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
沈靜嘉嚴厲的呵斥著,「二妹妹不過是在擔心我,你怎可這般揣測!
出去!」
聽著訓斥的話,南梔眼尾有些泛紅,可是清楚,沈靜並不是什麼好貨,心裏的擔憂更多了一些。
「小姐,奴婢……」想解釋,哪怕是沈靜嘉罰也沒有關係,只要不讓離開,讓沈靜有機可乘就行了。
「我讓你出去!
怎麼,現在我是使喚不你了嗎?」
話音落,沈靜嘉抬起眼,凌厲的掃過南梔那張微微錯愕的臉。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對上沈靜嘉的眼神,南梔整個子都有些僵住了,下意識的就聽從了的吩咐,一言不發的退了出去。
看到兩人起了爭執,沈靜端起桌上的茶杯低頭抿了一口。
眼角眉梢是止不住的嘲諷。
原以為沈靜嘉變的厲害了,沒曾想,還是跟以前一樣蠢!
果然娘說的不錯,佛門重地,不是什麼妖邪都可以出來作祟的!
「對不住啊兒,南梔這丫頭,平時被我縱容慣了,才會胡言語的。」
沈靜嘉一臉抱歉的說著,打斷了沈靜的思緒。
「沒事的,南梔也是為了姐姐你好,你我姐妹,我自然不會計較什麼,可若是去了外面,南梔還這樣的話,難保不會惹來禍端。」
說著,頓了頓,「姐姐往後還是要好好跟說說的,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
呵!
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
沈靜嘉心裏一陣冷笑,也不知道沈靜這是看見自己訓斥南梔,一時間高興過頭了,還是真的傻。
母親趙姨娘,想當初不也是祖母邊的一個丫環麼,這話從的裏說出來,還真是可笑!
「我曉得的,只是父親那裏……」見沈靜說了半天也沒有說到正事上,沈靜嘉都替著急了起來。
這麼一問,沈靜才想起來自己的任務,收起笑,有些嚴肅的看向沈靜嘉,「我聽母親說父親大發雷霆,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沈靜嘉微微垂下眸子,臉上滿是失落,「是我太過天真了,以為父親什麼都會依我的,誰知……」「到底是怎麼了啊?」
沈靜滿含關心的看向沈靜嘉,如果忽略眼底的那抹驚喜的話。
「其實,其實是……」沈靜嘉躊躇了半晌,才向沈靜說明白了事的來龍去脈。
得到這麼一個大消息,沈靜迫不及待的就想要告訴趙姨娘,連那著急的表都沒來得及掩飾住。
「兒你說我要怎麼辦啊?」
沈靜嘉一邊說著,一邊皺著小臉,苦惱的不行。
沈靜看著,聲音溫了許多,「姐姐,那位裴公子,當真就那麼好?」
「那是自然!」
沈靜嘉馬上開口說著,一副不容他人質疑的模樣。
「裴公子他,雖然無長,但卻是翩翩君子,一表人才。」
越說,聲音越小了下去,沈靜不由得瞟了一眼沈靜嘉,就發現臉上浮現了淡淡的紅暈。
「如姐姐所說,那這位裴公子,還真是個值得託付的人呢。」
沈靜馬上就順著沈靜嘉的話說了下去。
就是要看上這種沒用的窮鬼才好。
這滿京城的青年才俊,哪個不想跟他們伯昌侯府攀上關係?
首選的必然是嫡出的大小姐沈靜嘉,可若是沈靜嘉定了人,那麼沈靜自然就會為他們追逐的對象。
心裏這樣想著,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被眾人追捧的樣子。
「兒你說的不錯,我看那裴公子,的確是個值得託付的人。」
沈靜嘉的說著,似乎已經陷了甜之中。
全然忽略了一旁的沈靜鄙夷的看著。
什麼一表人才,什麼謙謙君子,也就沈靜嘉這樣的蠢貨才會憑著一張臉就說非君不嫁的話。
「是什麼是!」
一陣怒吼從門外傳來,接著門就被大力推開,夾雜著寒風一起進來的,是臉鐵青的沈逸和。
看到來人,沈靜嘉馬上揚起笑臉,毫不在他渾冰冷的氣息。
「哥哥你來了,快來坐,外面風大。」
說著,已經翻開桌上的杯子,倒好了茶。
這般諂,倒是讓沈逸和即將發出的怒氣無可去,生生的憋著口,整個人漲的難。
「嗯。」
他冷冷的應了一聲,就往沈靜嘉旁的那張綉凳走了過去,還不忘關上門。
坐下喝了一口茶,沈逸和眼神一瞟,斜斜的瞪向一旁坐著的沈靜,「二小姐還有事?」
「沒,沒有,大哥你和姐姐說話,,兒就先,先回去了。」
沈靜磕磕的說完話,轉就帶著自己的丫環跑了出去。
沈逸和可不是沈靜嘉那個蠢貨,三年的戍邊大將軍也不是白當的。
就他上那氣勢,完全不輸父親伯昌侯。
更何況,刀頭的日子過的久了,上自帶殺氣。
在沈靜看來,那哪兒是殺氣兩個字可以形容的啊,那就是煞氣啊!
越想,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腳,原本輕盈婀娜的步伐也凌了起來,到了最後,甚至都跑開了,連邊的大丫環兮染都差點沒跟上。
看著沈靜幾乎是落荒而逃,南梔不由得笑出聲來。
只是才笑了兩聲,就收斂了神,委委屈屈的回了房間,在沈靜嘉的腳邊跪了下來。
「奴婢有錯,請小姐責罰。」
若是以前,沈靜嘉肯定早就扶起人,安起來了,可是這會兒,卻並沒有這樣做。
微微低下頭,看著南梔的頭頂,沈靜嘉心裏百味雜陳。
前世的南梔也是這樣快人快語,因為自己從來不把當奴才看,這才讓養了口無遮攔的病。
也正是因為這樣,南梔最後才會被人抓住小辮子,安了個以下犯上的罪名,活生生的被打死。
收回思緒,沈靜嘉神清明,這一世,定然不會犯跟之前一樣的錯誤!
「那你可知道自己錯在哪裏?」
沈靜嘉的聲音清冷,讓南梔分不出這會兒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奴婢錯在不應該跟小姐頂。」
「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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