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怎麼會復活？你不是兒。”

二夫人指著抖地道。

曾經親自去這丫頭的病床前看過，確定已經沒了呼吸，怎麼可能會回來？

“母親，兒只是病了，怎麼會死呢？”

芊芊安好了老太太，走近二夫人。

二夫人抖著子后退著：“不可能！你就是死了，你連呼吸都沒了。”

“母親，兒病了那麼多日連一個大夫都沒見過，大夫都沒有說兒死了，母親怎麼知道兒死了呢？還是有什麼別的事讓母親覺得兒一定會死？”

“不不不……”

二夫人退到墻角，退無可退，嚇得一下子跌坐在地，臉變了慘白。

才沒有做什麼事，的死與自己無關。

“母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這麼怕我，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啊？”

“二小姐，二人再怎麼說也是你母親，你怎麼可以如此對？”

二夫人娘宋媽媽趕上前擋住了芊芊。

眼見二夫人經不住恐嚇就要說出什麼來，被這老奴才一打岔，竟然沒說。

芊芊看了一眼宋媽媽，雖然年紀大了，可一雙混濁的老眼流出的卻是算計，在原主的記憶里，這個宋媽媽仗著是二夫人娘，在府里作威作福，沒打罵原主。

而原主躺在床上起不來的時候，這個老媽子沒在下人年前吩咐不許私下給送飯。

“啪～”

芊芊抬手就給了宋媽媽一記耳。

“我和母親說話，什麼時間到你一個下人？”

這一掌用了十足的力氣，打的宋媽媽角出，先收點利息回來再說。

“宋媽媽。”

二夫人一把抱住了宋媽媽，看到臉上的傷痕，不由得發了大怒：

“我打死你個賤丫頭！”

宋媽媽可是的娘，從小就疼，這賤丫頭竟然敢打？

在二夫人掌扇過來的那一剎那，芊芊適時偏頭，時機掌握的剛剛好，在外人看來這一掌結結實實地打在了的臉上。

“祖母！”

芊芊捂著臉頰跪倒在老太太的床前：

“祖母，您要為孫兒做主啊，府里所有的下人吃的是咱們府的米，領的是府的銀子，孫不過是懲罰了一個犯錯的下人而已，可母親竟然要打死我，這樣下去，府的奴才日后便不服姓的管了。”

看到這里，老夫人哪里還能不明白，自己的猜測是對的，兒的死一定與有關，邪倪了一眼二夫人，老夫人用擲地有聲的話語道：

“秀芝，當家主母也要明白當的是誰的家，如今這府里還姓，不過是打了一個下人，還不至于要了姓的命，姓的才是這府里的正經主子。”

“咳咳……”

老夫人說了這許多話，忍不住咳嗽起來。

宋媽媽這時也緩了過來，趕忙跪下道：

“二小姐恕罪，是老奴僭越了，但憑二小姐責罰，絕無怨言。”

已經許多年沒有被責罰過了，宋媽媽說這話時，臉上帶著濃濃的不甘，狠狠地瞪了一眼芊芊。

“祖母，宋媽媽的眼睛好可怕，孫兒害怕。”

芊芊適時地鉆進了老太太的懷里。

“宋婆子，兒久病才愈，你先出去吧，莫要嚇著。”

老太太看了一眼芊芊。

這個孫兒平日里總是低著頭，就連說話都小心翼翼的，連近的都不敢，更別說和親熱了，自己就是有心護著，也不能夠，今日是怎麼回事？

“多謝祖母！祖母真是天下最好的祖母，孫兒給您洗臉。”

芊芊趕拿過一旁的帕子，看著老太太濃重的黑眼圈，一邊臉一邊自責地道：

“都是孫兒不好，病了那麼久，累的祖母為孫兒擔心。”

“好孩子！”

老夫人最喜歡聽甜言語，這下高興的眉開眼笑。

“兒，讓母親來吧。”

二夫人趕忙拿了木梳，這死丫頭今日怎麼這麼會說，再這麼下去，若是得了老夫人的喜，紛兒怎麼辦？

“母親，孫來吧，您別勞了，不然若是病了，沒有大夫前來，到時候府里的下人也誤以為母親死了怎麼辦？”

“你胡說什麼？”

二夫人驚的木梳都掉了。

什麼病了沒有大夫？什麼誤以為死了？

“母親，難道不是嗎？兒前一陣子病了都沒有大夫，而且還被下人誤以為死了，你是不知道，兒從棺材里爬出來，有多絕。

幸虧下了大雨，下人們沒有將棺材埋進土里，若是下次母親這樣，天不下雨，下人們一不小心將棺材埋進土里可怎麼辦呢？”

“你……你胡說什麼？”

二夫人驚的話都說不利索了。

宋媽媽剛好走到門口，聽到這話，又轉過來道：

“二小姐這是說的哪里話，夫人為了您的病寢食難安，再怎麼說也是當家主母，府中的每一個孩子都母親，怎麼會對自己孩子的事不盡心？就是有所疏，也自有老夫人和老爺看著呢，況且外人素來知曉咱們夫人的賢名，就是傳出去也不會有人信的。”

這話說的極為漂亮，一下子就從二夫人不給找大夫，變了不該以小輩的份，指責當家主母。在這規矩森嚴的古代，指責當家主母可是忤逆不孝的重罪。

而且還說傳出去也不會有人信，言外之意就是說這件事不能傳出去，不然會對二夫人的賢名有影響，也間接地會對丞相府造影響。

“宋媽媽，我沒胡說，那棺材如今還在葬崗放著呢，不信你可以去看。”

“母親，兒媳冤枉啊！”二夫人嚇得急忙跪地，此時此刻，的腦海里轉過無數個想法，可又都被否定了，只能喊的出這一句冤枉來。

宋媽媽看了一眼二夫人，用眼神示意閉，對著老夫人道：

老夫人，二夫人平日里兢兢業業，有所疏也是在所難免，而且咱們老爺如今貴為丞相，前車之鑒歷歷在目，有些事不能提起啊。”

貴為丞相，有些事不能提起，那就是說外祖家獲罪的事了，當年父之所以在原主母親死后立刻扶了發妻為正，就是害怕到牽連。

好個厲害的婆子，三言兩語就將二夫人苛待子的名聲給抹了去，將事甩鍋給外祖家獲罪的事。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老夫人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芊芊：

“兒，你委屈了，日后祖母定加倍補償你，但是平日里你母親諸多事務，有所疏也在所難免，你萬不可出去胡說，咱們丞相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為家兒，這個道理你須得明白。”

“母親！”

二夫人此刻也反應過來，連忙用帕子著眼淚，委屈地道：

“母親，都是兒媳不好，實在是因為府中事過多，分乏，才會忽略兒，求母親責罰。”

“于秀芝，為當家主母，你過分了。”

老太太很別人的全名，一旦了，那便是事嚴重，生氣了。此刻不但了，還提高了聲音，可見有多生氣。

事務繁多本是給二夫人找的一個臺階，可倒好，竟然真的拿這個說事，看來還是不知錯啊。

宋媽媽連忙又站到了二夫人邊，示意不要再言。

二夫人不給原主請大夫這件事怕是要就此揭過了，既如此，就給添點別的堵吧。

“祖母莫要生氣，孫兒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兒想說什麼？”

“祖母，既然母親事務繁多實在是分乏，不如將一部分管家權給祖母可好？祖母康健，一定能將府里治理的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