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起，蘇長歌便開始喝藥。

第一頓煮出來蘇長歌喝了以后，連續兩三個時辰，月寒都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盯著，深怕忽然間毒發亡。

正午吃的藥，直到晚上蘇長歌一點事也沒有，月寒才放心了，按時的一頓頓的給蘇長歌煎藥。

其實月寒并不知曉蘇長歌吃的這藥是治什麼的，之前問過那陳大夫，陳大夫看到單子就覺得荒謬，直言這哪里是什麼單子，照著這單子吃藥可是要就吃死人的，哪里還能治病啊。

月寒見蘇長歌吃著沒事，就不多問了，蘇長歌要這麼做，便這麼做。

這藥蘇長歌這麼一喝，便連續喝了十來天。

而最近這兩天，一直黑暗得沒有一亮的眼睛，忽然之間好像開始灰灰蒙蒙起來，有時候會閃過一兩暗沉的線。

對于這個變化，蘇長歌誰也沒告訴。

而在蘇長歌喝藥的這一段時間，蘇夫人來找茬的次數變了。

當然，并不是因為忽然想放過蘇長歌了，而是因為穿破耳朵的那一藥是有毒的，破的耳朵不但難以結痂愈合，還總是耳鳴不休，又痛又難忍，連說一句話都難，每天容憔悴的躺在床榻上，不過是十來天，整個人老了好幾歲！

有錢人家的人哪有不的，蘇夫人尤其注重保養，據說這段時間，因為容憔悴，整天惶惶然的，連見人都不敢見，自然也就沒空來找蘇長歌晦氣了。

不過，也不是一個笨的人，耳朵被藥破了一個的事，覺得這事就是蘇長歌做的！

不過，不敢出門，也到底沒有證據，這件事就這樣過了。

蘇夫人不來找茬，蘇長歌耳也清凈了不，靜靜的喝藥治療眼睛。

日子就這麼過了半個月。

這一天，天還算早，月寒去廚房端吃的來給蘇長歌，不過這一次端回來的東西卻有些冷了。

蘇長歌以為蘇夫人又要克扣們吃的了，便抿著問了一句。

月寒卻道：“是奴婢去遲了，聽廚房的人說，今兒一大早老爺夫人二小姐就起來了，吃了東西急急忙忙就出去了。”

“哦？”

“嗯！”月寒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很羨慕的道：“聽說今兒是四皇子的選妃大會，在城中一個最大的燕臺舉行，只要是未婚配的家子去到現場參加，都有機會為四王妃呢！”

選妃？

蘇長歌角搐了兩下，表示一點興趣都沒有，傻才會去參加呢，又不是市場上的菜，任別人挑挑揀揀多掉價啊！

月寒沒留意蘇長歌的表，抱著臉蛋一臉向往的道：“聽說四皇子是我們天啟國的第一男，俊得跟神人下凡似的，街上多子見他一眼就丟了魂似的，整天茶飯不思，天天到街上翹首以盼……”

男人招蜂引蝶什麼的最討厭了！

蘇長歌撇撇，懶得理會。

月寒說了一大堆，見蘇長歌一點反應都沒有，嘟道：“小姐，這可是全民盛事啊，聽說皇城子都會過去瞧一瞧的，難道你就不好奇麼？”

蘇長歌吃的飽飽的，一個懶腰，“我眼睛又看不見，有什麼好看的？”

月寒一聽，這才注意到自己說錯話了，正要說什麼，蘇長歌卻站了起來，道：“今兒我們也出去一趟吧。”

“出去？！”月寒一聽，眼睛就亮了一下，不過想到什麼，道：“但是小姐，府里本就沒給您配轎子和馬車，您出去是要自己走的，您的眼睛又……”

“走就走唄，人長了一雙就是用來走路的。”蘇長歌打斷月寒道：“準備一下，拿一點盤纏，我們就出去吧。”

“哦，好！”月寒歡呼了一聲，快快的忙去了。

在出府的時候，因為蘇長歌眼睛的問題，月寒打算扶著蘇長歌走的，但是蘇長歌牽住的手，道：“這樣就行，我們并肩走，你可以稍微走前半步，引領方向。”

月寒見此，又要心了，但是走了一段時間，方向蘇長歌既沒磕著也沒著，在有人迎面而來還懂得微微側謙讓閃躲，表現得完全跟正常人無疑，讓月寒大呼驚奇！

月寒以為蘇長歌這一次出來是被之前的話說了，是去看四皇子的選妃大會的，然而，蘇長歌走了莫約一刻鐘之后，頓住腳步，指著一個方向道：“那個方向有藥味，那里可是有一間藥房？”

“是啊，那就是陳大夫的藥方啊。”月寒說著，鼻子用力的嗅了嗅，卻什麼都沒聞到，擰眉想難道鼻子有問題麼，為何什麼也嗅不到？

不過，們站著的地方到陳大夫的藥房，有三四百米遠啊，家小姐怎麼可能嗅得到藥味？！

這麼想著，蘇長歌又問了一句：“陳大夫的藥房可是整個皇城里最大的藥房？”

“是的。”月寒道：“藥最齊全，質量也好。”

蘇長歌聽著，眼睫幾下，道：“我們去看看吧。”眼睛現在雖然已經不再黑暗，但是還是灰蒙蒙的的，什麼東西都還是看不見。

原本按照計劃，這麼多天了，眼睛應該要比現在好一點的，至能覺到了的，但是因為買來的藥質量不好，藥效發揮得不夠，連治療效果都推遲了。

“看？”月寒看看天，很是著急，“小姐，四皇子的選妃大會要開始了啊，我們要走路的，再不快些就要遲了啊！”

“我說我要去什麼皇子的選妃大會了麼？”蘇長歌莫名其妙的道。

“啊？”月寒大為失，反應很大的瞪大眼睛：“那小姐出來是想干什麼？”

蘇長歌翻一個白眼，掀：“買藥。”

“四皇子選妃大會難得啊！”月寒聽到這話，幾乎要急得跳腳了，“您要買藥回來的時候再買，或者奴婢到時候再給您買也可以的啊，四皇子的選妃大會難得！”

“有什麼好難得的。”蘇長歌不甚在意的道：“選妃的目的不就是為了配麼，想達到目的就要經歷一定的過程，而選妃最多只是配這個過程前的熱，既沒激四，也沒香汗淋漓，有什麼可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