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以為自己眼花了,立刻又將樓上的人都瞧了一遍。
最終鎖定了其中一人。
那人……
竟是和香囊里畫像上的人一模一樣!
這位是誰?為何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過看那著華貴一定份不低。
對方似乎覺到了的視線,竟是回過來。
花清下意識的挪開了視線,有那麼一瞬,心里有個聲音告訴,絕對不能和此人對上視線,否則會很麻煩。
“貴妃,這是剛跑的貢茶,請品嘗。”丞相夫人的話轉移了明貴妃的注意力。
明貴妃端起茶盞,嘗了一口,贊道:“這沁芳樓的茶姬手藝還是這麼好,茶的味道濃淡合適,口十分甘。”
“貴妃,今日大比,不知道您看好誰?”
“往年都是閑王拔得頭籌,今年莫非有所不同?”明貴妃放下茶盞,問道。
大夫人笑了下:“今年改了規則,太子和小一組,而閑王這次尋錯了隊友,竟是選了對文墨一竅不通的花郡主,恐怕這次閑王是要輸了。”
“花郡主?”明貴妃下意識的呢喃了一聲。
大夫人以為明貴妃是想到了花郡主的那些不堪傳聞,便說道:“是啊,本來我們老爺沒打算讓出來的,想著給些銀子出去玩樂便是。但沒想到不但來了,還說是和閑王有約,也不知道何時與閑王走的這般近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閑王和有些什麼呢。”
明貴妃說道:“此事是你丞相府的家務事,為何要在本貴妃面前提及?莫非是覺得這花郡主丟了你丞相府的面,想要本貴妃替你們做主,將人趕出去不?”
明貴妃的話讓大夫人惶恐的站了起來,連忙行禮致歉。
“貴妃明鑒,此事臣婦斷然沒這個意思。只是擔心郡主才華不夠,會拖累了閑王。”
“不過就是一場斗詩大會,就算閑王真的輸了,也無傷大雅。丞相府何必這麼在意。來此大家不都是圖個熱鬧嗎?快坐下吧。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
大夫人坐下,心里卻是七上八下的。
和明貴妃可是皇上邊最寵的妃子,聽聞地位都快和皇后一個級別了。
若非皇后兢兢業業毫無錯,怕皇上早就已經廢了現在的皇后,改立明貴妃為皇后了。
大家私底下都在傳,明貴妃和皇后就是在比誰的命長,只要皇后先死,那這明貴妃必然是下一位皇后,份貴不可言。
大夫人想到自己所求,便立刻讓人將一個禮盒遞給。
“這次臣婦的娘家得了一樣好東西,想著貴妃應該會喜歡,就將其帶了過來,還貴妃您會喜歡。”
“放在一邊吧,比賽開始了。”明貴妃瞧都沒有瞧那禮盒一眼,目卻悄然落在站在閑王邊的花清上。
花清此刻是如坐針氈。
據大夫人對其客氣程度,已經猜到,那個著華貴的人應該就是皇上邊最寵的明貴妃了。
嘖嘖!
這明貴妃不看別人,卻偏生盯著瞧,這是幾個意思?
莫不是發現剛才看,犯了,準備伺機折辱?
破鏡可以重圓?她不愿意!世人皆說,寧國候世子魏云臺光風霽月,朗朗君子,明華聽了,總是想笑,他們怕是不知,這位君子,把他所有的刻薄,都給了她這個原配結縭的發妻。而她唯一的錯,就是當初定下婚事時未曾多問一句罷了。誰能想到,讓魏云臺愛慕至極,親自…
聖旨賜婚虞幼蓮與江有朝時,京中所有人都覺得婚事雙方不搭。 一個是令國公府、簪纓世家千嬌萬寵長大的嬌嬌女,生得一副柔膚雪肌、眉眼如畫,叫人看了就想捧着哄着。 一個是寒門武舉出身,仗着軍功一躍成爲人上人的粗野將軍,曾一槍挑落敵軍數十,進京那日更是當街嚇哭兩歲稚兒。 江有朝本人也這樣認爲。 所以當令國公府遞來一張長長的嫁妝單子,上面列滿了各種珍奇寶物、時興首飾、綾羅綢緞的時候。 他也未置一辭。 只想着湊合將婚姻過下去,雙方相安無事便好。 直到春獵那日,那個紅脣雪膚,小臉如羊脂玉般瑩潤的嬌小姐,不小心撞進了他的懷裏。 江有朝大手一揮,將人穩穩接住。 對方盈盈拜謝,露出柔嫩細膩、不堪一握的脖頸,嬌矜又勾人。 江有朝狼狽鬆手。 ——在無人看到的角度裏,耳垂突然變得通紅。 * 京城衆人驚訝發現。 向來寡言冷語的江統領,婚後竟將自己明豔姝麗的妻子捧在了手心裏。 新婚第二日,他親自去金鑾殿前求了數箱羅綢錦緞,只爲小姑娘隨口說的一句牀榻太硌了; 生辰時放了滿城的孔明燈,只爲討她展顏一笑; 就連小姑娘鬧脾氣,也是他好聲好氣地哄着求着,生怕她受一丁點委屈。 衆人這才反應過來:那個令國公府千嬌萬寵長大的小姑娘,婚後居然比婚前還舒心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