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清霜頷首。
「姚小姐,請。」趙公公竟是什麼也沒再說,原路將姚清霜又給送了回去。
剛重新落座,姚清雪已湊了過來,「清霜,沒事吧?太後娘娘與王爺可有為難你?」
姚清霜搖頭。連人都沒有見著,談何為難?
「青青去哪了?」
姚清雪還未回答,六公主真真與水千陌已湊了過來,「姚小姐,不知太後娘娘和王爺對你的舞有何點評,說來讓我們聽聽。」
姚清霜扼腕嘆息,若說出去一趟連人都沒見著,怕是要被眼前這兩人笑死吧?可若胡編造,一旦謊言被穿,況可能會更加不妙。
心思正輾轉,就聽趙公公的聲音在殿門口響起,「宣鎮國公府姚清霜接旨!」
大殿瞬間安靜下來,姚清霜心中忐忑,卻不敢遲疑,急忙跪下,「臣姚清霜接旨。」
「太後娘娘懿旨,姚小姐的舞別一格,哀家甚為喜歡,特賜紫玉蘭一株。」
趙公公瞥了眼旁小侍端著的紫玉蘭,「姚小姐,玉蘭大都白,這紫的玉蘭,整個皇宮只此一株,您可千萬養好了,太後娘娘指不定哪天就想看看這紫的玉蘭花。」
「是!多謝太後娘娘賞賜。」姚清霜一頭霧水,不明白太后這唱的是哪一出?
但無論太后是何用意,這盆紫玉蘭卻讓真真放棄了對姚清霜的糾纏,扯著水千陌回了自己的位置。
姚清雪此時也鬆了口氣,看向擺在小幾上的紫玉蘭,秀眉又蹙起,「清霜,我怎麼覺得太後娘娘好像是在幫你解圍?」
「怎麼可能?」前世當著太后的面也丟過人,都沒見太后多看一眼,怎麼可能的為解圍?不過事的確有些蹊蹺,這趙公公每次來的都很及時。
理不出頭緒,姚清霜索將這疑在心底,看向一旁依舊空的座位,「青青呢?」
「適才有個宮婢將茶水扣翻在上,帶去偏殿換服了。」
偏殿中,柳青青攥著手中的石青錦囊起,「細細,我們回去吧。」
「可小姐還沒有見到他,不等了嗎?」
「他應該不會出現了。」柳青青垂眸看了眼手中的錦囊,錦囊是夾在宮婢為取來的衫中的,裏面裝的是厚厚的一沓銀票和一張紙箋,紙箋上只有四個字,國公府。下定決心道,「我們回去。」
細細跟著柳青青出了偏殿,「那幾個字是什麼意思?是說國公府太,還是想要國公府……」
「噓!」柳青青突然沖細細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拉著閃躲在了紅柱之後。
六公主真真的聲音隨之傳了過來,「真是奇了怪了,父皇小題大做,皇祖母怎麼也跟著湊熱鬧?僅有的一株紫玉蘭怎麼就賞給姚清霜了?憑什麼?」
同行的水千陌瞥了眼紅柱出的青袂沖真真笑道,「這說明太後娘娘看重呀。撇開是鎮國公的兒不說,當著滿朝文武、還有那麼多皇親國戚敢向皇上討賞的,,可是獨一份。所以,雖說今日那郡主的封號給了姚清雪,但收穫最多的還是姚清霜。」
「此話何解?」真真好奇起來。
「我的公主殿下,」水千陌笑嘻嘻的捧著真真圓圓的小臉了,「別人不清楚難道你還不清楚?什麼郡主的封號,那還不是皇上與太後娘娘一句話的事?」
「今晚,的風頭可是連公主你都比不上,至此以後,上京城中,誰還不知道鎮國公府的三小姐?只是呀,可憐了那位柳家小姐,的還要為出頭,卻不知道自己就是一個笑話。」
或是想到了當時柳青青的模樣,真真噗的笑了出來,「陌姐姐你這話說的不對,若不上趕著結姚清霜,這裏,哪有的立足之地?」
「對,」水千陌一拍額頭,故作懊惱的看向真真,「還是公主殿下看得明白。」
「那是,」真真有些得意,轉瞬又不安起來,「陌姐姐,你真的想要去給太後娘娘請安?王爺可是在呢。」
「你怎麼就那麼怕他,他又不是老虎,還能吃人不?再說,不還有太後娘娘……」
兩人的話語聲伴隨著腳步聲遠去,柳青青這才從紅柱后出來,大大的杏眸中已是漉漉的一片。
細細恨恨的眸從遠去的真真與水千陌上收回,看向柳青青寬道,「小姐,三小姐不是那樣的人。可今晚這機會實在難得,既然都開口討賞了,怎麼不幫小姐也爭取一下?」
「爭取什麼?」柳青青冷笑,「我與什麼關係?姓姚,我姓柳,哪比得上姚清雪,那可是同父同母的嫡親姐姐。再說,你又不是不知道,若不是我拿出父親的梅花匕,今晚或許都不能參加這除夕晚宴。」
越說,柳青青越惱,以前姚清霜眼裏、心裏只有,可如今對卻視而不見。紫嫣,一定是紫嫣那小賤人在面前不知挑唆了什麼。
「等回去之後,你仔細打聽一下府上適齡的小廝、管事,這紫嫣,一天也不能再多留了。」柳青青眸中浮出一抹狠戾,「還有姜家那邊也打聽一下。銀子,儘管使。」
「是!」
柳青青走了兩步又停下,湊到細細耳邊低語,「順便再打聽一下宋公子住在哪裏?都有什麼喜好?」有的賬,還沒有與姚清霜算完。
出盡風頭也好,登高跌重,到時候就怪不得了。
夜漸深,喧鬧的太和殿,乃至皇宮都靜了下去。宮門卻在這個時候緩緩打開,一輛馬車到此時才晃悠悠離去。
「我說,你為何送那丫頭一株紫玉蘭?」車,竟是蘇白的聲音。
「你猜。」想到那丫頭舞弄長鞭的形,楓角不由就盪起了一抹輕笑,還真是蠢,就不跳,真真能拿怎樣?
「你那心思,我可猜不著。」蘇白很有自知之明,「不說拉倒,反正早晚會知道。」
楓莞爾,「六公主年紀也不小了。」
「噗!」
蘇白一口茶噴了出來,「咳,咳,就因為今晚刁難了那丫頭,你就要把給嫁了?嘖嘖,郎心似鐵啊,你這心腸,未免也太狠了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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