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耳朵若是不好建議你去不需要聽力的崗位。”
服務員沒想到他會這麼說,頓時,懷春般的變了一陣錯愕。
“我男人說,你耳朵不好使的話,建議你去找別的工作!”南楓微笑著重復余修遠的話,然后催促道,“我男人讓你把你們經理來,這下子,聽清楚了嗎?”
“哼!”服務員惱的離開。
“趕吃,吃完我下午還要上班!”
南楓坐直了等著經理的到來,可是,沒想到那服務員剛走,余修遠就開始吃面,并催著也趕吃。
南楓不解的問,“我們不等經理來了嗎?”
“那服務員本就不可能去經理!”余修遠心平氣和的解釋,“國營飯店的風氣就是這樣,說是經理不過就是嚇嚇而已。快吃,吃完了去買東西!”
原來是這樣。
怪不得一個服務員都這麼囂張,鐵飯碗有底氣。
余修遠挑起面條大口的吃了起來,但是,卻不桌子上的菜。
“你為啥不吃菜?”南楓忍不住問道,“你之前是不是來這吃過?這菜是不是不好吃你才不吃的?”
“那服務員說的沒錯,來這吃一頓,頂家里吃一周!你點的這三道菜,頂家里吃大半個月。”
“所以呢?”他想說啥?
“所以,你這敗家娘們兒,最好都給我吃完,剩一點兒我打斷你的!”
沒明明是漫不經心說出來的話,可是聽著就是如此驚悚。
又是打斷,天天的就知道用這個威脅。
“我點菜又不是讓我一個人吃的,我算上你了!”南楓氣急,這人咋這樣呢!
“我不吃!”
“吃不吃,不吃我自己吃!”
余修遠很快就吃完了一碗面,南楓這邊由于剛剛吃了不的甑糕,并不是那麼的。
面剛吃四分之一就已經覺到飽了,桌子上的菜也就夾了一筷子。
這菜,雖然。
但是味道并不怎麼好,也就醬不錯。
紅燒都柴了,糖也沒炒好,都發苦了。
燒一子腥氣,屁都沒有削。
為了不被余修遠這人看扁,南楓著頭皮吃。
可是,這面撐死了也就吃了三分之一,實在是吃不下了。
看著苦著臉往里塞面的樣子,余修遠角勾起一抹笑。
吃著吃著,覺面條已經頂到了嗓子眼再也下去了,南楓哭喪著臉開始后悔。
干嘛逞強!
瞧著自作自又暗自后悔的模樣,余修遠一把端過的面條,然后大口的吃了起來。
這一作,給南楓看懵了。
他他他。
他竟然吃自己的剩飯!
他,是沒吃飽嗎?
于是,南楓小聲的提議,“那個,那是我吃不完的要剩下的,你要是沒吃飽,再要一份吧!”
余修遠抬頭看了一眼,沒說話。
等他喝完了最后一口面湯,大拇指抹抹,道,“浪費糧食等于草菅人命!”
說完,起站了起來往前臺的方向去了。
南楓把目從他的上移開,看著桌子上幾乎等于沒的菜,小聲嘟囔道,“剩點面條等于草菅人命,這些菜沒吃是不是就等于滅人滿門……”
片刻,余修遠手上拿著三個鋁制飯盒回來了,把盤子里面的菜挨個兒的裝進去。
等打包好了這些菜,用網兜拎著。
只不過,是余修遠讓南楓自己拎著。
從國營飯店出來之后,南楓提溜著飯盒跟在余修遠的后來到了供銷社。
余修遠對著社員大媽報出自己要的東西哎,“兩把掛面,二斤蛋,一斤糖,一瓶醬油……”
等大媽把東西都拿齊了,開始在桌面上撥著算盤算賬,“小伙子,一共是五塊六八。”
余修遠往旁邊挪了兩步,出他后的南楓,對著大媽說道,“家里都是人管錢。”
“大媽明白,明白。”大媽笑意盈盈的對著南楓要錢,“小媳婦兒,你男人要的這些東西一共是五塊六八。”
“?”南楓看向余修遠,只見他正在用供銷社提供的網兜子往里面裝東西呢。
這男人,竟然讓付錢?
他不應該紳士的把錢付了嗎?
突然,南楓想起今天他給自己兩塊錢采買的費用。
原來在這兒等著掏自己的小金庫呢!
余修遠,你行!
于是,南楓大手一揮,豪氣道,“大媽,再給我拿倆黃桃罐頭,約半斤大白兔糖,二斤紅糖,十斤豬,三斤排骨!”
“小媳婦兒,我們這不夠了,就剩五斤。”
“我全要了!”
說完,給了余修遠一個挑釁的眼神。
只不過,為什麼,那男人角的笑,有一種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覺。
等大媽把東西都打包好,南楓才理解那笑,代表著什麼。
的錢,小金庫。
就剩一七了!
國營飯店那頓花了八塊二,這一頓作下來又花了十三塊三三!
大白兔竟然十塊一斤!
天哪!
要是知道這麼貴,就是饞死也不會要的!
起碼現在不會買!
回去的路上,余修遠帶著趕上了一輛空馬車。
南楓還以為他們運氣好,上車高興的跟趕車的大爺嘮嗑。
“大爺,你也是來鎮上趕集的嗎?怎麼都沒買東西啊?”
“我不趕集,我是趕馬車送附近村里人來趕集的,賺點小錢。”
“公共馬車?”
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南楓幽怨的問,“余修遠,你是不是故意的?”
余修遠只是看了看,并沒有回答。
“就是故意的對不對!知道有馬車可以通勤卻不告訴我,買東西還要我掏錢,你就是想榨干我對不對!”
“你這個男人,太可惡了!”
南楓這會兒對他是恨得牙,這男人城府極深,自己咋就沒有早點識破他的計謀呢?
可恨!
錢哪,好不容易翻箱倒柜找出來的錢啊!
就這麼沒了!
剩下的一二,僅此的一二!
現在的價就特麼的只有一二了!
一路上,南楓都在emo。
大爺把他們送到了家屬院大門口,余修遠下車開始提東西。
然后,大爺就沖著南楓開口道,“小媳婦兒,車費一共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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