有半點消息,這讓嶽一翎的心裏蒙上一層霾。
“難道變心了?”嶽一翎用力甩甩頭,想把這種想法甩出腦外。
度日如年的7天終於過去,嶽一翎和一眾獄友告別,換回了自己的服,走出了拘留所的大門。
握著早已經沒電的手機,嶽一翎正想在附近找家公用電話打給劉亦寒,馬路對麵有人喊他的名字。
嶽一翎幾步跑過了馬路,滿懷期待的問道:“西哥,你怎麽來了?我父親有消息了嗎?”
來人是嶽長風的助理單西,他神黯淡的搖搖頭,“嶽總還沒有消息,盛總讓我來接你,這幾天委屈你了,我先送你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嶽一翎從單西的表中覺察到什麽,他急迫的說:“西哥,到底出什麽事了,你快點說,別讓我著急。”
單西了幾次,最終還是將實道出,“一翎,你不在的這幾天,公司徹底破產了,流倉庫,辦公樓,車輛都被法院收走了。你沒看我開的是盛總私人的車嗎?現在公司天天都有債主堵門,昨天盛總還被人打了,萬幸的是不嚴重。”
嶽一翎聽完心如火焚,“盛叔現在在哪,醫院還是公司?”
“公司,估計還在應付那些債主。”
嶽一翎拉開車門,直接坐了進去,“西哥,去公司。”
單西沒再說話,打火起步,車直奔長風集團公司而去。
半路上,嶽一翎借單西的手機給劉亦寒打了個電話,誰知竟然關機了。此時嶽一翎也無暇想其他,放下電話,眼睛盯著前方,恨不得肋生雙翅,馬上趕到公司。
長風集團公司的大門就在眼前,單西方向盤一轉,拐到了旁邊的樓群裏。看著嶽一翎疑不解的神,單西解釋道:“現在討債的人都瘋了,要是讓他們看到我們坐車進去,弄不好就把車砸了。”
嶽一翎暗暗心驚,沒想到事嚴重到了這種程度。他和單西下車,從側門悄悄進了公司大院。
大樓前的臺階上,盛懷文頭纏紗布站在高,一群人群激昂的圍著他,七八舌的說著什麽。無數條手臂指著盛懷文,看架勢恨不得撲上去吃了他。
盛懷文臉灰暗,一看就是最近沒有休息好,頭上的白紗布下已出斑斑跡。他臉漲得通紅,和這群人辯解著什麽。無奈討債的人太多,他的話淹沒在巨大的吵罵聲中,連他自己都聽不清。
討債的人沒有毫放過他的想法,嶽長風不見了,他們隻能把怒火都宣泄到眼前的盛懷文上。
剛開始時,人們還隻是指責,很快指責升級了謾罵,到後來已經有人開始手推搡盛懷文。
盛懷文在人中,就像一隻無助的小舟。但即使這樣,他也毫不退,據理力爭。公司,家裏,討債的人無孔不,晝夜糾纏,但他從沒想過放棄,長風集團公司是嶽長風和他半生的心,即使公司倒閉,即使嶽長風失蹤,他也要站好最後一班崗。
整整三天他都沒有合眼了,力已經撐到了極限。一個兇惡的頭壯漢重重的推了他一把,盛懷文眼前一黑,昏倒在人群中。
人群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目都盯著倒地的盛懷文。
一個尖猴腮的瘦子道:“大家別被他騙了,他就是裝可憐,博同,姓嶽的沒種,拿著我們的錢跑了,把留下來繼續騙我們,我們必須把他看住,盛懷文要是再跑了,我們管誰要錢去。”
短暫的安靜之後,人們的怒火又被這番話點燃了,他們揮舞著手臂,大聲咒罵著。
臺階下方,一個聲音,響亮的,清晰無比的把每一個字送到了人們的耳中,“誰、說、姓、嶽、的、沒、種?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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