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婆婆見小龍要趕楊過離開,忙說道:「龍姑娘,這孩子瞧著可憐,定是全真教的道士欺負了他,你可要為他做主啊!」
說著,又轉頭對楊過道:「這位龍姑姑是此間主人,有什麼事,你都與說好啦!」
楊過起拜見道:「弟子楊過,拜見婆婆,拜見龍姑姑!」
孫婆婆將他扶起,笑道:「原來你楊過,有什麼冤屈都說出來吧!」
在活死人墓中住了數十年,從不與外人來往,此時見楊過人品俊秀,舉止有禮,心中自是說不出的喜,然而小龍卻依舊坐在那不聲,似乎對一切都漠不關心般。
楊過當即將自己凄慘的世訴說了一遍,隨後對桃花島上的事隻言片語的提及了幾句,再就是全真教中,則完全是靠編啦!
他將趙志敬鹿清篤師徒形容兩個極大的惡人,對自己百般辱罵和折磨,明明未教自己武功,卻非要自己今日與同門弟子比試,而且偏偏還是讓鹿清篤來跟自己較藝……
楊過只說自己歪打正著的把鹿清篤給踢翻在地,摔暈了過去,隨後便被趙志敬污衊殺人,追逃到了此。
孫婆婆不住的嘆息,時而上一兩句評語,竟是語語護著楊過,一會可憐他的世,一會說郭靖夫婦罔顧大義,將他一個人丟在全真教中苦,一會斥責趙志敬心狹隘,存心污衊,毫無廉恥之心,欺辱孩子。
待楊過說罷,孫婆婆忍不住將楊過摟在懷裏,連說:「我這苦命的孩子!」
只見小龍緩緩站起來道:「既然講完了,孫婆婆,你便送他出去吧!」
楊過見小龍清麗秀雅,莫可視,實是個世獨立的絕代佳人,但神間卻是冰冷淡漠,當真是潔若冰雪,也是冷若冰雪,實不知是喜是怒,是愁是樂,猶如一塊萬古不化的嚴冰一般。
雖說當一個人的值達到了巔峰,什麼格脾氣皆可漠視,但楊過心中自有他的傲氣,對方幾番下了逐客令,他便是再欣賞對方的值,此刻心氣湧上頭來,也不願意多待。
於是不等孫婆婆出言相勸,他便說道:「婆婆,今兒謝謝你救我一命,咱們後會有期啦!」
說著,便走出了門外。
孫婆婆看向小龍勸道:「龍姑娘,這孩子世可憐,為何不能將他留下!」
小龍語氣依舊冷淡道:「孫婆婆,你難道忘了師父所說的規矩?」
孫婆婆黯黯一嘆,也不再說話,連忙向著楊過離開的方向追了去。
楊過正在這黑的古墓石室中竄之際,忽然手被人抓住,只聽孫婆婆的聲音響起:「孩子,你不認路,我帶你出去吧!」
「多謝婆婆!」
孫婆婆拉著他的手,止不住的嘆息,卻是沒有說話。
等二人剛出古墓,便聽到樹林外遠遠傳來一道聲音。
「全真門下弟子尹志平,奉師命拜見龍姑娘!」
孫婆婆心中一怒,對旁的楊過囑咐道:「全真教的臭道士來找你,且別出去!」
楊過早已生了離開之意,當即執拗道:「婆婆你先回去吧!一人做事一人當,我看他們要把我怎麼樣!」
說罷,便掙開了孫婆婆的手,大步向著樹林外跑去。
孫婆婆不由一驚,忙追著喊道;「我陪你去!」
楊過穿出林去,只見尹志平帶著七八個道人並排站在一起。
群道見楊過突然現,也是驚了一跳,不約而同的上前幾步。
楊過目在幾人臉上一一掃過,寒聲道:「趙志敬呢?」
尹志平眉頭一皺:「楊過,趙師兄怎麼說也是你的師父,你豈能稱呼他全名?」
楊過冷哼一聲:「趙志敬這惡道士自己殺了自己的徒弟,現在卻來嫁禍於我,試問這種人,算的什麼師父?」
此話一出,群道無不震驚,面面相覷,輕聲低語。
「放屁!孽障,休要胡言,毀我聲譽!」
只聽遠傳來趙志敬的一聲呵,數息的時間,他便帶著餘下幾名三代弟子趕了過來,一臉沉的看向楊過。
「呵呵,是非曲直,天理公道自在人心,你今日殺了鹿清篤來陷害於我,難道就不怕午夜夢回時,他的鬼魂來找你麼?」
「依我看,趙道長晚上還是不要睡覺的好,否則噩夢纏,不小心將真相說了出來,到時看你如何狡辯!」
楊過的話頓時如一尖刺狠狠扎進趙志敬的心口,他臉驀地一變,眼中閃過一驚懼,但掩飾的很好,並未被旁人發現。
「混賬東西,到了現在你竟還不知悔改,我趙志敬今日便要清理門戶!」
迎著眾人那閃不定的目,趙志敬然大怒,也顧不得能不能打過楊過了,拔出長劍便向他撲殺而去。
楊過攥雙拳,正待出手之際,卻見孫婆婆攔在了自己面前,長袖一拂,將趙志敬的攻勢打斷,冷哼道:「欺負一個孩子算什麼本事,老婆子我來領教全真派的高招!」
趙志敬見出手的不是楊過,心中突然湧出一慶幸來,手中長劍一抖,已是在電火石之間刺出了七八劍來,劍芒一閃而逝,孫婆婆法靈活,極力擋架之際,卻還是被對方刺中了數劍,好在的拂袖功夫了得,這才以長袖避開了的要害,只在擺出刺穿幾個空。
尹志平見兩方人打了起來,想到古墓與全真毗鄰數十年,先輩更是淵源頗深,怎可在自家地盤上了刀劍,當即開口勸道:「趙師兄,不可出手!大家不要傷了和氣啊!」
趙志敬心想,自己的武功雖略勝於這醜臉老婆子,但楊過畢竟還掠陣在旁,萬一斗到後面,待自己耗盡了真氣,這小子再施以襲,我還豈有活路?
於是在聽到尹志平的話后,他立時收手退立在一旁。
而孫婆婆與對方過了數十招,心悸對方的武功猶在自己之上,當下也不跟他拼,默默退回到楊過邊。
尹志平上前作揖道:「弟子尹志平拜見前輩,這孩子乃是我全真教的弟子,還請前輩賜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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