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雯也就嗔了那孩子一樣,牽著沈君兮的手就走進了涼亭。
涼亭中和花廳中一樣,石桌上擺滿了瓜果糕點等吃食,一壺玫瑰花茶正溫在一旁的泥炭爐上,散發著一陣陣的清香。
一個形和紀雯差不多的黃衫孩子就從石桌旁站了起來,笑盈盈地走到沈君兮旁道:“咦,這就是你們家新來的小妹妹嗎?到是和雪丫頭長得一般年紀。”
紀雪聽著這話卻跳了出來,不滿的道:“哪有,我明明是姐姐,我年紀比大!”
沈君兮站在那,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們,卻不說話,而另一個穿著洋紅服的孩子也湊了過來,先是了沈君兮的臉,然后詫異地同紀雯道:“怎麼?不會說話嗎?”
“怎麼會!”紀雯卻是打掉那人的手,嗔道,“阿霞,你別欺負我妹妹!”
阿霞?
聽著這個名字,沈君兮就在心里計較了起來,想必這位被雯姐姐稱為阿霞的子就二表姐紀霞,那麼剛才那位穿黃衫的孩子就三表姐紀霜了。
沈君兮細細地打量著們兩個,發現除了服和發飾之外,兩人還真的是長得一模一樣,就連說話的語氣和神態都有些相似。
“紀雯,你別帶著小表妹傻站著呀,帶過來坐著,我剝桔子給吃!”穿黃的紀霜也就笑道,說著就去牽沈君兮的手。
沈君兮這才發現紀霜表姐的前額發線生得和紀霞表姐的不一樣,紀霜表姐的發線那藏了個小小的“人尖”,而紀霞表姐的卻沒有。
這樣的發現讓沈君兮很是興,于是松了紀雯的手,先是沖著紀霜福了福,道了聲:“三表姐好”,又轉過子沖著紀霞道:“二表姐好。”
的話一出口,讓紀霞和紀霜兩人覺得稀罕極了。
因為家中的仆人經常搞混們二人,因此們平日里總是靠服和發飾來區分彼此,像沈君兮這樣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聽著看著就能分出們二人誰是誰的,還真是見。
“你真能分出我們來麼?”紀霜就對著沈君兮眨著眼睛道,“要不我們來玩一個游戲,猜猜我是誰?”
說著,就從自己的頭上拔下了一支珠花放到了沈君兮的跟前,然后有些賊兮兮地笑道:“你要是能猜對,我就把這個送給你,如果你猜不對,這個可就歸我了。”
說著,紀霜就將沈君兮頭上著的另一支珠花給拔了下來,和的那支放在了一起。
沈君兮知道,這也就拿的珠花當彩頭的意思。
先是看了紀雯姐姐一眼,然后又掃了掃涼亭里的其他人,就聽得有人在笑道:“你們又玩這個,我們可不上你的當了,上次輸給你的那支釵子我可是好不容易才瞞過了家里人!”
“小賭怡,大賭傷,不過是大家湊一起熱鬧一下而已。”紀霜卻是同那孩子說道,“難不你如今還分不清我和我姐不?”
那子聽著好似又有了些心,就就站了起來,從手上退下了一個翡翠鐲子道:“那好,我再猜一次,這次我要是贏了,你得把上次贏走的那支釵還給我!”
“那是自然!”紀霜就掩笑道。
“還是別鬧了吧。”紀霞卻走過來同紀霜說道,“要是被母親知道了這事,仔細你的皮!”
“你不說,我不說,大家都不說,誰會知道我們的事?”那紀霜卻是滿不在乎地說道,然后看向紀雪道,“紀雪,你來不來?”
紀雪原本是不想參加的,因為從來就沒猜對過,因此輸給紀霞和紀霜的東西也不。
但是一見到沈君兮押在紀霜那的那支珠花后,也就摘了自己的一對耳環丟進了紀霜的彩頭盆里。
紀雯見狀,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玩,紀霜直說無趣,便放下之前一直端著的彩頭盆。
“吶,東西我都放在這了,我現在就和紀霞去換裳,你們可不許看!”說完,紀霜就拉著紀霞去了一旁的小院換裳。
趁著們換裳的空檔,沈君兮忍不住拉了拉紀雯的裳:“雯姐姐,要是我等下猜錯了,們真會拿走我的珠花嗎?”
還不等紀雯回答,紀雪就湊了過來道:“那是當然,我就輸過一枚戒指,兩支珠花,和數不清的香囊了。”
一聽到這,沈君兮的心里就有些惴惴不安起來。
倒是不害怕自己輸,只是那支珠花是二舅母送的見面禮,這第一次戴出來就給弄丟了的話,回去還真不好同二舅母差。
正想著這事時,卻見著那兩姐妹從小院里出來了,讓沈君兮覺得奇怪的是這二人好似并未去換裳,又像先前穿的那樣走了出來。
可在院子里的其他人卻變得神凝重起來,們紛紛開始猜測起來。
“我剛才可瞧了們二人走路的樣子,穿黃的這個走路有些外八,一看就知道是紀霜!”
“怎麼會?你沒瞧見剛才都是一副怕踩死螞蟻的樣子嗎?我說是紀霞才對!”
“不是啊,你看的眼神!”
“哎呀,你們都被騙了,應該看的指甲!”
涼亭中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大家都各說各的觀點,誰也不讓誰。
沈君兮站在那,就看向了紀雯。
卻見紀雯只是在笑,一言不發,那樣子就像是個旁觀者一樣。
“雯姐姐,你說們誰是誰啊?”沈君兮不免好奇地問著紀雯,因為在看來紀霜和紀霞本就不曾護換服,不過們二人卻在非常賣力地扮演著對方。
“紀雯,一開始你就說了不玩的!所以你不準吭聲!”穿著洋紅服的子突然就大手一揮地說道,隨后又立即恢復了之前的婉約模樣。
涼亭里其他的人見了,都忍不住掩笑了起來。
“紀霜!你就別裝了!”就有人對著那穿洋紅裳的子說道,“你剛才都已經暴你自己了!”
而涼亭中的其他人顯然也是這麼想的,紛紛猜測著穿洋紅服的是紀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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